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人这会正被饿的直叫唤的驴子弄的心烦不已,看到张小天几人,连忙迎了出来。 “小张大人,我们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没有喂这畜生,您看现在该如何做?”。 张小天满意的点点头,看着管家。“这样挺好,劳烦管家把驴子牵出来,我们这就去抓那偷儿。”。 “唔,,,唔,,,”,赵大旺想说点什么,张小天也没听懂,只当这葛朗台是在感谢他们。 又和赵老太客气了一番之后,让她在家里等消息。张小天等人便骑马跟在了脱缰的驴子后面。 饿极了的驴子直接奔着县城南门而去,一路出城到了郊外的黄家村,这才缓慢了下来。 众人心中了然,正主应该就在这个村子里了。 张正平下马熄灭了火把,悄悄的跟在驴子后面。 几个捕快有样学样,留下一人看着马匹,其他人抽出刀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驴子便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它有些暴躁的用头拱着大门,嘴里还不停的叫唤着。 接着屋里便传来了动静,一阵脚步声随即响起,由远及近。 门口的张正平等人拼住了呼吸,静静的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吱呀,,,”,木门露出了一条缝,一个漆黑的身影显了出来。 这人看到驴子后,仿佛也很惊讶,却也来不及多想,连忙把们打开,想把它放进去。 就是现在。 张正平猛地跳出来,一脚踹在门上,发出“嘭”的一声大响。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便被几个捕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接着便感到有刀架在脖子上。 驴子这时已经自顾自的走了进来,跑到草房低头咀嚼起来。 看来这人就是那偷儿没错了。 火把亮起,映出偷儿的神情,没有惊慌,也没有惊讶,整个人显得极为平静。 张小天皱了皱眉,继而平静的站在一边。 不多时,进屋搜查的捕快们回到了院子里,一个个的都空手而归。 这时,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屋主,略带嘲讽的问到: “各位大人,现在可以告诉草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何诸位官爷会大晚上跑到我家?”。 “果然”。虽然映证了心中所想,张小天却没有丝毫的开心。 这会儿张正平也麻爪了,有些无奈的看向张小天。 虽然作为老子和领导,一有问题就找张小天,确实有些丢脸,可比起让外人嘲笑,他宁愿把这个殊荣交给儿子,毕竟在某些方面他还可以把丢的面子找补回来。 张小天蹲在屋主面前,面色平静的问到: “姓名?”。 “嗯?” “呃,,,就是你姓甚名谁?” “草民乃是这黄家村的村民,叫黄有亮。” “黄有亮,你真不知道我们抓你所谓何事?”。 这位唤作黄有亮的的男子摇摇头,故作迷惘的答道: “草民确实不知道各位官爷为何闯入我家,还请这位大人给在下指点迷津。”。 张小天直视着黄有亮,直到他的目光开始闪躲。 “三日前,城里的财主,赵大旺,在这附近丢了银子。嗯,就是现在在你家吃草的这头驴子驮着的,几千两。 今日这驴子回去了,银子却没回去。 那么,黄有亮,你说,这银子去哪儿了?”。 “官爷,驴子是草民前几日捡的,当时这畜生被人丢弃在路边,我见它可怜,便牵了回来,结果今日没注意,它自个走了。”。 张小天对黄有亮的回答不置可否,接着道: “这么说,你是不想把银子交出来了?”。 黄有亮神情得意的反问道: “要不大人您给草民找出来看看?”。 张正平的表情在火把的照映下阴晴不定,目光看向四处打量的张小天。 突然,张小天的眼睛在院子鸡笼旁边停住了,接着嘴角上扬。 想给我们来个灯下黑? 看着黄有亮那张得意的脸,张正平皱着眉头,正要开口,就听见张小天嘲讽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以为把银子埋在土里,我们就找不到了?”。 黄有亮脸色一变,吃惊的看着张小天。随即又嘴硬到“那你就去挖出来看看”。 张小天似是没听出来黄有亮话里的讽刺,依旧对着他说: “让我猜猜,你把银子埋在哪里了呢? 屋里?不对,因为大部分人都会这样想,也是这么做的。 那会不会埋在草房里呢?也不会,那底下尿太多,味太大,是个人都受不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是埋在了院子里,院子好啊,不但通风,新翻的土也干得快,而且还不容易引起注意。 比如说鸡笼旁边,那个地方就很好嘛。要是我,就一定会把银子埋在那里!”。 黄有亮顿时脸色剧变,苍白无比。众人见状,哪里还不明白,这银子就是被埋在院子的鸡笼旁边了。 几个手脚麻利的,已经去找铁锹锄头之类的了,一个性子急的,居然拿着刀在土里拨弄着。 张小天一阵无语。 磨刀不误砍柴工啊,大哥们! 张正平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你这夯货,是没见过银子还是怎么着? 丢人现眼的东西! 当一大包闪亮的银子在灯火下被打开时,众人的脸色那才叫一个精彩。 黄有亮是沮丧,捕快们则是震撼。 张正平则是开始目测这些银子有多少!赵大旺该给多少花红,上面得打点多少,剩下的还有多少? 这些都得是他这个都头来操心。 这里的事情了了,众人便骑马押解黄有亮回城,顺便派个人去通知赵家的人来衙门一趟。 回到衙门,张正平带着张小天去找县令郑书柏郑大人交差,其余人各自散去。 “属下张正平,见过郑大人及各位大人。”。 郑县令上前虚扶,挽住张正平的手臂。 “张大人不必多礼,此去列位都辛苦了!不知可曾寻回失银?”。 “回大人,属下等人此次不仅抓住了窃贼,而且在他家中也挖出了赵大旺失窃的银两。”。 “好,好,干得不错!”郑书柏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看着张小天,“这便是张大人你儿子吧!咱们县里的‘第一神捕’?不错,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张小天双手抱拳,“大人过誉了,神捕什么的,都是街坊的玩笑!终归还是大人领导有方!”。 一记冷不丁的彩虹屁,来得猝不及防,郑书柏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 “哦,哈哈,好,好,为人沉稳,进退有据,有这样一个儿子,老张你有福了!” 嗯,看来张小天这马屁拍对了,从张大人到老张,代表着关系从客套到亲近。 张正平见儿子的表现,开心的合不拢嘴,简直比收到银子还高兴。 儿子有出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