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山说出来的话,太让我意外了。 门山说,胡八爷是要想得到门家城,成为门家城的主人。 那门山看出来了,这个胡八爷的鬼儿,恐怕就有说道了。 “你是胡八爷的鬼儿?”我问。 门山说:“上次我就想说了,我担心你会分析错了,我也知道,你迟早是会看出来的,我最初的时候,就是想舍掉一些东西,让胡八爷把这个局势稳定住,让门家人不离散,后来我发现,我只是胡八爷的一个鬼儿,胡八爷的目的竟然是门家城。” 我都懵了,胡八爷的野心有这么大,也是让我太意外了,要一个让家城。 “那么准备怎么办?”我问门山。 “我没办法,我是胡八爷的鬼儿,但是我已经摆脱不掉了,因为这鬼儿带钩子。”门山说。 看来门山知道自己是胡八爷的鬼儿后,就在摆脱着,但是做鬼带钩子,这是致命的。 这种手段在《鬼坟》中,提到,极少用的一种,钩子是双钩子,被做鬼儿的人,想摆脱的时候才发现,还有钩子钩着,那么这钩子称为双钩,就是因为这钩子也钩着做鬼儿的人,就像一起共生死一样。 门山被胡八爷做了带钩子的鬼儿。 门山发现后,想摆脱鬼儿,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是钩鬼儿,钩着门梦,门山不想当鬼儿,想摆脱,发现,门梦被钩着,门山不做,门梦也在鬼中,会出事儿的,具体的钩子是什么,门山不知道,我也分析不出来。 这胡八爷是把鬼做到了极致了。 门山跟我说实话了,那么就现在的情况来分析,这门家城还真就说不定就是胡八爷的了。 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这个胡八爷玩了一个大炸雷,这个顾瘸子也未必不知道。 门山走后,找顾瘸子。 我没有想到,顾瘸子竟然跑了。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他跟我说,他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我当时懵了,几个意思? 顾瘸子说,他要的东西到手了。 顾瘸子挂了电话。 我的汗下来了,这小子这么快吗?怎么弄的? 我心发慌,顾瘸子一下就撤走了,我本以为顾瘸子上了我的鼓,我让顾瘸子和我一起对付胡八爷,可是顾瘸子竟然…… 我感觉不对。 给门山打电话,让门山带我进地下城。 门山到我这儿来,喝茶。 问我怎么了? “先不说,带我到下面看看。”我说。 门山带我进地下城,走过通道,门山站住了,我愣住了,地下城所有的方位都变动了。 “看来地下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了,这是封城的状态,相当的危险了,机关全部启动了。”门山说。 “带我看坐龙和飞凤。”我说。 “你跟住我,我不敢保证不出危险。”门山的汗都下来了。 我跟着门山走,逆转的方向。 到了一个坐龙那儿,我看着。 “我过去,你站在这儿。”门山走过去,启动了机会,下面的台座升起来,但是没有了坐龙。 顾瘸子真特么得手了。 门山愣了有两三分钟,才把台座降下去,他一句话不说,往外走。 我跟着,那飞凤看来也不用看了。 出去,直接出了城,到城外的一个宅子,有一个女人在那儿,五十多岁的女人。 “弄几个菜。”门山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我点上烟。 这个时候门山应该是慌乱的,坐龙和飞凤没有了,那么对于这个族长来说,那是最大的过错。 我总是感觉这里面有事儿,顾瘸子这么快就完成了吗? 我觉得不可能。 但是事实就摆在面前,你看见了,这还说什么呢? “老门。”我叫了一声。 “噢。” 老门不说话,菜上来,酒倒上。 “喝酒。”门山把酒干了,吃菜,沉默。 “事情发生了,也没有办法。”我说。 “确实是,这就是说,门家人已经彻底的分裂了,族心已经失去了,那门家城存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带着梦梦撤出去。”门山说。 如果说是这样,那么胡八爷这个鬼儿就成了,门山一撤,那么门河就是一个摆设了,门河被顾瘸子反鬼了,最后顾瘸子扔下鬼儿跑了,门河还得为胡八爷做鬼成事,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胡八爷要的就是门家城。 “其实,也不一定。”我说。 门山抬头看我,半天问:“你有办法吗?” 我点头,说,还有办法。 门山想了半天说:“算了,你办你自己的事情。” “也许就是稍带着。”我知道,门山不想让我搅进去,因为我帮他的次数是太多了。 ”如果是这样,还可以。“门山说。 现在门家城是乱套的,暗鼓,暗科,暗鬼都在操作着,一块大肥肉,都想咬上一口,那得多香。 门山问我什么办法? “明天后半夜,我会行动的,成不成的,就看结果了。”我说。 “你别让自己有危险就行。”门山说。 没有危险那是不可能的,我担心的是,胡八爷如果不为门家城而来,像顾瘸子一样,跑了,我的机会又没有了。 胡八爷会不会是声鬼呢? 声鬼就是出声做鬼,让别人知道,他的目的,但是这声鬼只是一个掩鬼,他的用意有另外的用意,退而求其次,这样更容易把想得到的东西,得到。 得到后,立刻撤鬼,机会马上就没有了。 晚上在这个宅子住的,这是门山的退守之地。 第二天,门山早晨进城,我天黑后进城,到那个宅子,坐在院子里,看门家城。 门家城的灯笼都亮起来了,十分美丽的古城,竟然有着这么的勾当,和这景色怎么也配不起来。 我喝啤酒,门山打电话给我,问了一下,我说下半夜一点。 门山告诉我,如果有事情,从后门走,那儿有车,司机就在车上。 门山是太担心会出问题了。 这是最后的挣扎了,那么最后结果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我睡了两个小时后,起来,坐在院子里,鼓就摆在一边。 我抽着烟,这次我会不会让胡八爷跑了呢? 我完全就不清楚。 每一次的机会,都是因为我的手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