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阴谋得逞
房间内,冷清芊端来了饭食,处月林夕边净手边问:“乌干知晓乌雅死讯了吗?” “嗯!”除了养生粥,冷清芊又摆上了几样爽口小菜。“他嘴上说死得好,其实心里仍是伤感!” “毕竟一母同胞。” “别说不开心的了,快趁热吃吧!” 处月林夕来到桌前,皱起眉头。“怎么一股药味?” “好像是有点,许是我放了红枣山楂枸杞,听说开胃补气。” “我其实并不饿,不过看芊儿辛苦熬制,勉强吃点吧!”处月林夕端起碗,勉强尝了口。 “这就对了!”冷清芊手托腮问道:“怎么样?” “苦!” “怎么会呢?” “我舌尖无味,吃什么都一样!”处月林夕不忍驳她良苦用心,硬着头皮下咽。 “多吃点,孩儿长得壮壮的,我可等着当舅母呢!” “芊儿你呢?怎么成亲这许久了,肚子没动静?”她笑道:“我还等着当姑母呢!” “这孩儿跟娘亲也是讲缘分的,许是缘分未到!” “括现送褶子时说,陆大哥安排送徐老医长的马车在后头,许快到了!给我把完脉顺便给你把把,开个方子调理调理。” “芊儿发现,关于你的事陆大哥还挺上心!” “瞎说什么呀?”见她一脸八卦样,处月林夕微微斥责:“又开始八卦了!” “少夫人,徐医长来请脉了。”佩儿在门外报道。 “芊儿开门!” 门开了,徐老医长手提药箱,恭敬地打招呼:“老夫给少夫人请安!” “这么远请您老过来,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处月林夕放下碗,十分愧疚。 “少夫人客气了,您的事,再远老夫也会过来!”他嗅了嗅,狐疑地问:“少夫人用药了?” “并无用药!” “房间弥漫着药味,而且还是...”徐老医长仿佛闻到了不该有的味道,神情略带紧张。“难道从窗机飘进?” “老医长,是我熬的红枣山楂粥的味道!”冷清芊递上粥碗。 “啊?就是这味!”老人家慌忙放下药箱,急切问:“少夫人食了?” “食了小半碗!”冷清芊回。 “怎么了?”处月林夕看他神态,知事情不对,久坐又深感不适,遂缓缓站起:“老医长有问题吗?” “少夫人可有不适?” “小腹有些隐痛!”这话刚出,腹中像似阵阵跳动发紧。 “快快...扶少夫人躺好!”老人家吩咐道。 不明所以的冷清芊,虽不知为何,但脸色煞白不敢多问,与佩儿将看上去较为痛苦的处月林夕,小心安置在床上。老医长将医箱打开,取出诊垫银针。还未等老人家把完脉,处月林夕便感在一阵酸痛中,一股暖流冲出下腹。 “肚子越来越痛了...”那阵痛,让她每说一句都需深呼吸。“好像...医长我好像...” “少夫人见红了吗?”老人家叹口气,已知回天乏力。 冷清芊掀起处月林夕白色衣裙,下方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已印染了整片被褥。“是啊...这可怎么办?”她已吓得六神无主,急切地向门外奔去:“我去找少主!” “芊儿...芊儿!”处月林夕使出浑身力气叮嘱。“不可...声张!” “哦哦...”冷清芊应道:“佩儿你在这守着!” “不要紧张!老夫替少夫人行针!” 老人家取出银针,吩咐佩儿解开处月林夕已汗湿的衣衫,针针入穴轻捻行针。 “告诉...我实情!”处月林夕心中仍存一丝侥幸。“孩儿...能否保住?” “少夫人脉像沉溺细薄,不仅滑胎之像,还有血崩之兆。现在顾不得这么多,老夫已封住合谷等穴位,以减轻对母体伤害。”徐医长如实相告。 “不要...不要!”处月林夕的泪喷涌而出,身体的痛楚已抵不过心痛万一,她手扯被褥苦苦哀求:“救我孩儿!求求医长...救..救我孩...儿!” ... “少主...”冷清芊奔入军营,拉着青玄阙衣角,哽咽着报:“少夫人出事了!” “怎么回事?”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 “不知道,徐医长...说少夫人孩儿..” 她的话未说完,青玄阙已奔向马厩,跨马疾驰而返。 “芊儿,究竟怎么回事?”乌干扶着不知所措的女子追问。 “乌干,我也不知!我好怕!” “别哭了,咱们走!” ... 几人十万火急返回别苑,直奔房间。这一幕被有心的乌雅看在眼里,报与了祖冬儿,二人得意一笑。 “夕儿!”青玄阙推门而入,看见床上的女子脸色煞白,万分虚弱。满屋皆是血腥之气,他似明白了,怒吼质问:“为什么会这样?冷清芊,我让你看好夕儿,为何会是这样?” “少主我也不知。”冷清芊噗通跪倒,声声哭泣。 “少主。”徐医长向坐在床头,怀抱娘子的青玄阙报道:“是这有问题的粥!老夫闻到了黄柏、黄连之气,是引起宫缩的堕胎之方。还有麝香与红花至寒之物,会永久损及母体,更是差点引起血崩危及生命。幸好老夫及时赶到,封住少夫人血脉,阻止血气下行,胎儿虽未保住,好好调理应不影响后期受孕!” “不可能!”冷清芊抬头反驳。“这粥是我亲手熬制,一刻也未离开,怎会添加堕胎之药?” “这米粒粒洁白没有问题!老夫听闻行内有丧良心医坊,专门炮制有毒红枣,高价售卖给显贵主母,一粒便可堕杀府中小妾、丫鬟之胎,名为送子红。看这枣比普通略大,再闻药味十足,应是长期吸收毒物所致。” “送子红?没错!我在橱柜看这枣红大油亮,便放了几粒!”冷清芊恍然大悟,她苦笑道:“是芊儿害了少夫人,害了腹中孩儿,乌干是芊儿啊!” 万般愧疚的冷清芊看眼墙柱,径直撞墙欲抵小娃性命,被眼尖的乌干阻拦抱住:“芊儿,不可!” “我要为孩儿抵命,放开我!”她向青玄阙哀求:“少主,求你杀了冷清芊,杀了我吧!” “不是你!”青玄阙面似三尺寒冻,他或许已猜到是何人所为,双目通红望向房外:“是那个放送子红的人!” “不不...就是芊儿!”冷青芊奔到床边,伏在床下,一心求死方能得到安慰:“我若不放大枣,也不会如此!” “你若死了,更让害我们...的人如意!”处月林夕呜咽着,想向冷清芊抬手,却无半丝力气。 “少夫人、少主...冷清芊该怎么做才能赎罪?” “你没错!乌干将芊儿带回房间,好生安慰!”青玄阙将娘子安稳置下,提起佩剑满目仇恨。“就当没事发生,我要手刃害我妻儿之人!徐医长麻烦照顾夕儿,万不可让她有事!” ... 黑幕降临,行宫内异常平静,青玄阙坐在凉亭独饮闷酒。 “阙儿怎么在这?徐医长为夕儿把脉,无碍吧?”青木云匆匆行走间碰到儿子,停下询问。 “父亲...”他起身,拼命遏制心中酸楚。“正在把脉,应是无碍!您去忙吧!” “好...赶紧回去看看。”青木云没有多想,转身离去。 “是!” 父亲走后,他拿起酒壶又猛灌几口,望着天边的星斗。背后想起祖冬儿柔柔之声,青玄阙嘴角扯起一丝冷笑,放下酒壶。 “将军!” “冬儿?”他转身温柔地唤道。 受宠若惊的祖冬儿,终于盼到那份的柔情,激动地差点落泪。她向前数步来到男人面前,看他那份颓废又忍不住心疼。 “冬儿知晓将军伤心,公主忧国忧民整日坐在议事厅,劳累过度才失了孩儿。将军莫要怪罪公主!”善解人意的祖冬儿,揣着一副慈悲。 微微一笑的青玄阙缓缓抬手,轻抚那张柔媚脸庞。“冬儿真是消息灵通!” “哦...我看将军急忙回来,猜想公主可能出事了!”祖冬儿被男人望得心虚。“冬儿的心无时无刻不在将军身上,昨夜所说句句真心,将军也是喜欢冬儿的对不对?” “冬儿从哪看出本将军喜欢你?”他的手向下移动,轻握那芊芊脖颈。 祖冬儿轻咳一声,柔媚地笑着:“将军喜欢食冬儿做的小菜,喜欢冬儿照顾,不是吗?” “呵呵...”青玄阙苦笑。“皆是本将军错了?” “啊?不,是冬儿的错!”多情的祖冬儿安慰:“让将军为难了。” “你如此下贱!本将军怎会看上你?”青玄阙手掌渐渐用力,眼神厌恶愤恨。“贱人!为何害我孩儿,啊?” “将...军,你说什么?”被扼的祖冬儿难以呼吸,双手拼命抓着那手背。 青玄阙用力一掷,将恶毒女人甩落地面,祖冬儿看那男人凶狠之态,仍嘴硬如钢。“冬儿没有!将军,冬儿没有!定是公主报复,诬赖冬儿!” “没有?没人知道夫人失子,你却知晓!因为,你知道夕儿食了你的送子红,是吗?”青玄阙慢慢抽出佩剑,指向地上女子。“害了我儿,为何还要取我妻子的命?就凭你这毒妇,妾,本将军都不屑,还想当正房不成?” 眼看事迹败漏欺瞒不住,再看心爱的男人对自己如此憎恨,祖冬儿遂慌了神,哭喊着解释:“将军请相信冬儿,我只是在厨房放了送子红,并未想要她的命!” “哦...是你放了送子红!”青玄阙确定了自己猜测,更心如刀割,皆是自己惹下祸根。对不起父亲,愧对祖宗,更差点断送爱妻性命。 知晓青玄阙原是在诈自己,祖冬儿瘫软地上,只是缀泣不再说话,此刻不知是否万分悔恨! “要你为我儿偿命!” “不要啊!将军饶命!” 就在祖冬儿拼命求饶,恨极了的青玄阙执剑将刺之际,阿稳站在远处高声喊道:“驸马,王主请祖小姐前去。” 看男人犹豫,祖冬儿连滚带爬冲出凉亭,向救星阿稳奔去。身后却传来青玄阙冰冷之声:“本将军绝不放过你!” “去陪林夕吧!我在这守着,出来就把她结果喽!”乌干提起那未饮尽的酒壶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