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劝道:“小公子,还是去吧,小心庄主发飙呀!” “他叫我就去?我不要面子的吗?我病了,病得很重!就这么说”屋里传出喷怒的吼声。 那小厮无奈,得罪不起呀!只能是去向庄主禀报,那李怀唐正在沉吟,这管事怎么就没了呢?这人也是皇庄的老人了,是他自己跑了?还是带着家属跑了?还是被人给害死了? 正自一头雾水,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一会让李行好好查查再说。 正在这时,那小厮进来禀报说李行病了,病得很重,病的都起不来床了,啊!下了李怀唐一跳,不会吧?难道也有人害李行?昨天还好好的呢!不会这么巧吧? 想了想,就决定去看看李行怎么样了,让小厮先回去,他一会喊郎中去看看。 小厮退下走了,李怀唐让人去请庄里的郎中,说起这个郎中李怀唐就有气,前一段时间,那道人给你开的几服药,吃完确实不错,感觉身体明显有劲了,也精神了不少,晚上睡眠也好! 自己庄里的郎中愣说这方子有问题,不要吃至少是少吃,简直是混蛋至极,让你治你又治不好!自己不吃药,能打的动李行吗? 平常稍微动动手,就是一身汗,半天上不来气,稍微用用力,浑身就要疼上好几天,说起来还要谢谢李行找来那个道人呀!李怀唐如此想着。 这李行也是倒霉催的,要是知道请道人给李怀唐治好了病,就为了能打动自己,一定会吐血三升呀! 那小厮出了门,赶紧的往李行那跑,到了李行门外喊道:“公子,公子,这下完了,庄主要来看你,还要带郎中呢!” “啊”的一声,就只听得屋内是一阵的乱想,就听李行在屋里转来转去的声音,嘴里还嘟囔着“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那小厮却是大声道:“庄主来了,你小心点!”就急急忙忙的跑到门口去迎接庄主,李怀唐与那郎中带着几个人向着这边走来。 那小厮恭恭敬敬的把李怀唐领进门,李怀唐吩咐随从在门口等着,就和郎中一起进去了,却是看到李行蒙着头躺在床上,浑身颤抖。 把李怀唐也吓了一跳,不自禁的退后一步却是把郎中往前推了推,那郎中心里却是@#*&^,无奈之下只得把随身的医药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开箱子,拿出一块布绑在头上,挡住口鼻,只漏出眼睛! 那郎中走到李行近前轻声道:“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张郎中,有病不避医呀!你让我看看,可好?”问了半天也不见李行回话,回头看了看李怀唐,却见李怀唐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用手指了指,却是又退了一步。 没办法,只能下手伸进被子去摸李行的手腕,摸了半天,却是啥也没摸着,能摸到才奇怪呢,李行正在被子里面极力躲着郎中的手呢! 李怀唐在一边看着,心中疑惑的说道:“老张,你行不行呀?”郎中不能说不行,是个男人都不能说不行!只能嘴里一边说着“马上好,马上好!”,却是一咬牙又伸进去了一只手,两只手一阵的乱摸,终于抓住了一只手,就用力往被子外面一拉。 让郎中没想到的是,他刚拉出来,那边就又使劲的缩了回去,两人就这么一拉一缩的,一边的李怀唐看得仔细,也是越看越是疑惑,猛然上前,一把就掀开了李行盖在身上的被子,这一下就全看明白了。 郎中的手抓在李行的手腕上,而李行的手也抓着郎中的手,两人正在较力呢!只是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郎中看着李行,是一脸的想笑不敢笑,要被笑憋死的节奏! 李行看着郎中是一脸的不好意思,还略有点恼怒的神情! 而李怀唐却是看着李行,顿觉一种受骗的感觉,慢慢升上心头,心里一阵的不舒服“尼玛,不就是让娘们挠了吗?我还喊了郎中来给你看病,尼玛在这给我看拔河呢!”随着心里所想,脸上却是一阵红一真白,显然是气的不轻。 李行尴尬的看着面前二人,正准备说点什么,却是看到一个碗一般大的拳头,犹如疾风暴雨一般,只听得“彭,啪,哎呦……”郎中忙拉着李怀唐道:“息怒息怒,身体要紧,身体要紧,莫气坏了身子!” 李怀唐打了十几拳,也是打累了,在一边椅子坐了,喘着粗气道:“水,水,来人呀,上水,有没有规矩了!”门口小厮赶紧端着早就准备好的茶水送了进来,头都不敢抬,更不敢看那李行,却是心里太紧张了,一紧张就把水倒在了李怀唐握着茶杯的手。 李怀唐可以说是正在火头上,却见这么个小厮倒水也不会,气的又是破口大骂,骂完小厮又接着骂李行,甩了甩手上的水,端起茶杯一口气可喝了个干净。 郎中赶紧抓着李怀唐的手腕把着脉,嘴里还说着:“镇定,镇定,身体要紧,身体要紧呀!”另一只手却是在李怀唐背后帮着顺气,那小厮赶紧又把水给倒上,逃也似的跑了。 李怀唐稳了稳神,问道:“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李行这会儿都被打蒙了,本来就惨不忍睹的脸上又添了两个黑眼圈,可是真黑呀!眼也充血了,头发也散了,头上还起了好几个大包,正在那癔症呢,猛然听到有人问话,一张嘴来了个“瞄……瞄”! 本来是想说猫抓的,没想到却来了个瞄!李怀唐听的一愣,一口可把刚喝到嘴里的水,吐了李行一脸,猛地又站了起来,抓住李行的头发,拽下床来,又是一阵“彭,啪,哎呦!”一边打还一边骂:“我让你喵,我让你喵,我让你卖萌!”(那时有卖萌这个词吗?嘻嘻) 这次可是直接把李行打的直接“哎呦”一声晕了过去,李怀唐这才住了脚,坐在一边生闷气,郎中从来没见过李怀唐这么勇猛,心下疑惑,原来那个慈祥的老人呢?都是装的吗?可吓死老汉了! 等到气息稳了,手也不抖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感觉差不多了,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倒降下去,李行猛然一机灵,悠悠醒转。 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这都是怎么回事,看了看李怀唐,一愣!却是想起了刚才的一幕,赶紧跪倒在李怀唐面前,偷眼一看,心道:“坏了坏了,这下可完了!” 李怀唐说道:“怎么回事,脸上怎么了,这都是怎么回事?”李行心里说,怎么了,怎么了你不知道吗?你个老不死的,哎呦!我的脸呀,我的眼呀,我的头呀!我的小腰呦! 心里腹诽却是不敢那么说,想了想说道:“猫抓的,猫抓的,今天有点头疼,是真的疼!”李怀唐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你脸上怎么回事,不要丢我的脸,行不行?行不行?” 李行连说孩儿有罪,惹义父生气,还请注意身体云云,李怀唐也不多说了,问道:“你昨天定是去招惹那些妇人了吧?可见了刘管事?” 李行怯弱的说道:“我去找他,可没找到人呀!就,就那个啥,啊!” 李怀唐看了看这个混账东西道:“那刘管事莫名其妙找不到了,你仔细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李行只能答应,先把这瘟神糊弄走再说吧!李怀唐又教育了他一番,头也不回的去了,张郎中却是留了下来,拿出伤药给李行处理伤口,嘱咐一番,也是慌忙走了! 李行这时才又爬上床,仰面倒去,心里一阵哀怨“妈的,这段时间也太不顺了,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我碰着了,哎呦!这顿打挨得,真尼玛疼死我了!再要是碰到那老道,一定让他给看看,听说很准呢!哎呦!” 却说李怀唐出了李行那里,这货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看看了!到了关押那几个胡人的帐篷,好一般盘问,但也只是知道昨天早上,刘管事办了坏事走了以后,再也没见过,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李行才到的,挨了一顿痒痒挠,就狼狈的跑了,这和门口的小厮说的倒是可以对上,看来不是李行做的这事。 李怀唐又前前后后的仔细查看,也是没有发现,只能是悻悻地走了,在外面瞎逛了一天,问了庄子的守卫,客栈的掌柜,就连放羊的羊倌都问了一遍,直问道月亮快下山,啥也没发现,这才回了家里。 谭三趴在屋顶上,见那李怀唐走了,索然无趣,就在屋顶用手指扣了个窟窿,正好可以看到屋子里的大部分,正准备再挖大点,却是听到李怀唐回来了,就趴在那看着,一动也不敢动了。 李怀唐进到屋里坐定,坐在那里生闷气,为什么呀?无人可用呀,老大,哦!也就是马户,是他以前在来晋阳路上收养的孤儿,一直乖巧懂事,很小就能替自己办事!还是胡人,用他还算放心。 而这李行,是在这晋阳城里收养的,本来是想当个娈童用的,却不曾想养了几年,刚抱上床就吓得尿了一床,顿时就索然无味,打了一顿,饿了几天这才解气,但怎么也不能看他了,一看到他就想到那泡黄黄的*!只能安排干点小事,但就没哪件事办的让自己舒心的。 年纪大了,一生气就想喝点,便吩咐人摆酒,有一杯没一杯的喝到了夜深人静,自己坐在那里自斟自饮想着心事,想自己这一生可真不容易呀,唐懿宗不顾自己年幼,行那龌龊之事,侮辱自己男儿之身! 狠呀!恨自己怎么就不自尽呢?狠唐懿宗?狠李克用?还恨谁呢?都是假的,都他妈是假的,连自己都是个假男人!只有,只有银子是真的,白花花的怎么看都喜欢!金灿灿的金子可更是好看呀! 想着就不由自主的晃晃悠悠向着卧房而去,谭三却是不能动,而方云却是已经在卧房上面等着了,李怀唐进了卧房,栓上门,走到床边却不上床,掀开床上一层一层铺的褥子,撬开床边地上的一块砖,扳动了一个什么,就见土炕一边的木板却是“啪”的一声,开了一个缝,那李怀唐掀开木板,就一点一点的隐没在那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