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瘸子说,帮我问过了,常鼓不能用呀! 这顾瘸子竟然什么都清楚,我对这小子越发的感觉害怕。 “什么意思?”我装不明白,顾瘸子不是诈吧? “兄弟,还防着我吗?常平跟你学鼓,确实是他想跟你学,他也清楚,你不可能教他更多的鼓儿的,他知道你是德鼓。”顾瘸子说。 “我不是德鼓。” 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我是德鼓。 “铁子,我们这兄弟做的,我是掏心扯肺的,你呢?”顾瘸子是真不高兴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德鼓的?没有人知道的。”我说。 “铁子,我是年轻,我在古董界,说实话,混得不怎么样,我虽然是协会的一个会长,为什么呢?我完全可以成为这个城的古董界的第一人,我没有那样做,我想要命,你是不是德鼓?是,我见你第三次的时候就确定了,德鼓打鼓的人,左小指是曲的,因为德鼓有一个拖鼓,必然造成左小指是曲的。”顾瘸子说。 “你对德鼓这么了解?”我问。 “德鼓有八鼓,也有传人,当年京城大刘,刘德为是相当出名的,成为了德鼓,传到现在,有八鼓,但是都不是正鼓。”顾瘸子说。 “你怎么判断不是正鼓的呢?那可是正宗的传人。”我说。 “中国多少东西往下传的时候,都变了样,走了形?我怎么知道德鼓的呢?因为我了解历史,有一些民间的野史,确实也能寻找到一些东西。”顾瘸子笑了一下。 ”那我要怎么做?“我问。 ”别问我。”顾瘸子说。 不再聊这件事情,顾瘸子从腰上摘下来一个牌子,放到我面前。 我看着,总兵符,有一个梁字。 李成梁,总兵三十年,我不断说是真的,这东西仿制的太多了。 “他最后在锁阳城,就是我们这个城并,高尔山下守城,降了,帮着努尔哈赤了,这是他一生的败笔,这东西……”我说。 “你说气人不?这东西就到手里了,要说年代,值不了几个钱,可是这是李总兵的东西。”顾瘸子说。 这话的意思,他这块牌子是真的。 我再看,就这么一块铁,我也确定了,是真的。 “晚上去晓市。”顾瘸子走了。 顾瘸子入手的东西都很奇怪。 这小子有其它的道儿,低调扎大货。 去晓市,干什么? 半夜我去了晓市,顾瘸子在市口等我,和一个人在聊天。 晓市的人,总是不多不少的。 进去逛,顾瘸子小声说,叶家的人在出货,不断的,别看不过万,积少成多。 顾瘸子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一个地摊前,顾瘸子蹲下了,拿起东西看。 这个人我不认识。 东西是真的,晓市没有假的,但是要价都非常的高,这个就属于正常的价儿了。 东西直接买下,然后就离开了晓市,去晓市旁边一家小酒馆。 晓市四周,有这样的酒馆太多了,半夜开,到天亮关,随着晓市走。 “这就是叶家的东西。” 顾瘸子说。 “你怎么能看得出来?” “叶家的东西入叶家,是要打印记的,叶家也是防止入到叶家的东西外流。”顾瘸子说。 我看着,一个小瓶子,我没看出来,我看顾瘸子。 “鬼眼先生,真是白叫了。”顾瘸子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 “那就请教顾先生了。” 顾瘸子骂了我一句,拿起小瓶子,指了一下瓶底儿。 我知道,做这种东西,只能在瓶底,上面破坏了,价值就完全不一样了,可是我没有看出来。 顾瘸子指了一下,我细看,才看出来,一个小眼儿,这个小眼几乎就是可以忽略的,细如牛毛了。 “噢。” “叶家大量在的出东西,而且不过万,干什么?” “过劫。”顾瘸子瞪了我一眼,对我很不瞒。 我笑起来。 叶家过劫,就这一劫,需要大量的钱财。 顾瘸子说,叶家整个都运作起来,那费用是很大的。 叶家为了保住二十四件东西,真是不容易呀! 我说叶家给我十分之一的家产,如果那些东西能保住的话。 顾瘸子看了我半天说:“你先保住自己的命。” 顾瘸子告诉我,叶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确实是不好拿,弄不好把小命丢了。 我和顾瘸子商量,接鼓,打高鼓。 顾瘸子“哼”了一声,说:“你高鼓都在打了,李小河你推进去的,这一鼓不能说不高呀!借势打力,还有一鼓,我也不明说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进去,叶家的十分之一,我给你一半。”我说。 “滚犊子。”顾瘸子把酒干了,又倒上。 我笑起来,顾瘸子打边缘,打得风声水起的。 这小子绝对不会往里裹的。 下一步要怎么走? 顾瘸子说:“常平这鼓是要对的,但是你不让他败鼓,让他在里面,现在的常鼓和常海棠那个时候是不一样的,常鼓无信,现在是无信期,常平跟你学鼓,那边也接了鼓,他想让你觉得他是有一个有信的人,这个人随时就能反鼓。” 我也明白这一点,现在外围鼓不少,对付我和叶家的。 那德鼓,少鼓,常鼓,还有我所不知道的鼓儿。 我没有想到,几天后,历年来找我。 历家鼓,我以为历年会和我成为对鼓,并不是,而且是叶家请来的,帮鼓,帮着我。 我带着历年去贵德古街吃饭,叶秋晨打来电话,说请了历年来合鼓。 她没有说帮鼓,说的是合鼓。 看来叶秋晨对我是很不放心的,不过我也奇怪,叶家除了张爷,还有几个鼓的存在,竟然动用。 我和历年把这边的事情说了。 历年说,都了解,那边十分的关注这面的事儿,主要是叶家的东西,天津那边的,不少过来,收叶家的东西。 叶家到底有多少东西不知道,一直在出。 这自然会吸人很多外面的人来。 叶家出货没有固定的时间,也没有固定的点儿,随时,随机…… 古市,晓市,各铺子…… 历年和我喝酒,提到了常鼓,他对常鼓是担心的。 说直了,他害怕常鼓。 但是,我不能说常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点头。 我想听听,历年敢接叶家的活儿,说明应该了解得很清楚,现在是什么形势。 然而,这个历年并没有。 “老年,你可真行,事情不了解清楚就敢来?”我说。 历年说:“东西诱惑人呀!” 看来历年是为一件东西而来,叶家就不差东西。 这也没有毛病。 “那你准备怎么做?”我问。 历年说,他来是给我帮鼓的。 “不对,叶秋晨可说是合鼓。”我说。 这种人情我可不背,比背黑锅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