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酒,门山说:“到城外面转转。” 此刻的东北,已经很冷的,四处是雪。 往山上有走,有一条小路,有人走过。 “这是往溪潭那边去的路。”门山说。 到溪潭那儿,水竟然没有冻,流东着。 “制造的活水,如果冻了,水系统也会停止的。”门山说。 这是在提醒什么吗? 顾瘸子心眼多,不说话,就是看着。 有人过来了,两个人。 “那边有一个隐蔽的房子,看着这溪潭的。”门山说。 过来的人看到门山,问了句好,转身就回去了。 “这水能断。”顾瘸子说。 “你别瞎琢磨。”门山说。 下山,回去休息。 在门家城呆着,月底,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京鼓突然地白天起鼓了,没有一点征兆的。 门山过来了。 “你慌了?”顾瘸子笑着问。 “我不懂,是门河发慌了。”门山说。 京鼓真是有点意思,娱乐起鼓,慢进杀。 我坐在炉子边,抽烟,听着。 顾瘸子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了,摇头。 门山锁着眉头,站在窗户那儿。 京鼓入杀后,我感觉胸口发热,我一下就起来了。 顾瘸子没事,门山也没有反应。 我要闭鼓,我不了解京鼓,听着起鼓是正常的,进杀鼓之后,那种打法是诡异的,回了一个小手法,感觉不到的手法,鼓音就出来了。 我闭鼓,就是不听,耳入音而心不达,则是闭鼓,高鼓打心。 有十多分钟,京鼓停下来了。 那香鼓的味儿,竟然浓起来了。 “香鼓之香。”门山说。 顾瘸子看着我一眼:“你难受了,这京鼓听不懂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听得懂的,走心经了,现在你也知道,我这鼓不怎么样了吧?” 顾瘸子说的是五月鼓,看来顾瘸子这次没有说假话。 “出去看看。”顾瘸子说。 这小子坏。 出来,满城的香,比原来重了许多,外面的人,都在说这种香,闻了很舒服。 这香鼓是太神奇了,一鼓成香,有反鼓,香加重,经年不散。 我们出来,往街中走,看到两个人,一个人背着一个人,后面跑着一个人,在往城外跑。 “是元达。”门山说。 京鼓败鼓了,香味大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铁子,你说你打一鼓,会怎么样呢?“顾瘸子惦记上我了,这小子是太坏了。 他想着,谁把门家祖坟的护鼓破了,可是香鼓三年,不确定哪一天打这个破鼓,顾瘸子等得心烦。 ”我不打。“ ”那是胡八爷下的深鼓,你是害怕了吧?“顾瘸子说。 ”你少跟我扯,我回家。“我出城。 门山跟着我上的车,说也回去。 顾瘸子说再住两个天,查下暗鼓。 我和门山回去,到我家,看门梦。 门山没在我这儿住,住了宾馆。 第二天,门山让我给找房子,我叫多革青。 这小子对这儿的宅子非常的清楚。 门山说,就买一个小区的房子就行。 多革青也是讲究人,他的一个朋友卖房子,价格是不错,当时就定下来了,九十多米的房子,六百多万。 门山低调,看来也是准备在这儿呆着了。 ”老门,是不是把梦梦……“ ”我不是说了吗,给你家了。“门山说完,笑起来。 多革青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说不上是什么眼神了。 门山请客,喝酒的时候,多革青说:”胡八爷昨天到园子里来了。“ ”在家呆烦了,转转也正常的。“我说。 喝酒,门山也正式的跟我说了:”梦梦毕业,我想让她和你结婚。“ 这很直接。 ”不行。“我说。 我拒绝了,门山似乎并不意外。 ”我知道你的心思,到时候我能帮你,尽量的帮你。“门山说。 ”什么事儿?“多革青就想知道什么事儿。 我没理他。 估计门山也是清楚,我和胡八爷之间要有一个了断。 没有想到,第二天我去铺子。 冬季的园子非常的冷清的。 我坐在铺子里,胡八爷竟然来了,直接进了我的铺子。 ”哟,八爷。“ 我给泡上茶。 胡八爷坐下,我的仇人,上世的仇人,看着到是面善的一个人,实际上心黑之人。 胡八爷喝茶,说:”我有一件东西,实在是看不明白了,麻烦铁子到我那边看看。“ ”嗯,也好。“我说。 这老伙家唱得什么戏?配得什么鼓? 胡八爷说回去先准备一下,让我中午的时候过去,边喝边聊。 胡小锦没过来,店员在里面。 多革青来了,竟然把贝勒服穿上了,头发也长了,这是要当回贝勒爷了。 ”贝勒爷。“我叫了一声。 他比划一下,进自己铺子,半个多小时过来了。 ”你干什么呢?“我问。 ”坑人呗。“多革青笑起来。 古董这东西,坑青也是正常的,这叫学费,刚玩这个的人,谁不教个几万,十几万的学费? ”元达在天坛医院。”多革青说。 “你别买那些没用的消息。”我说。 “我得关心点。”多革青是一直关心这事。 我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哟,香鼓还真就是邪恶了。”多革青说。 他说,他以为京鼓必成的,那京鼓传得是非常神,不过如此。 我摇头,元达不一定就是京鼓的正宗传人,五鼓一身,难打成好鼓出来,除非是天才。 或者说,香鼓确实是厉害。 就这件事,也是无定数的。 元达住院,年前出院了。 马上三十了,元达来了。 他给我打电话,说聚聚。 我们在胡同喝的酒,元达恢复得不错。 元达先说了,叶秋晨无信。 我就知道会这样的,叶含秋就是一个饵料罢了。 我只是听着,然后就聊到香鼓。 元达说,他进入杀鼓之后,那鼓香奇异,闻之神清气爽,让他杀鼓杀气慢慢消失,他努力让杀鼓杀气出来,可是并不行,似乎那杀气就转到自己身上来…… “铁老师,香鼓是什么鼓?”元达问我。 “我也弄不明白。”我说。 “京鼓被传为第一鼓,那香鼓也不过就是传说,还真就有,而且在温柔之中,把一切都改变了。”元达说。 我也慢慢的了解香鼓。 “你下一步的打算?”我问。 “我想把香鼓弄明白。” “你不是找过胡八爷吗?”我开始了打我的小鼓,让元达和胡八爷去折腾。 “嗯,没尿我这壶。”元达说。 “要有耐心。”我说。 远达笑了一下,他也清楚,搞定胡八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喝过这次酒,元达再也没有露面,一直到初十五。 顾瘸子回来了,他和我喝酒的时候,告诉我,叶家人开始卖宅子了,叶家估计是得散了。 顾瘸子几乎入手了全部的宅子。 “你哪儿来的那么些钱?“我问。 ”我有朋友,有哥们。“ ”不找我呢?“ 顾瘸子摇头,说没到用我的时候。 贵德府的宅子,还有两个没卖,一个是叶秋晨的,还有一个就是叶松叶叔的。 ”下一步计划呢?“ ”叶静办完离婚手续了,我已经开始让人清理贵德府,这几天就封府,春天的时候,叶静就能住进去了。“ ”你是为叶静?“我问。 ”对。“ 顾瘸子做事真是心狠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