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会有麻烦的,有一些麻烦需要我自己去处理。 资料三天后,摆在我的桌子上。 花叶公司,由天津花家开过来的,注资是九万,花家在天津是开包子铺的,从包子铺起家,后来花家又开茶叶公司,就是在北京,但是经营得并不是太好,一直在亏损,深懂经营之道,在京城有认识一些人,我看了名单,我清楚,还能折腾过他。 其它的两家,也差不多少,但是没有亏损,原因是京城本地的商人开的。 他们并没有进入商鼓儿,因为商鼓也不是好进的,他们想进,没进去,也是有原因的。 商鼓进去,可以成团。 商鼓之妙用,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就是公司经营遇到了困难,资金的困难,就会申请商鼓,一鼓获金,如同新的血液一样,但是这个流程,很复杂。 说复杂,那也是看商鼓人的势力,资金,经营的能力。 我这次的商鼓,就重翟这一件,就是十八万,除去商梅的5万,剩下八万,其它的八件货,说实话,都是很普通,值个一百二百的大洋,能砸出来上千大洋,谁都知道,这叫捧场,给面子。 这也是根据人面定,不行的,本都保不住,就会有人灌场,就是提前有人准备好资金,不保之时,灌场,就像托儿一样,但是和托儿也不同,这灌场的钱,是由商鼓会出的,不会要回来,商鼓儿的钱,商鼓会的会员,每年都会交会费。 这里面是非常的复杂。 花千叶隔三天后,带着吉庆茶叶公司和福长茶叶公司的吉野,扬福来了。 坐在我的办公室。 我让人泡上茶,说:“三位,有何贵干?” 花千叶说:“李总经理,我们三位老兄弟想请你喝一杯。” 鸿门宴,我根本就不害怕。 我说:“很好。” 酒楼,喝酒,花千叶说:“李总经理,你这么做吧,会搅乱茶的行情的。” 我说:“你们分批到商户,价格并不高,而我高于你们两成,他们也愿意认我的货,我不是低于你们的价格,这话应该是我说的,这么做,茶行最终被你们搅得没法做了。” 花千叶说:“你使了手段,我们的茶是一样的,我们哥仨儿买过你的茶,看了,品了,你不使手段,商户也不是傻子,我问过我原来的商户,他吱唔着,似乎有话说不出来一样。” 我说:“我没捂着他们的嘴。” 扬福说:“李总经理,你经营的手段是高明,但是这样,我们就难以维持下去了,如果这样,打起商战来,我们都受损失。” 我说:“我挺能住,明天我再往公司注入二十万的资金。”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吉野说:“李总经理,你这是要把茶行垄断了,不给别人留口饭吃,那是砸人家饭碗,都吃不上饭了,自然会拼命的。” 我说:“想吃饭是吧?可以,你们公司的纯利百分之十给我。” 三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花千叶拍了桌子说:“你就是土匪,明抢呀?” 我说:“你们能力不行,让我给你们饭吃,那我就是你们的老板了,我要点利不是正常吗?实际是,我是把我的饭分给你们了,既然你们不想端这碗饭,我也没办法了。” 花千叶说:“既然这样,我们就没有得谈了,鹿死谁手,难说。” 我说:“鹿不会死的,死的是猎人,我不打鹿,保护野生动物。” 他们愣了半天,这话他们没听过,什么野生动物保护。 他们走后,我也离开了。 去找少小年。 少小年在亨德酒馆喝酒,我进去坐下,加两个菜,喝酒。 少小年说:“能和李总经理喝酒,荣幸。” 我说:“滚。” 少小年在那儿笑。 他半天说:“你这古道公司一开张,就是战火四起呀!“ 我说:“这鼓儿战,是雅杀呀!看不着血。“ 少小年说:“是呀,其实我有进官鼓的机会,但是我没进,血腥呀!我看着聪明,实则和你相比是差得太远了。“ 我笑了一下,心想,少小年呀,少不年,也许你是最后有胜者。 我问少小年,最后市井鼓儿这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少小年说:“平静如湖。“ 看来市井鼓儿这边没什么动静,那官鼓也安静下来,商鼓的血雨腥风只是拉开了一个序幕,这也是谈大炮的杰作,而我是拉开序幕的人,虽然真正的人不是我,但是商鼓儿都认为是我。 谈大炮,你特么的聪明呀! 我晚上去的胭脂胡同,去找柳小絮。 在柳小絮的房间,我发现柳小絮的脸色不太好,问她病了? 她笑了一下说,没有。 我说:“现在我在风口浪尖上,我到是不怕死,但是,我感觉力不从心。“ 柳小絮说:“放心吧,商梅商家之业,在京城排行五,商五势三呀,不能小视了。“ 我说:“你和谈大炮关系一直不错吧?“ 这话我问得冒昧了,但是我得问。 柳小絮直接说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抵制外侵,我不爱他,我爱的是少小年,可是他结婚了,就是不结婚,我也和他不能在一起,我是烟花柳巷的女子,风尘女子……“ 柳小絮说的一种神伤出来,我叹了口气。 带着柳小絮去喝酒,柳小絮让我千万小心。 商鼓这商杀,官鼓之暗杀,一个是动脑袋,一个是玩手黑。 我很清楚。 柳小絮总是在咳嗽,自己压着,声音很轻,但是隔上十分八分的就咳嗽一声,我告诉她去看医生,她摇了摇头。 那天我回家,就隐约的对柳小絮感觉到不安。 我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商鼓再开鼓,这频繁的开鼓很少见。 开鼓之前,商鼓儿会开会。 竟然设在了我的古道茶楼,这自然会给我带来收入的。 来者三十八个商鼓儿的人,加上我就是三十九人,商鼓儿的人都来了。 商鼓儿会竟然是讨论花更,吉野,扬福三个商人进入商鼓儿的事情。 我有点奇怪。 商梅坐在我旁边,小声说:“你只管同意就行了,不要发表任何的评论。“ 这三家茶叶公司,确实是在京城占着茶叶经营的重要地位。 我听着,有人就说了,这三个人,对商鼓儿,以前是看不起的,没把商鼓儿入在眼里,现在想加进来,我不同意。 有人不同意了。 另一个人说:“我觉得没必要了,古道茶叶公司势头很猛,现在已经是茶业的老大了,要他们也没有什么意义。“ 还有人说:“应该让这三家加进来,商鼓大道。“ 说什么的都有。 我不说话,主持会议的正是商鼓儿的会长,陶次春,京城最大的商鼓,连商之人,京城第一家商行,第一座桥,第一家酒店,都是陶次春家所建,资金实力到现也算得上第一,商,势全在。 最后就是陶次春说:“一家独大,不算大,让他们进来,而且三家合打一次商鼓,大家都必须到场,不准托手而来。“ 这定了调子了,没有人敢说多说什么,看来这三家和陶次春的关系不一般。 我小声说:“撕碎我的日子来了。“ 商梅笑了一下说:“我觉得你是一块好钢,只凭他们在个,手劲儿还差点儿。“ 我看了一眼商梅,到是觉得他有点意思。 而且,三家合商打鼓儿,地点也设在了古道茶楼,好呀,这个收入是我自己的,我也得弄点钱儿花花,毕竟还养着白蕊,白蕊的父母,还有一个白迟,跟白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