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毙敌与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和平常的训练道日常的侦查和军队的迅速反应,都有很大的关系,不是一只有着良好机制的军队,绝对做不出来。 一般的做法就是扼守要害,城池据守,等敌军攻破关卡要塞之后,往往就能一日千里,以最快的速度围困城池作战。 可是拒敌于千里之外,然后再毙敌与野,这是不是一只正常大军应该做,或者说本就应该拥有的品质呢! 这个道理在场的都懂,可是真正能不能做到,自己的大楚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岳州银子被劫以后,自家的援军可是三哥时辰之后才到的。 只是这一件事情,就能说明岳州或是说大楚军队平时的素质如何,众人都知道这些,可是谁都不会在皇帝面前说出来。 军队的建设,那可真的是真金白银堆砌起来的,只要是训练,那就是人吃马嚼,就他们的装备情况,只要是使用就会有损坏,损坏就会有补充,补充不要银子吗! 可是大楚军队能满编的军队只有在关卡的守军,其他的驻军估计都会有不同的差额,而这些差额就是领军将领的私房钱。 这些话,怎么能让皇帝知道呢!有些事情甚至都已经成了惯例,成为了一种套路了,又或是说成为了一种潜规则,谁都不敢轻易的破坏。 最主要的就是这些人也乐得享受这些潜规则带来的好处!吃的着的,自然是欢欣鼓舞满心喜悦,吃不到嘴里的,自然是深恶痛绝了,这不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 马从的说法,从另一个方面解释了大唐的强大,人家就是不怕你们搞破坏,甚至是不怕你们攻打,这是不是一种自信呢! 秦楚没有说话,这在他第一次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虽不如马从说的这么清楚,但他的解读也基本如此。 马希声却是另一种想法,他只是如果大楚也如此布置,恐怕问题就会层出不穷了,另外也不敢如此,军队在官道押运银子,都能被劫,要是全部放开,那不更乱了吗! 秦楚接着说道:“他们不但是不守城门,而且也不收税,只有做生意的才收,百姓的赋税只有一,但是看病还有上学都是免费的,只有抓药需要自己付钱。” 马从叹道:“大唐要都是如此,日后的强大指日可待呀!” 马希声问道:“此话怎讲?” 马从满脸都是谨慎地说道:“皇上,上学可以知廉耻、懂进退、明是非、知取舍,更能鉴古惜今,能让命中全部上学的国家一定是有着巨大抱负的,不可小觑呀! 看病免费就更厉害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要知道能让民众有希望的活着,有尊严的活着可是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只是郎中的需求就不是个小数,可见大唐这些年根本就没闲着呀,只是培养一个郎中可不是三五年就行的呀!” 几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别说培养一个郎中不容易,就算是培养教学生的老师也很不容易,可以说比培养郎中更不容易。 做老师的一般都是屡次考功名不中,才会为了自身生存的问题坐了老师,这些人不是举人就是秀才,他们人生的最大追求就是为了考个功名做官。 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说的就是即便做官也要学习,学习有了成就就要更好的做官! 这里的做官不是广义的为了做官而做官,而是说的是做官为民,不为民不如回家卖红薯(瞎说的啊,别认真,笑笑算了)! 这里说的更多的,就是做官要为天下人,天下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不要计较自己的得失! 古人的学习是很艰苦的一件事,虽说是穷文富武,可是真正的穷人想学的出人头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古人讲学富五车,那可真的是五辆大车的朱简,就算是积攒起这么多的书,就得需要多少钱。 更多的不是金钱而是人脉还有面子,有多少古人一生都在找书、抄书、读书中度过的,没有前面的这些条件,谁会把书借给你看呢,要知道很多的书都是孤本,一旦损坏可就没有了。 现在大唐能免费教学,可见对于国民开智有着巨大的好处,民众有了免费上学的机会,就能学习国家的治国理念。 而国家也能对国民进行思想上的统一,要想消灭一个国家,就要从是想上消灭,而学习就是最简单快捷的途径。 现在的大唐有多大,现在在场的这几人不知道,可是他们知道学习对于一个国家有多么的重要,统一不了国民思想,那就只能是让民众愚昧下去,甚至是借用鬼神之力,以求的民众对于国家的敬畏。 比如将皇上比喻为天子,讲的就是一个天命所归,什么斩白蛇、独眼石人刻字、鱼腹藏书等等,都是讲的一个依附于天命而已! 马从看看大殿里的沙漏,已经快到自己约敬宏的时间了,将想向马希声告辞,大唐的这些事情都是违反了他们任职的事情。 秦楚说的这些,很难被不了解的所理解。就算是当初大唐要实行这些政策的时候,大唐也是有很多人不理解的。 马从有些理解,但更多的是不理解不了解,他也很想听听大唐的事情,可是对于借钱来说,还是借钱重要一些。 马希声听马从说要先走,就有些皱眉,可是听说是因为要约见日升昌的掌柜,也就将他放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马希声让他问问能不能借些钱给大楚周转。 当马从走出这座新建好的大殿的时候,耳中依然是秦楚向别人讲述荆州情况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马从看着身后的大殿,心中却是有点莫名的悲哀。 当他到了流云楼的时候,敬宏已经等在那里了,而且眼前的茶壶已经见底,这说明他最少等了一刻钟了,马从不免是有些脸红。 是自己约的敬宏说事,可是自己确实来晚了,只好是一进门就赶紧赔不是,谁让自己求着人家呢! 敬宏赶紧站起身给马从行礼,人家客气那叫礼貌,自己坐着不动,那就是矫情了,敬宏笑着说道:“王爷日理万机,王爷也太客气了,小人等一会儿,不算什么的!” 二人落座之后,门口的小伙计看马从示意,立刻就大声喊道:“楼上雅间泰山厅上菜喽!” 楼下立时就又人将这句话一声声的传了出去,整个的流云楼立时就热闹起来,流云楼的这个习惯,让来此的客人们都很是受用。 不只是客人到了要喊,就连客人荆门也要喊,上菜更要喊,来这里能够堂食的客人就没有一个是普通人,邻座上了一盘红烧鱼,那自己就也得上一条,对面上一盆红烧肉,那自己也得来一盆同样的。 小伙计们的声音此起彼伏,让整个的流云楼都荡漾在一片口水之中,不禁是才吃的多,就连酒都能多喝两杯。 马从和敬宏客套几句之后,马从不由就将话题拐到了借贷的问题上,敬宏对浏阳前期还贷的积极态度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浏阳在重新整顿之后,还有些颓废,甚至可以说是百业待兴,但看着陆晏以及马从对浏阳的态度,前进还是很可观的。 因此对于借贷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借贷的银子多少,这才是核心的问题,马从自然是想借的越多越好,但是他和陆晏商量的是借两百万银子。 这些银子是要用于建造造船厂以及购买造船的原料的,两百万听着挺多,但根据马从的经验,还是稍显有些不够的。 马从就大胆的说了一个四百万的数字出来,就算是自己用不了,也能挪一些到大楚的朝廷不是吗! 可是这个数字对于敬宏来说,却是有些多了,敬宏对于借贷的数额希望控制在一百万左右,毕竟前期的借贷还没有还清。 敬宏就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王爷,不是小人不答应,只是你们前期的借贷还没有还清,现在再借的话,就有东墙补西墙的嫌疑了!” 马从也很是郁闷,敬宏说的不错,要是自己碰到这种情况,估计也不愿意借的,这不是就是拿着别人的钱在还别人的钱吗! 最主要的是,这里是大楚的天下,自己要是翻脸不认账,晾他敬宏也没有一点办法,可是这些钱却是制约着造船厂能不能建成的关键。 浏阳要是建不成造船厂,那么浏阳河就不能真正的管理起来,不说少收多少税金的问题,就只是在设置闸口之后,每天闸口处的通行不便,也让浏阳少收了很多的银子呀! 现在浏阳百业待兴,想修建山上的水库水渠,那那都是要钱的,可是偏偏浏阳没有钱,这才是马从和陆晏着急的原因。 另外就是研制装备也是很需要银子的,甚至可以说是烧钱,银子扔到水里还有声响,可是扔到武器作坊里,简直什么响动都没有,大笔大笔的银子可就没有了。 马从想到此处,笑笑说道:“本王观察你们日升昌很久了,不知道日升昌的老板到底是朱友文,还是大唐的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