第三百五十二章 寻人未果
几乎是在这同一时间,丞相去也连忙写了一封书信,利用各自的传达给拓拔含章,告诉他,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两只鸽子几乎先后到达了拓拔含章的手上,看着舒心上的内容,拓跋含章陷入了一阵沉思。 "呵呵,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个说有内鬼,一个说丞相就是内鬼。" 拓拔含章仔细观察了一下两封书信,发现上面的墨迹都还未彻底风干,恐怕也都是在同一时间书写的吧? 想着,拓拔含章将那两封书信接着煮火烧毁化为灰烬,随着黑夜的冷风,一起飞出到了远方。 既然二人都是自己派过去监视的,他就没有必要去不相信任何一个人,除非能够找到另一个人的证据。 "坐山观虎的最后谁得利,犹然未知。" 拓拔含章冷冷一笑,目光眺望窗外的风景,黑月无边,树影婆娑,一切都显得那样寂寥。 直到第二天,牧云礼当真是难以打败的小强,一大早便在门外直接叫嚣,也不顾及他的身份。 "不知道牧云公子此刻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拓拔含章看着面前一脸愤怒的牧云礼,嘴角却含着笑意,淡然闲适的品着茶,丝毫没有顾及到对方的感受。 牧云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将手握住身上的配剑,直接一把杵在了地上。 那架势,仿佛就是想要跟他干一架,还略带着深深的威胁之意。 "你少在这儿跟我装模作样了,昨天那件事情就是你干的吧?" 牧云礼毫不客气地直言逼问昨天那一家,他们可损失了不少人,本来这次就是偷偷的来的这里,要是因为人数上的损失而出了什么意外,这谁也担当不起! 拓拔含章听了他的话,然后又摸索着下巴,一副故作思索的模样,随后才露出一副笑容,说道:"公子何出此言?我们两个现在是合作的伙伴,我又怎么会轻易的对你动手呢,这不就等于自断后路吗?你看我像是这么蠢的人吗?" 说着,拓拔含章又顺着桌上的茶壶,往自己被子里倒了一杯茶。 那动作优雅至极,而一脸愤怒的牧云礼,此刻反倒成了跳梁小丑,显得有些可笑了。 "那你的意思还是我冤枉了你不成?当初我带走长歌的时候,你就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昨晚肯定是你!" 牧云礼也不是个傻子,他自然知道,拓跋含章对李长歌的感情,是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 所以,这一次才来兴师问罪。 拓拔含章叹息着摇了摇头,"若是公子不信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这合作我是真心诚意的,人也已经交给你了,现在你来找我兴师问罪,到时候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着,拓拔含章手中大装着茶水的杯子在她的两个指尖轻轻一年瞬间就化为两个碎片,稳妥妥的落到了地上。 "哎呀,都说这上好的白玉瓷杯,声音清脆,质地坚固。可没想到也是这么不堪一击,看来,传闻中的也并非那么真实嘛!" 拓拔含章惋惜的看了一眼那个白玉瓷杯,本来是六个成为一套,可如今碎了一个,好像又有些不完整了。 突然,拓拔含章对着身后的吓人说道:"除了牧云公子喝的这只,去把剩下的五只白玉瓷杯都丢了吧,我向来都不喜欢那些不完整的东西!" 说着,拓拔含章目光突然变得凛冽起来,随即就扫向了面前的牧云礼,"您觉得呢,牧云公子?" 牧云礼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文儒雅的拓跋含章,居然也有这样很厉的一面! 他哪里不知道拓拔含章这其中暗藏的意思,分明是在借物喻人。 这是在数着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厉害,若是自己没用了,恐怕还要连累身后的整个西域。 毕竟,他拓拔含章对那些不完整的东西一个也不会放过,恐怕这场茶喝完,这个杯子也将付之东流! 想着,牧云礼还是微微有所恐惧,随后却突然展露一丝笑颜,"殿下何必为此大动干戈,这次我倒也不是来兴师问罪,只是……既然这里长歌,殿下已经答应送给我,总不能反悔吧?" "所以公子这是何出此言?" 拓拔含章这装傻充愣的功夫简直是一绝,方才还一副威胁警告的意思,现在还转头就露出了一脸无辜。 牧云礼嘴角微微抽搐,随即又强压住心中那一股按耐不住的冲动,这才咬牙切齿的说道:"昨日被人偷袭就算了,可偏偏这里长歌却消失不见,殿下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那公子的意思,就是怀疑这件事情还是跟我有关喽?" 拓拔含章无奈的耸了耸肩,整个人轻轻的往后面的椅子倚靠,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紧张的神色。 这样的行为,难免又让牧云礼多了几分,一会儿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但还是鼓着气说道:"殿下不也曾经说过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既然殿下在我这里嫌疑最大,若是真的清白,不妨让我搜搜这王府,又能如何呢?" 说着,这才目光凛冽的看见了拓跋好像嘴角含着一抹笑意。 他就不信了,除了这个拓拔含章,还有谁能够盯着自己! 本以为拓拔含章还会因为这件事情和他纠缠一阵子,可没有想到居然回答的如此爽快。 "好啊!虽然被人怀疑是一件让人很不爽的事情,但是毕竟我们是合作关系,这府邸您可以搜,但搜了之后,日后可不会再下车了!" 拓拔含章可经不起他这接二连三的折腾。也知道他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所以,回答的十分简洁快活。 "呵呵,殿下可真是爽快,那我就不客气了!"牧云礼虽然对于他这份自信的态度,还是抱有一些疑虑。 但随即又连忙转向身后的人,一阵呵斥:"你们还能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搜,记住连一处角落都不能放过!" 其他人闻言,都纷纷抱拳行礼,"是!" 话音刚落,十几个人就纷纷地展开对偌大的否定进行搜索,然而,各个角落都在他们的搜索下无处遁形,却依旧没有人能够找到任何关于李长歌的声身影。 而拓拔含章,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病命人换了一副新的茶具过来。 嘴里的茶香甘甜,随即苦涩,到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那些在府邸哐当作响的人,扰了他这一次的清宁。 "看来,您的这些手下们,似乎在我这里一无所获,公子可算是放心吗?" 看着那群人一个个空手而归,脸上战战兢兢的模样,拓跋含章不自觉地调看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牧云礼神情骤然一变,随即又将目光扫在这群人身上,厉声质问道:"你们当真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那些人一个个都惶恐的摇了摇头,将脑袋锤的死死的,一言都不敢发出来。 "既然没有找到,公子又何必咄咄逼人,这也算是证明了我的清白。" 拓拔含章嘴角喊着校医,目光却抬眼看向了牧云礼。 牧云礼愤愤的一拳打在桌子上,这一权力到可不轻,桌上的茶水,随着他的拳头震动起来。 "可恶!不在你这里,难不成人还会贫困消失吗?" 这偌大的端南国,他实在是想不出,除了每日接近李长歌的拓跋含章会有这样的举动,对自己行踪了如指掌之外。 还会有谁跟他处处作对?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混蛋!" 牧云礼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辛辛苦苦得来的女人丢了不成,反而还落得了一通和别人的合作! 得不偿失! 看着对方这急得火上眉梢的样子,拓跋嚎却微微一笑,随即又说道:"牧云公子可是忘了一个人,在这端南国才是真正的一手遮天啊!" 听到对方这么一提醒,牧云礼连忙来来了精神,目光警惕的看下他,随即又说道:"难不成你说的是拓拔桁?" "除了当今皇上,又有谁会对李长歌这么照顾?说不定这人早已经到了皇宫,恐怕你想要得到,也很难了!" 拓拔含章满脸叹息的摇了摇头,看向牧云礼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鄙夷。 牧云礼听到他这么一说瞬间,觉得十分有道理,"难道真的是因为他?说不定我在这里的行踪也已经暴露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牧云礼有些愤恨不已,奈何现在处境艰难。 "那公子真的想要李长歌的话,就应该早点把那拓拔桁从皇位上拉下来,您也可以早点抱得美人归!" "好!那我这就连夜赶回去集结兵力,等待和你里应外合。攻打这皇城!" 说着,牧云礼便冲着其他人招了招手,一群人小心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果然不过是一个西域的莽夫,就算是有点实力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拓拔含章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嘴角却挂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手不自觉地搬动着拇指上那一根扳指。 的确,就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真是傻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