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娥羞红着脸作了一福便躲到王弗身后去了。 林沫儿此时才明白,柳月娥要嫁的人是陈季常。 陈季常一扫心中的颓势回家准备婚事了。 几日后陈季常就将柳月娥娶回了家。 林近还等着看好戏呢!奈何等了许久也没有传出陈季常怕老婆的传闻。 这一天林近又抱着林硕在御花园里钓鱼,郑戬来禀告说张茂则到京城了。 林近将赵硕交给一旁的王闰之照看返回来御书房。 不多时张茂则就被带到了御书房。 张茂则没有给林近行礼的意思。 林近也没有去强求他。 “你回来的目的朕明白,朕会派船去将他接回来葬入皇陵。” 张茂则默默无言的转身离开御书房出宫去了。 林近叹了口气,“郑戬,去告诉舞霓裳,让她安置好张茂则。” 张茂则一个老太监又无家属,年近六十回到大宋就只能等死了。 舞霓裳早已成了教坊司的女官,管理着京城的官妓行业。 林近并没有想要废除这一行,他明白这种东西禁不住的,不如用合理的管理,来控制产业的发展。 但是像赌博、象姑馆等却被他严令禁止了。 舞霓裳接到命令就将张茂则接走给他安置了一个小院。 “宫里来人说,您在林家作坊的份子依然有效,如果契约还在您可以自行处置,如果不在了可以去补办一下。” 舞霓裳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张茂则一双老眼泪流满面,现在再去分对错又有什么用。 他缓缓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发黄的纸,正是当初林家作坊那百分之五份子的契约。 张茂则并不想在京城住下来,这百分之五的份子如果能交给赵祯的儿子,他将来也许会用到。 因此等派去南美的舰队出发时,他也要求上了船。 这次刚好实验一下轮船远航的能力,十艘船装满了煤炭,只有一搜是载人的。 舰队在大海上只走了一个月不到就抵达了南美。 张茂则返回大周国都城,再次见到王皇宫和赵龚将他在大宋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他又掏出那张契约交给了王皇后,“这是老奴当初在林家作坊占的份子,如今价值百万贯,给龚皇子留着吧!” 王皇后道:“林致远会那么好心?” “福康公主做了贵妃也给他生了儿子,既然他肯让官家葬入皇陵,说明他本心是想将皇位传给官家的外孙的。” 赵龚道:“张公公,你要回大宋吗?” “老奴要回去陪着官家。” 王皇后没理由拒绝这件事,这里终究不是故土,赵祯的棺椁能葬入皇陵比什么都强。 “你去吧!” “皇后如果有那一天,他也会派人来的。” 王皇后摆摆手,她比林近还小,指不定谁先死呢! 赵龚带着人将赵祯的棺椁挖出来,运到了海边,他此时才发现张茂则所言非虚。 他看着那一艘艘钢铁船,冒着滚滚浓烟消失在海面上久久不语,他发誓要将南美发展的比大宋人还要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海的另一边,大宋的军队正在屠杀着那里的异族。 林近不是要占领全世界,他是要汉人占领全世界,赵龚要做的事也正是林近想看到的。 即便狄青带着大军杀遍没一寸土地,汉人不来占领,土地还是会被别人占领。 一个月后,赵祯的棺椁葬入了皇陵,这个消息一出举世皆惊,官家这是要将皇位传给公主的儿子啊! 旧臣们自然是非常愿意如此的,这样一来他们就不用在史书上背负骂名了。 这样一来新臣们对此就有怨言了,万一林硕长大后要恢复赵家的天下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紧张无比,即便宫里的女人也是如此。 林近又抱着林硕在钓鱼了,他此举就是告诉别人,他的皇位要传给赵硕,其他人就不要想了。 赵徽柔对此是既高兴又害怕,高兴是林近没有骗她,害怕是因为怕别的人不同意。 林近这样做也有他的目的,儿子太多了,皇位传给谁是个大难题。 既然如此不如传给林硕,再将其他儿子都封了诸侯国,分到欧洲、非洲、北美、南美、澳洲等,这样他们即便想打架也是几百年以后的事了。 林近说做就做,有几个儿子都大了,让他们出去见见世面。 林默和林毅二十岁了,都已经结婚了,林近直接将他们两个交给了种诂。 由种诂、林默、林毅带领着二十万禁军去接替在天竺的狄青。 六十岁的狄青难以再带兵向西进发了,必须换更年轻的统帅去。 林默和林毅站在林近身边,他们前面是一个世界沙盘。 “为父直接和你们说明,大宋的皇位会传给你们的弟弟林硕。” “而你们要自己去打下一片江山,西出玉门关,一直向西数万里之外,有大片的沃土,你们只要打下来,就可以回来带着你们的子民去那里建立诸侯国。” “你们兄弟之间要互相帮助,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土地,将来怎么分你们自己商量,朕只有一个条件。” 林毅和林默跪地道:“父皇请讲!” 林近道:“必须以高山或海疆为界,你们兄弟之间可能打不起来,后代可未必。” “儿臣遵命。” “儿臣遵命。” 林近摆摆手道:“你们每人去镖局选两百名亲卫,就可以出发了。” 林近这样将儿子都分到万里之外,可以说是有些残忍的,比如林逸已经去了东方岛,也许十年八年才可能再见一面,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此时大宋北面的罗斯已经在瑟瑟发抖了,林近并没有放弃这个地方,只要灭了西方的敌人,他就会将兵力调转到北面的罗斯。 其实现在的大宋政体已经趋于完善了,他完全没必要将儿子分封出去,但是这也是他留的后手,两个党派一旦跟军方联手,皇帝被换并不是难事。 如果林家有外围势力在,两党和军方要搞幺蛾子就顾忌其他诸侯国的态度了。 因此这个局他必须布下,目的有两个,一是让汉人占领全世界,二是保证皇室一直是林家。 王语嫣对于林近的想法有怨言,林近免不了给她解释一番,将来由林硕做皇帝确实是最好的。 但是一想到要跟儿子分离她就难受,已经送走一个了,过些年还要送走一个,她 怎么舍得。 林近道:“你想儿子留在身边,人家可不一定愿意,咱们有两个女儿在身边就足够了,再说了林硕不也是你儿子吗?” “反正都是你有理。” “必须提前跟你们说明白,省的没事天天打小算盘。” 王语嫣点了点头,“听你的就是了,世界这么大,给他们每人分一块,最好让他们一辈子不要见面。” “这思想工作必须挨个做,我这就去其他人那转转。” 一连几天林近都在给自己的女人做思想工作,只生了一个女儿的反而省心了。 按照林近的安排也许只有郑婉晴生的郑阶和沈书瑶生的沈牧才会留在大宋。 这两个虽然改了姓,但毕竟是他的儿子,不可不问。 林近将人叫到一起,开诚布公的问他们要不要做诸侯王。 郑阶和沈牧都是摇头。 郑婉晴道:“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不能送到外面去,要送你送其他人去。” 沈书瑶的理由一样。 林近笑道:“朕是你们也会这样决定,做什么诸侯王做个逍遥自在的普通人才是最舒服的。” 郑阶和沈牧道:“多谢父皇。” “都回去做自己的事吧!” 林近两人打发走又无所事事起来,他最近懒政,大臣们都看着呢! 但是又挑不出毛病来,朝中官员职责分明,谁该做什么都有详细的规定。 林近却知道现在还不是最省心的时候,等到将老一辈人都熬走,王安石他们上位后,他才能真的省心。 他估计最多再有十年,该走的差不多都走了。 林近太年轻了,子嗣集中爆发了一波,他就严格控制生育了,更是没有再添女人。 现在儿子都快成年了,最小的就是赵徽柔的儿子,次之是王语嫣的儿子,等他们长大刚好接替皇位。 王语嫣的儿子林近已经将澳洲大陆给他预留了,那里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 到时候其他子嗣都分封出去了,自然也就没人跟林硕争了。 宫里每个人过的都很舒服,只因为没有那么勾心斗角,不过宫女们还是要有一个公敌的,那就是王闰之。 因为她经常陪着官家钓鱼,这让宫女们羡慕嫉妒恨。 宫里所有人都觉得官家迟早会临幸她。 王闰之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会过得舒服,故意刁难她的人很多。 但这也让她心灰意冷的心思,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林近中年大叔的模样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便醉眼迷离的叫着官家。 林近也一直在观察王闰之,他很好奇苏轼为什么会娶她做续弦。 毕竟苏轼历来是不缺女人的,如果她没有过人之处,苏轼是不可能娶她的。 某日林近还是问道:“你还要不要出宫?” 王闰之只以为林近早已忘了她要出宫的事。 此刻被问起,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以她的条件如果出宫确实还能嫁个不错的人家,但是她还是心存着一丝奢望。 “官......官家帮奴婢拿主意吧!” 林近闻言莞尔,这个女人聪明啊!直接把问题推了回来,如果我允许她出宫,她也就死心了,如果不允许,她接下来肯定不会像以前那么乖巧了。 林近拿出一枚硬币,放在手心,“朕抛一下,如果是正面你就留下,如果是背面你就出宫去。” 王闰之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官家还是对自己无意啊! 怎么能这么儿戏,她简直欲哭无泪,本以为这样将问题推回去多少能试探出官家的心思,哪知道弄巧成拙了。 王闰之小心翼翼的道:“官......官家不用这么麻烦吧!” 林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笑道:“不麻烦,只是抛一下的事而已。” “官家,奴婢去看看硕皇子,有没有醒过来。” 王闰之也不等林近准许,飞快的跑走了。 林近轻哼道:“想试探朕的心思,你还嫩了点。” 王闰之慌乱的逃离此地才松了一口气,这要是抛个背面被送出宫可怎么办? 一连几日她都躲着林近,生怕被他拉去抛硬币。 偏偏林近在宫里无所事事,又开始带着林硕在御花园里钓鱼了。 王闰之没办法只得陪在身边。 林近一天不知道钓到多少鱼,一般都是直接放了。 今天他要钓一条大的做一道水煮鱼。 午时在亭子里吃过点心,林近就又下杆了,没多久就钓到了一条大草鱼。 林硕兴奋的叫着,“抓住它。” 王闰之急忙上前将鱼按在地上,“这条鱼足够大了。” 林近点了点头道:“够吃了。” 林硕一听不干了,“不要吃它,我要养起来。” “硕儿听话养不活的,还不如吃了。” 林硕不依,“不嘛,帮我抓回去。” 王闰之无奈的看向林近,见林近没说话她就将鱼抱在胸前,准备带到赵徽柔的寝宫里。 十来斤的鱼她虽能抱起,但是鱼打挺力气是非常大的,只一下草鱼就从她手里挣脱了。 “哎!哎!哎!” 扑通,扑通,两声,人跟鱼都掉到了水里。 “官家,救命啊!” 林近将竹竿的一头递给她,将她拉到了岸边。 “你一个眉州人竟然不会游泳?” 王闰之爬上岸她双眸中含着水汽,整张小脸苍白得可怕,显然惊魂未定。 她苦着脸道:“女孩子家怎么可能会游泳。” 她此时全身上下湿透了,凹凸有致的曲线一览无疑。 林近心道,很有料嘛!他毫不避讳地直盯着她看。 “鱼跑了,水煮鱼没得吃......”她说了一半,蓦地住口,神色不安地望着他。 王闰之刹那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紧贴在皮肤上的衣服让她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林近眼神所到之处。 “官.....官家,奴......奴婢先离开下。” 林近呵呵笑道:“如果你不急的话,晒一会就干了!” 王闰之哪里肯留,她拉着林硕回去换衣服了。 林近挂上鱼饵继续钓他的鱼。 “还是小啊!换个心机深的主,肯定不会急着回去换衣服。” 林近说的没错,王闰之回去换好衣服就后悔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害起羞来 了呢? 等她出来,赵徽柔嘱咐道:“去告诉官家硕儿睡着了。” 王闰之一福道:“是!贵妃娘娘。” “下次注意点,那池水有两人深,萧修媛的事你听说过吧!” “多谢娘娘!” “去吧!” 萧观音投水的事她是听说过的,这在宫里不是什么秘密,据说还是官家救回来的呢! 王闰之换了一身轻纱衣衫,端着一盘冰镇水果又来到了御花园。 “官家,吃点瓜果解解渴。” 林近闻言才将视线从鱼標上收回。 “帮朕钓鱼。” 王闰之熟练的坐到椅子上,握起了竹竿。 林近坐到亭子中央,慢慢吃起了瓜果。 王闰之被林近训练的也是个钓鱼高手了,鱼標一动,她就猛的一提鱼竿。 “哎!哎!” “官家,奴婢拉不动。” 她说着扭头看向林近。 林近嗤的一笑,伸手接过竹竿很快将鱼拉了回来。 此时的鱼竿是粗竹子,鱼线更是粗的吓人,十来斤的鱼只要力气够大,一拉就可以拉回来。 “这次还要不要抓?” 王闰之脸上一红,又伸出双手抓起了鱼。 “扑通、扑通。” 竟然与刚才的骚操作如出一辙。 “救命。” 救你妹,你这次是故意的。 林近无奈又伸出竹竿将她拉上来。 这次她赖着不走了。 林近对她那点小心思一清二楚,“你应该学学游泳!” 王闰之拘谨的道:“不......不用吧!” “没准哪天就能用到。” “奴婢不会。” “所以才要学。” “官家要教奴婢吗?” 林近笑道:“可以,你先下水去。” 她疑惑道:“现在?” 林近点了点头。 王闰之小心翼翼的移步到池塘边,一咬牙又跳进了水里。 林近见此一阵无语,很快她又在水里扑腾了起来。 直到一节竹竿递到她跟前。 “抓住竹竿,用脚将身体浮在水里。” 游泳哪里是一两句话就能教会的。 很快她就拉着竹竿爬到岸边。 林近一抽竹竿,“不许上岸,岸边水浅,慢慢练习。” 王闰之心里苦的很,宽大的衣服,在水里让她根本施展不开。 “官家,奴婢不行了。” 林近将外套脱掉露出健壮的胸肌,又脱掉鞋子,走到岸边。 王闰之顿时被他的举动惊呆了。 林近笑道:“看够了没?” 王闰之急忙扭头不看,“没......没看。” “扑通。” 林近一下跳到水里,游回来,水深刚好齐到他胸口。 “游泳要先脱衣服,否则怎么游的动?” 王闰之闻言扭捏片刻,脚落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放到了岸上。 林近顿时大脑充血了,她身体虽然都在水里,但是水特别清澈,几乎可以将王闰之的身体一览无余。 王闰之发现林近的眼光不时的看向自己,开始还有些扭捏,但是很快就坦然面对了,做这么多不就是想勾引他吗? 她在水里移动到林近跟前,“官家,不是要教我游泳吗?” “啊!” 王闰之突然一声惊叫,显然有什么东西碰到她了。 “水里鱼太多了,不要惊慌。”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官家满口胡言,鱼能有五只手指吗? 林近不是坐怀不乱的人,与一个美人共浴,指望他克制住自己怎么可能? 很快就伸手将她拦了过来,猛的将嘴印在她的两瓣樱唇上。 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品尝着那柔柔糯糯的感觉。 林近毫不避讳地直盯着她看,在水里的两只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这一刻来的太突然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面色羞红地抬起头,瞬间融入他的眼眸中。 林近凑近她耳边轻声道:“让你得逞了。” 王闰之只感觉更羞了。 林近转到她身后紧紧保住了她。 片刻后,她一只手扶着岸上的栏杆,另一只手紧紧的捂着嘴,竭力控制让自己不出声。 许久之后两人才上岸收拾好衣物。 林近道:“走吧!” “官家,你!” “回去再说。” 随后林近带她回到了寝宫,换上干燥的睡袍。 林近伸出手掌赫然是一枚大宋通用的铜币。 王闰之面露哀容的道:“还.....还要投硬币吗?” “君无戏言。” 说完他将硬币轻轻一抛,瞬间接住又握了起来。 王闰之顿时心头一颤,她唇角微微颤抖着,表情极其复杂。 手掌张开,那枚硬币显然是背面朝上。 她眼角瞬间滑落两行清泪,“官家要赶奴婢出宫吗?” 林近呵呵一笑,将硬币放到了她手里。 “朕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她仔细看着硬币突然发现这竟然是一枚两面都是背面的硬币,顿时破涕为笑,抬手就要扔掉。 “慢着,只此一枚,你扔了朕以后用什么骗人?” 王闰之一直被林近蒙的晕头转向,一想起那天被吓的落荒而逃,鼻子差点气歪了。 “官家怎可如此!” 她说着扑到林近怀里,又献上一个香吻。 林近对此自然是来者不拒,这深深的一吻直到她扑棱这两只小手求饶才松开。 随后又将她拦腰抱起走到床前。 片刻之后寝室里靡靡之音再度响起。 几日后,王闰之被进封为美人,分到了一所宫殿,见过林母和各位姐姐之后,彻底成了林家的一员。 所有人都知道在宫里想要上位是何等之难,这么多年也只有王闰之一个人做到了。 王闰之得偿所愿,再也没人敢欺负她了,其他人也跃跃欲试起来。 官家既然是个偷腥的猫,有了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 一时之间,心如死灰的宫女们又斗志昂扬起来,没有人觉得自己比王闰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