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跟着楚夫人来到梅园,叶馨便与楚夫人说起了,自己与叶相商定的事情。 楚夫人一听,登时就恼了,猛的一拍桌子,“该死的叶致远,竟然这样的事情也能答应,他能有今日,还不是因为楚家吗?” “舅母,你别生气啊,我反而觉得这样很好,我想着以后自己钱财够了,再买个宅子,带着我娘搬出去住,省的被他们偷听墙角,安排眼线的。”叶馨淡淡道。 “孩子,你受委屈了。叶致远敢这么做,不就是欺负咱们楚家的男人都在边关吗?之前你外公与舅舅说要回来,结果中途派人送了信件,进宫见过皇上,连家门都没进就又回了边关。若是他们有一个在的,叶致远也不敢如此胆大。”楚夫人气鼓鼓道。 叶馨知道,楚夫人这是真的心疼自己与母亲的,可这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只是不能让舅母还有外祖母提前知道,她们会觉得自己这是离经叛道,是不孝。 “舅母,我这些日子在家里又研制了一种蜜露,主要是用花瓣还有夏日里荷叶上的露水制成的,今日也带了一些,放在铺子里看看销量如何。”说罢,便从白芷背着的一个挎包里,取出了几个小瓷瓶。 楚夫人打开其中一个闻了闻,“哎呀,真香,这一定很受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喜欢。” “这个蜜露现在只有三种香味儿,都是我花园里种的,今日我来,还想跟舅母商议一下,襄国公府花园里的花,能否按照需要的品种种植一些,这样原材料的好坏自己也有把握。”叶馨淡淡道。 “当然没问题了,你说吧,要什么花儿,我安排人种上,精心养护就是了。”楚夫人笑着道。 “这是需要的几种花的品种,舅母可让人按照上面写的去购买花种。”说着,叶馨便从衣袖中掏出一张叠着整整齐齐的纸,递到楚夫人的面前。 “好,我让人去办。对了,铺子开业有两个月了,每个月都能赚约二百两银子,除去掌柜伙计们的工钱,还有咱们材料的成本,每个月还有盈余六十两银子,这是一百二两的银票,你快拿着。”楚夫人笑着将几张银票塞进了叶馨的手中。 “有劳舅母费心了。”叶馨笑着道。 现在她与母亲都是在吃老本,虽然她每个月也能赚不少的诊金回来,可要是买宅院,还是慢了一些。积少成多,希望可以早一些离开叶相府。 翌日,叶馨还在睡梦之中,就被一群禁卫军闯了进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东宫的周武。 “叶馨呢?让她立刻滚出来。”周武大声喊道。眼睛还是紧紧盯着房门的方向。 “周侍卫,我家县主在忙,请你稍等。”说罢,小莲转身进了房间,将门栓搭上。 “什么在忙,莫不是还在睡觉?不要紧,让小爷我进去把她拽出来清醒清醒。”周武淫笑道。 “放肆,县主的院子岂是你这等杂碎可以擅闯的,还敢口出污言秽语,找打。”语毕,白芷已经飞起一脚,将周武踹倒在地。 “反了反了,你竟敢动手打我?告诉你,今日我们就是奉旨来抓叶馨的,什么县主,等下了大狱,她就是个阶下囚。”周武看着白芷咬牙切齿道。随即,又踹了身边的侍卫一脚,“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抓人。” 正在此时,房门打开,叶馨迈步走了出来,冷眸扫过周武,“你想要抓本县主,可有皇上的圣旨?” “皇上都被你给害了,还要皇上的圣旨,只要有太子的教令或者皇后娘娘的懿旨就可以拿你。”周武得意道。 “你说我害了皇上,你可有什么证据?”叶馨冷声道。 “当然有证据了,来人,将她这院子里的所有药材都带走,这些可都是她毒害皇上的证据。”周武吩咐道。 这都没有任何的审问,便一口咬定是她害的皇上,还说这些草药是证据,不用猜也知道,这些草药也被人动了手脚了。 本以为有了上一次孙婆子的事情后,这潇湘苑与锦绣苑的奴婢应该都能安分一些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不怕死的。 也是,对方是皇后与太子,可以开出更加优厚的条件,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主,本就无所谓忠诚,只不过是诱惑不够罢了。只要有足够的诱惑,这些与自己没有生死相交的人,自然也就不会在乎那所谓的忠心了。 “县主……”小莲焦急的拉着叶馨道。 “小莲,不必担心,你也要让我娘安心知道吗?”叶馨紧紧握了握小莲的手道。 小莲很快就明白了叶馨的意思,宁远侯陆昭对她家县主很好,如今县主遭难,或许求他就能救出县主的。 “县主,奴婢将这些人打出去,不会让这些家伙带走你的。”白芷长剑挡在叶馨的身前道。 “白芷,他们有皇后的懿旨与太子的教令,放心,我是县主,他们不敢私自用刑的。”叶馨冷冷道。 “是,县主。”白芷皱眉道。随后,白芷冷冷地看向周武等人,“尔等听好了,事情尚未查明,我家主子可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尔等若是敢对我家县主私自用刑,本姑娘就从尔等身上一一讨回来。” 闻言,那些跟着周武一起来的侍卫听了,一个个吓得低下了头,生怕被白芷记住了他们的模样似的。 “哼,笑话,谋害皇上,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今天是她,等明天就是你们了。”周武跟在太子身边多年,自然是不会被白芷的话就给吓着的。随即,周武一挥手大呵一声,“带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潇湘苑。 “小莲、白芷,这可如何是好啊?县主一个姑娘家,去了大牢里,可怎么受得了啊。”许嬷嬷担忧道。 “嬷嬷不要担心,我这就去找陆侯帮忙。”小莲急急道。 “还是我去吧,我会轻功,速度会快些。小莲,你要安抚好夫人,让她不要担心。”语毕,白芷一个飞身上了屋顶,驾着轻功朝着东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