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求助
见到尉迟雪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的模样,李长歌目光微沉,语气平静:“既然尉迟小姐不想,那便不要如此折腾宫女了。” “还是说,你本意不是为了学习医术,只是为了来体验皇族生活的?”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哪敢答应,她若是答应了,那便证明自己是为了皇后之位的,这些事外人知道是知道,可被摆在明面上来说也是另一回事。 思及此,尉迟雪儿微微低着头,语气平静:“回娘娘,臣女不敢,臣女是诚心想要和你学习医术的,对于其他不敢想要的太多。” 话音落下,尉迟雪儿微微低着头,没让李长歌看到她眼里那一丝不甘心,可李长歌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没有拆穿,毕竟还是要给尉迟雪儿身后的尉迟家族面子。 想着,李长歌面色平静,低声开口:“尉迟雪儿,既如此,那你便不要挑三拣四为难宫人,好好留在这里和本宫学习医术,如果并非真心实意想要学习医术的,本宫自然会尽早安排你出宫。” “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尉迟雪儿觉得李长歌这是在仗着权力为难自己,可她却还是敢怒不敢言。 眸子里染上一丝阴毒,等到她得到了拓拔桁的欢喜,必然要让李长歌付出代价! 李长歌可没有理会此刻尉迟雪儿心里的想法,径直离开,反正她已经断了她的后路,以后这人要是再闹事,直接赶出宫去便是了。 反正她一忍再忍,若是最后尉迟雪儿还是作死,拓拔桁也不会拦着她这样做的,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李长歌语气漠然:“就知道这家伙是个麻烦,可没想到刚进宫就惹是生非…” “娘娘何必让着她。”吴雪莹不自禁开口,有些替李长歌感到不值。 见此,李长歌低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若不是她身后的尉迟家,我又何必处处忍让?” “也罢,翻不起什么风浪,随她去吧。” 话音落下,李长歌觉得有些乏了,便让吴雪莹扶着自己回去休息,与此同时,御书房里,拓拔桁正在看着奏章,突然听到太监说苏维宁求见。 目光顿时一沉,难不成这个家伙又要来折腾自己吗? 思及此,拓拔桁本来想不见苏维宁,可对方却自己走了进来,也不是苏维宁不懂礼数,这只是拓拔桁给他的权利。 想着,拓拔桁莫名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给苏维宁这随意进出皇宫的令牌的… 目光轻闪,拓拔桁沉声询问:“你又来做什么,朕今日没空陪你打。” 听到这话,苏维宁微微愣住,语气平静:“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来喝酒。” 话音落下,拓拔桁震惊的看了一眼苏维宁,这家伙还会有有求于人的时候?有些好奇,拓拔桁看着苏维宁,沉声开了口:“说说吧,什么事啊?竟是连我们苏大将军都不能处理…” 闻言,苏维宁听出了拓拔桁的调侃之意,朝着拓拔桁翻了个白眼,语气漠然:“没空和你胡闹,帮我想想,怎么样才能让皇后身边那个小丫头对我有兴趣。” 听到这话,拓拔桁低笑一声,他就猜到苏维宁来找自己帮忙就是为了这件事,想了想,拓拔桁语气平静:“此事,或许你可以去问问皇后。” “那不行,她们姐妹情深的,我若是去问李长歌那丫头,岂不是把自己给暴露了?” 闻言,拓拔桁有些佩服苏维宁这清奇的想法,难道苏维宁告诉他,他就不会告诉歌儿吗? 想着,拓拔桁也没有想拆穿苏维宁,语气平静:“我替你旁敲侧击一下,不过我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和你在一起。” 说着,拓拔桁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水,面色平静,听着苏维宁诉说自己的苦水:“拓拔桁,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那丫头迷住了,真是的,日日念着。” 听到这话,拓拔桁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他对待李长歌又何尝不是这样,只是一眼,便一眼终身。 两人大男人感触相同,一时便喝得有些多了,拓拔桁倒是还好,只是苏维宁,心里藏着事情,苏维宁喝得太醉,最后只能在拓拔桁的寝宫睡下。 看着苏维宁,拓拔桁没有留下,直接去了李长歌的寝宫,看着坐在院子里的李长歌,微微愣住。 清冷的月色打在李长歌身上,却显出了一分高贵,他看得有些呆愣,知道身边有宫人开口,这才回过神来。 “陛下,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话,拓拔桁笑着看了李长歌一眼,目光宠溺,语气里满是温柔:“甚是想念歌儿,便来看看你。” “不正经,你不是忙着批奏章吗?咦,喝酒了?” 轻轻闻了闻拓拔桁身上的味道,李长歌目光里满是疑惑,拓拔桁在宫里好端端的喝什么酒,抬头看他,语气平静:“你一个人喝酒?” 听到这话,拓拔桁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带着李长歌进屋,轻声解释道:“这是苏维宁带来的酒水,他来求我帮忙。” 闻言,李长歌当即了然,事关苏维宁,那必然是因为吴雪莹一事了,苏维宁是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唯一难倒了他的,可就是这感情路… 思及此,李长歌轻笑一声,语气平静:“又是为了雪莹吧,不过我偷偷打探过雪莹的口风了,她不愿意的。” 听到这话,拓拔桁微微一愣,不自禁开口:“许是两人还没有接触,吴雪莹暂时不喜欢苏维宁呢?” 话音落下,李长歌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拓拔桁,他这倒是挺在乎自家兄弟的,竟是为了兄弟询问这些家长里短。 想着,李长歌也没有瞒着,直言道:“此事没有其他法子,只能是看两人的缘分,如果有缘,我们就为两人赐婚,若是无缘,让苏维宁也省省事吧。” 闻言,拓拔桁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李长歌说的是实话,便也不再多言,突然见李长歌揉着眉心,有些担心:“怎么了,头怎么疼起来了?” 他今日好像经常看到李长歌这般模样,脸色也很疲惫,因为是管理后宫有些累,拓拔桁连忙说:“若是太累就交给下人去做,吴雪莹也可以代替你搭理后宫事务。” 听到这话,李长歌知道男人误会了,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这些东西都做这么多年了,哪里还能头疼。” “只不过是因为尉迟雪儿罢了,我已经受到很多宫女的诉状,尉迟雪儿闹腾得太过厉害,我今日倒是去警告过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想着,李长歌就有些头疼,轻轻闭着眼睛揉揉眉心,额头突然搭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李长歌微微一愣。 顺着拓拔桁的牵引将自己的手放下来,任凭着男人给她按摩,有些放松,见她稍稍舒服了些许,拓拔桁脸上带着笑意。 语气平静:“若是不愿意留着她,赶走便是。” 听到这话,李长歌朝着拓拔桁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些无奈:“你以为是这么容易赶走的吗?” 闻言,拓拔桁目露疑惑,似是不知道李长歌话里的意思,语气里有些不解:“这有何难,你是皇后,还有宫人敢不遵旨吗?” 话音落下,李长歌无奈扶额,低低叹了口气,语气漠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廷里多少人盯着我,我哪能给你丢人,必须忍着。” 听到这话,拓拔桁突然有些心疼,毕竟是因为自己,李长歌才会这样忍耐,思及此,拓拔桁弯下头去轻轻吻了吻李长歌的额头,低声询问:“要不要,我出手将人赶走?” 他能够感受到李长歌的疲惫,不想要自己的女人被一个外人影响了心情,拓拔桁想着会尉迟雪儿送出宫去,却被李长歌拒绝。 看了一眼拓拔桁,李长歌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冷漠:“拓拔桁,又不是什么大事,她爱蹦跶就随便她蹦跶,何必因为区区一个尉迟雪儿,得罪朝臣。” “可…” “好了,我自己能应付,就是个小丫头片子,我根本就不感兴趣,她自然也不可能伤的了我。” 听到这话,拓拔桁目光一沉,他本来还想着说让李长歌不用忍着,在他身边只需要开心就好,可却被李长歌的一番话堵的说不出话来。 微微沉默,拓拔桁看了一眼李长歌,手法轻柔,低声说:“如果她再作妖就直接赶出去,何必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哪能是吃亏的那块料子啊,自然不会任由着她胡作非为。” 话音落下,李长歌轻笑一声,有些无奈,目光落在远处的池水中,被月色照的褶褶生辉,令她有些呆愣。 微微闭上眼睛,享受夜晚的寂静和拓拔桁的温柔,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没有人开口说话,拓拔桁也不忍心打扰李长歌闭目养神,便只是沉默的给她按揉着眉心。 面色轻柔,看着李长歌的眼神似是能掐出水来,令一众宫女羡慕,只能小声的窃窃私语,落入拓拔桁耳中,男人却只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