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阙关,扬州军营。 连续不断的攻击,已经持续了数天了,只不过进展并不大。 每当扬州军的步军想要靠近城墙,都被关上的滚木擂石击退,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伤亡,所以刘枫只得下令用弓弩向城墙上攻击。 虽然一直能够对守城的西凉军难予杀伤,只是由于地形的限制,要想攻破关隘,并不是短时间能够办得到的。 本来,刘枫也准备让特战队从那条小道上去,偷袭山顶上的那个营寨,从上面向关城进攻的,然而,由于扬州军的弓弩太过于犀利,使得樊稠防守起来更加的谨慎,连带着,山顶上那个营寨也加强了防御,人数一下增至两百人,从而使得他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 所以,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打城池攻防战了。 好在自己麾下的兵甲够精良,能够形成对守关的西凉军进行碾压,使得在对关上守城的敌人进行杀伤时,自己这边的损失能够降到最低。 只不过,想要快速的破关,就无法实现了。 “主公,史校尉回来了。” 这一天,刘枫照例在后方的一处高台上,观看前线部队的攻城,这时,典韦来到刘枫的身旁,向他禀报道。 “史阿回来啦!什么时候的事情?” 闻听史阿回来了,刘枫心里一惊,上次把他留在洛阳,是为了方便与北军联系,他这个时候回来,莫非洛阳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让他过来吧。” 想不明白,刘枫也就不再去想,反正人已经回来了,具体什么情况,一问不就知道了嘛。 “属下游击校尉史阿,见过主公!” 少顷,史阿便跟在典韦的身后,来到了刘枫所在的高台。 “免礼!” 刘枫伸手虚抬了一下,而后问道: “怎么,出了什么事吗,这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回主公,洛阳确实出了大事啦!” 随后,史阿便把董卓从虎牢关回到洛阳后,要把都城从洛阳迁到长安去的事情,还有西凉军正在大肆烧毁民众的房舍,把民众驱向洛阳,并且还发掘皇陵宗庙,将所在财物全部收归西凉军所有,正准备运往长安的事情,连同北军现在的情况,一并汇报给了刘枫。 “什么!那董卓竟如此胆大妄为,西凉军到处杀人放火,还毁了宗庙皇陵?这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事情。” 刘枫自从跟自己的部队汇合后,就没再去关注虎牢关那边的战况,自然不知道那边的情形。虽然历史上董卓曾将洛阳的财富与民众尽皆迁去了长安,对此,刘枫心里也有了准备,可知道是一回事,现在事情发生了又是另一回事,何况自己现在还被堵在伊阙关外面呢! 若是不能尽快的破了此关,让董卓有了充裕的时间,那他就能够从容地在西逃的路上进行布置,那样的话,自己想要还占好处的事情,可能就无法实现了。 “就在昨天早上,董卓在朝堂上当着群臣的面宣布的,而且,洛阳城中的富户也正在遭受屠杀,若不是及时得到了消息,甄公子也差点遇到不测,他现在躲在北军的宗将军那里,暂时能够保证安全。” 史阿连忙回答道,现在情况紧急,他还需要从主公这里得到确切的回复,好回去安宗员等人的心呢。 “昨天才开始的?还好,时间上应该还来得及,只要尽快突破伊阙关的阻拦,自己还来得及做出布置。” 刘枫心里迅速地盘算起来。 “史将军,你是怎么从对面过来的?” 见刘枫正在沉思,一旁的郭嘉并没有打扰他,而是向史阿问道。 按说,现在伊阙关正在打仗,交通已经断绝了才对。 “西凉军大多都被董卓派去驱赶民众去了,关隘里面的兵员并不多,昨天晚点我过来时,里面只有几百人的样子。不过,我没有惊动他们,而是从南面的山上,有一条猎户行走的小道可以直通这边,我是从那边过来的。” 史阿如实的答道。 “山南面的小道?那上面是不是有一个营寨?里面不是有军队防守吗,你没有惊动他们?” 见史阿居然是从南面的小道上过来的,郭嘉大感意外。 “山顶上是有个营寨没错,不过我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里面有部队防守,想必他们是接到了命令后,已经撤离了吧!” “你确定那里已经没有人防守啦?” 正在为怎么突破这道关隘而苦思的刘枫,突然间听到史阿说山顶上的营寨里面已经没人了,不由得大喜过望。 “的确没有人了,若是主公不信,属下愿意带一队人马从那边过去!只不过,那条路很难走,除了特战营外,其他的部队可能过不去!” 见刘枫还有疑虑,于是史阿主动请缨。 “好,你带着这块令牌,找到子龙,立刻带他上到上顶,让他从山顶上攻打关城,今天,我们必须要突破这道关隘!” 既然已经确定山顶上没有了人,刘枫也不再迟疑,摘下腰上的一块令牌交给了史阿,这块令牌是调动特战营的凭证。 “传令太史慈,只要见到山上发动了攻击,被立即攻城,我们的时间很紧张,必需要尽快拿下伊阙关!” 等到史阿走后,刘枫便下令道, “另外,派人通道刘异,让他把工程营带上来,一旦拿下了伊阙关,这里将交由他们来防守!” 命令很快传了下去,不温不火的平静了数天的扬州军大营,立刻行动了起来,快速地向关城移动。 ...... “将军快看,敌军有大动作啦!” 伊阙关城墙上,一名负责瞭望的军士突然冲着城楼里面大叫道。 此时的城墙上,只有稀稀拉拉的百十人,蹲在女墙后面,树立着盾牌,抵挡着城墙下的箭矢。 由于西凉军的弓箭,在射程上严重落后于扬州军,即便有着城墙的加成,还是打不到对方,只能被动地防守着,只要对方不靠近城墙就行,至于用他们的弩箭,现在也懒得去管了。 “怎么回事?” 听到外面军士的呼唤,一名校尉模样的人从城楼里面出来,手中举着一面盾牌,蜷缩着腰身,来到了女墙边,偷偷地从孔隙处朝下面望去。 当他见到扬州军的部队全部到了关前,正在弩弓手后面集结时,大吃了一惊,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