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胡闹嘛! 这薛万均说了,50个人了跟着莫离支渊太祚去辽东城。 按理说,他们这些随行的文武官员,那是一个都跑不了。 这莫离支渊太祚是未必怕死,可是他们怕啊! 他们自然也不愿意以身犯险,所以干脆组合起来,劝莫离支渊太祚放弃这个想法就是了。 莫离支渊太祚只听到这些话之后,非但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安慰。 他反倒是对这些不断好言劝他,让他南归的文武官员们怒目而视。 “怎么?” “你们现在有办法抵抗幽州军骑兵吗?” “若是有的话,那你们倒是说说啊!我还真的想听一听。” “说说如果不和谈的话,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准备拿什么出来跟幽州军骑兵打。” “你们要是说的出来只言片字,我马上带人回去。” 这些高句丽的官员们,看到莫离支渊太祚已经发怒了,也是一阵哆嗦。 他们怕死,可如果去辽东城的话,他们只是有可能会死,但是如果他们惹怒了莫离支渊太祚的话,那今天就会死。 这莫离支渊太祚可不是靠仁慈,才坐上今天的位置的。 以前跟莫离支渊太祚作对,死在他手下的文武官员,可以算得上是不计其数。 莫离支渊太祚看到文武官员们,不再劝他南归,他心头的那口气也勉强放松了下来。 他开始考虑到这其中的得失。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看见那秦王裴璟,也不是个暴虐的性子。 何况莫离支渊太祚猜测,那秦王裴璟可能也是想,跟他们暂时和谈的。 只是他们高句丽要付出的代价,到底有多大而已。 如果他是裴璟的话,他也会选择暂时跟高句丽息事宁人,暂时先回到中原,跟其他的军阀一争高下。 等到裴璟日后如果真的能占领隋朝江山的话,再慢慢来跟他们高句丽纠缠也不迟。 想到这里,莫离支渊太祚终于决定了下来。 他带着身边的官员们越众而出,对着对面的薛万均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再坚持了。” “这一路上,老朽去往辽东城的安全,就全靠薛将军给看顾了。” 薛万均听到这个的话,也是感到一阵的晦气。 他听说人越老就越怕死,没想到这莫离支渊太祚老则老矣,却多少的还有点胆量。 既然这样的话,薛万均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何况对方能答应这个条件,确实对他也有一定的好处。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敢放两三千的高句丽军队靠近辽东城,在秦王殿下裴璟的面前,他多少也得吃个挂落。 “既然如此,那莫离支就过来吧!” “本将军自然会派遣军队,送你到辽东城去拜见秦王殿下。” 莫离支渊太祚也不再啰嗦,他看着身边的高句丽军队将领,说道:“诸位贤达,我这就去了。” “你们就在这里可扎下营地,小心安守着,不要被乱民军借机占了便宜,也不要跟这些幽州军骑兵发生什么冲突。” “否则等我从辽东城赶回来之后,必然对你们重重责罚。” 麾下的将领们连忙连声应下。 数十名哆哆嗦嗦的官员,跟着莫离支渊太祚来到了幽州军骑兵阵中。 薛万均也不拖沓,派这一千名骑兵,便护送着他们往辽东城的方向进发。 薛万均看着逐渐驶远的马车,又召来了身边的副将突利,“你赶紧快速派出传令兵,让他们先到辽东城,去告诉殿下这里发生的事情。” “若是等到这些人都赶到辽东城了,殿下还是毫不知情的话,怎么说也是你我的失职。” “到时候,殿下难免责怪于你我。” 突利听到了命令,连忙派出了传令骑兵,往辽东城方向赶。 传令兵紧赶慢赶的,终于在莫离支渊太祚赶到辽东城之前,便先赶到了辽东城。 在通过重重的验证之后,传宗接代终于被带到了秦王殿下裴璟的面前。 裴璟看见这个薛万均派回来的骑兵,心里还在纳闷,莫非是前线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那名传令兵在裴璟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殿下,我们将军派我回来,是给殿下你禀报一事。” “那高句丽的莫离支渊太祚,如今已经来到了我们幽州军骑兵的活动区域。” “现在我们的薛将军,已经派遣了1000幽州军骑兵,带着高句丽的莫离支渊太祚,正往这里赶呢!” 秦王殿下裴璟这才了然,又看到传令兵一片风尘朴朴的样子,便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随从,“重赏”。 原本一路奔波的传令兵,本来已经有些身心俱疲了,可是听到裴璟这句“重赏”之后,马上就能原地复活了起来。 传令兵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裴璟反倒是站了起来。 他在这堂内来回踱了几步,这高句丽会派人来跟他和谈,也是情理之中的。 裴璟也确实不想,跟高句丽在这个时候死磕到底。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要每年都对高句丽发动骚扰,务必要耗尽高句丽的最后一分国力,让高句丽的王室失去国内百姓的所有拥护。 到那个时候,他才好下手,将高句丽这个政权从地图上抹去。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没有水军。 如果他想要进攻高句丽,还要在水军的支持下,跨过鸭绿水,跨过萨水等等河流。 这如果没有水军的支持,光靠着几艘木筏,恐怕是极其困难的。 如果他一不小心,重蹈了第1次隋朝征讨高句丽的覆辙,那他过往的一切努力,可都要付之东流了 只是如今高句丽也确实跟他耗不起,想要跟他来谈判。 秦裴璟得细心思考一下,到底要让高句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历史上有名的朝代,怂朝。 他想起了那极其有名的檀渊之盟,心里渐渐的就已经有了主意。 莫离支渊太祚经过了将近一天的跋涉,终于来到了辽东城。 他看到这辽东城,已经城头变幻大王旗,以前的高句丽军队战旗已经不在了。 此时,辽东城城头上所挂着的,都是的战旗,心中也是感觉到唏嘘不已。 曾经的高句丽是多么的强大,但是如今却被折腾的如此的凄惨。 其实莫离支渊太祚觉得,高句丽王想要对抗隋朝还是太早了。 并且高句丽婴阳王的方略,也是完全不对的。 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去挑衅隋朝的威严,自然不是一个十分有理智的做法。 事实证明,甚至不需要隋朝的朝廷出手,光是这个占据了幽州秦王殿下裴璟,就已经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了。他已经听说现在和。北至金州一带队已经被面积圆的这个裴璟给掌控了。 莫离支渊太祚可是十分清楚的,如今裴璟所掌控的疆域,也不过只有这个庞大的帝国的15左右。 可仅仅就是这15,就已经折腾得高句丽军队要死要活的。 更也让莫离支渊太祚感觉到难受的是,这个裴璟根本跟杨广的性格就是天差地。 对于杨广来说,你招惹了我,我就要召集全国的大军跟你死磕,一定要将你们灭国。 但是这个裴璟不一样,他没有杨广那么直来直去的性格。 相反,秦王裴璟要显得更加狡诈。 就遇到这一次,秦王裴璟派出了三万幽州军骑兵,前去进攻高句丽。 可是和以前不一样的是,秦王裴璟根本就不在意能占据多少高句丽的地盘。 他们现在这种唯一目的,就是要破坏高句丽国内的经济,让高句丽产生更多的流民。 幽州军骑兵掠夺高句丽的粮食,让高句丽的经济逐渐崩溃,逼迫他们也只能够在秦王裴璟的面前低头。 莫离支渊太祚还在缅怀着高句丽过去的辉煌时,身边的幽州军骑兵郎将,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莫离支莫要再看了,再怎么看,这辽东城也是我们的了。” “如今我们的殿下,还在这城里面等着你前去见他。” “你还在这里看着,对我们殿下多少有几分不尊敬。” “莫不是莫离支,还想要我们殿下找人出来请你不成?” 莫离支渊太祚听到这句话,虽然心里有所不满,但也只能够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他对旁边的郎将说道:“将军说笑了,我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 莫离支渊太祚眼珠子一转,心里起了测试一下的想法。 “将军一路以来,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也实在是劳累了。” 说罢,莫离支渊太祚从袖子里面摸出一锭金子,就想塞到郎将的手里。 谁知道那幽州军骑兵郎将一个摆手,仿佛没有看到这锭金子一样。 他就这样骑着马,从莫离支渊太祚的身边走了过去。 “莫离支还是快点吧,本将做的是忠于秦王殿下的事情,领的是秦王殿下的奉䘵,没有什么好劳累的。” 郎将脸上一片正气凛然,实则心里纠着痛啊! 好大一锭金子啊! 幽州军队的廉洁,又让莫离支渊太祚吃了一个小惊。 随后,他又是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幽州军队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他们高句丽真的还能够击败对方吗? 在郎将的连番催促之下,莫离支渊太祚只好带着队伍,继续向辽东城进发。 守卫城门的幽州军守将,细细的查验了他们的身份,才将他们带到了城内。 莫离支渊太祚心里猜测,秦王裴璟很有可能第二天就会下令召见他们了。 可是莫离支渊太祚没想到,事情远远出乎他们的意料。 他们来到辽东城之后,秦王裴璟足足晾了他们三天,也没有能够见他们有任何的动作。 这就让莫离支渊太祚有点呆不住了,他心里才突然惊醒,现在应该着急的是他们,而不是裴璟。 他根本就不应该在这样的小事上面纠结,这也算是他犯下一个不大不小的错了。 毕竟莫离支渊太祚现在在这里跟裴璟耗,可这秦王裴璟能耗,他们高句丽可不能耗。 裴璟的军队,还在高句丽的国内不断的肆虐着,时间越拖一天,就有可能又有一座小型的城池被攻破了。 他再也顾不及想耍什么小心思,想夺取谈判心理上的优势,为下一步的谈判做打算了。 让他有再多的小心思,可是实力真正强横的一方,才是能拿下最终话事权的。 莫离支渊太祚知道,他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结束这该死的战争糟糕状态。 他找到了在迎宾馆的一位礼曹从事,脸上已经露出了几分担忧,“这位主事,我们来到这辽东城已经有三天了,不知秦王殿下什么时候能见我们?” 那名主事也有些不太满意。 “你们来到这里想要拜见我们的秦王殿下,可除了你们还不知道有多少的人,从全国各地赶来想要拜见我们的秦王殿下,你们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秦王殿下说什么时候见你们,就什么时候见你们,这一切都是由章程的。” “你们来这里催促,迎宾馆的其他人还以为,是我们怠慢了你们,这岂是成体统的一件事情?” 莫离支渊太祚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他在辽中成了一举一动,都代表了整个高句丽。 “这位从事大人,我这不也是担忧我们两国之间的战争嘛!” “这战争趋势下去,对于百姓也是一场莫大的伤害,还请从事看在百姓的份上,再为我们通传通传吧!” 那名礼曹的从事本想脱口而出,对你们的百姓有莫大伤害,关我们屁事。 可他想了一想觉得君子不行粗鄙之语,说出这样的话,也终究会有几分不妥当,不对他礼曹的身份,想想还是忍了下来。 不过他的态度仍然是颇为冷淡。 “莫离支放心回去等着就是了,为你的通传求见,本来就是我等礼曹从事的职责。” “既然莫离支如此急迫,那我就再代你向秦王殿下通传一声就是了。” 莫离支渊太祚被迫无奈,又只能够带着麾下的随从,回到了迎宾馆房间之内。 也不知道那名礼曹的从事,真的为他们通传了。 第二天,竟然就又来了另一个礼曹的官员,直接告诉了莫离支渊太祚。 秦王殿下在明天,就可以再见他这个莫离支了,要求他们收拾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