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8章 你想闹到什么时候
“父亲,承国公的爵位比您高,承国公府也压咱们安平侯府一筹,他说起来算是您的上司。” 周定宇嘴角抽了一抽,然后将他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比不上那个老匹夫吗?” 周定宇说得虽然都是实话,可他就是听不下去。 景帝那时候防止外戚干政,一直都没有提过他的爵位,自从二十多年前继承爵位的时候就是侯爷,现在也还是侯爷,还平白的被承国公压上一头。 “父亲,好了,您少说两句,总之我就一句话,陛下和花宓的事情您不要管,那个花宓生得貌若天仙,和陛下也还算登对,您就不要操这么多心了。” 周定宇有些无奈的说着,其实他也能理解叶若尘的想法,花宓那样的美人没有几个男子能够抵抗得住。 说起来叶若尘也没有什么错,无非就是喜欢上的那个是他的皇嫂罢了,可是叶倾羽已经不在了,只要给花宓换一个身份,那花宓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叶若尘身边。 “她是贤王的王妃,是贤王的妻,贤王对你不薄,你居然,居然有这样的想法,都说兄弟妻不可欺,这是陛下一母同胞亲兄长的妻。” 安平侯是真的不想和周定宇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可能会被气死。 “父亲,您息怒,天色也不早了,孩儿就先走了。”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定宇摆摆手就走了,哪怕已经走得好远了,但还是可以听到安平侯的咒骂声。 朝阳殿,叶若尘和花宓已经用过了膳食,花宓躺在软榻上看着话本子,叶若尘拿着折子在一旁批改着,看起来倒是相处得挺和睦的。 叶若尘用完晚膳后就让小安子将他的奏折都搬来朝阳殿了,他想时时刻刻都陪着花宓。 “你还不走吗?我要休息了。”见叶若尘直挺挺坐在那里批折子,花宓不着痕迹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走?走去哪里啊。”叶若尘拿着折子的手一顿,他不是没有听懂花宓的意思,花宓是在赶他走,只是他哪里也不想去,就想陪着她。 “自然是回你的寝宫去,这里是我的地方,你在这里影响到我了。” 或许是因为不久之前叶若尘提到叶倾羽的原因,此时的花宓对他的口气一点都不好,有点针锋相对的意味。 旁边的小安子诧异的看了一眼花宓,他真心觉得花宓胆子大。 若是其他人敢这样和叶若尘讲话,说不定脑袋早就没了可花宓不仅脑袋还在,说不定叶若尘还会去哄她。 “阿宓,这里是我们的寝宫。”叶若尘放下手里的折子,大步朝着软榻走去,他走过去后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站在花宓身旁。 “你在这里干什么,过去,你挡着我的光了。” 花宓低头看了看画本上的阴影,然后伸出小脚去踹叶若尘,似乎想将叶若尘踹过去。 旁边的小安子看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位小祖宗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京城的人不是都说承国公府的二小姐端庄贤淑,温柔大方吗? 恕他直言,他一丁点都没有看出来。 花宓进宫的这些日子,他就看到了一个作天作地的女子。 花宓不管怎么做,叶若尘都会包容,就比如现在。 叶若尘看着抵在自己大腿上的小脚,心里微微一动,大手一把握住花宓的脚踝。 “阿宓,天气冷,你这脚怎么光着,我抱你去床上。” 叶若尘的大手一寸一寸的往上移动,最后停在了花宓的腰窝处。 “我不要,你走开,不要打扰我看书。”感受到叶若尘温热的大手放在她腰上,花宓不适的动了动身子。 “阿宓,天色晚了,再看下去该伤眼睛了,明日再看。” 面对娇娇软软的花宓时,叶若尘都是束手无策的。 “你过去批你的折子,不用管我。” 这时候的花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就是很难受,她不想见到叶若尘。 “阿宓!” “走开。”花宓的语气带着一丝丝哭腔,此时的她又想起了叶倾羽,虽然她和叶倾羽成婚不过一月,但那一月却是她此生过得最快乐的时光。 叶倾羽练字,她在一旁研磨,叶倾羽看书,她在一旁看话本子,那样的日子过得可真是痛快啊! “你们先下去吧!”叶若尘眼神微微一变,然后将周围的下人都打发出去。 小安子离开的时候还朝花宓看了一眼,他跟在叶若尘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叶若尘这样吃瘪呢? 这也是叶若尘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小安子真的觉得花宓挺矫情的。 跟着叶若尘好好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叶倾羽已经不在了,花宓是皇室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另嫁到其他人家,只能为叶倾羽守一辈子的活寡。 这样跟了叶若尘也是极好的,最起码叶若尘可以护住她,最起码叶若尘对她是一片真心。 “花宓,你想闹到什么时候?”叶若尘的大手一把挑起花宓的下巴,他冷冰冰开口。 “闹,我什么时候闹了,我只是暂时不想见到你。”只要一见到叶若尘,她就会无缘无故的想起叶倾羽。 这样的局面她真的控制不住,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已经在她心里生了根,拔不掉了,除非连着心一同剜掉。 “阿宓,你到底是怎么了,方才用膳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叶若尘轻轻叹息一声,放开了花宓的下巴,或许是因为他下手太重,又或许是因为花宓的肌肤太过娇嫩,此时花宓的下巴处有着两个明晃晃的手指印。 他轻轻将花宓搂在怀里,似乎花宓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我没事,我好得很。”感受到后背贴着一具火热的身子,花宓眼神暗了暗,然后轻声开口。 “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安寝吧!” 叶若尘的大手突然将花宓抱紧,似乎是担心花宓会逃走,又似乎是担忧花宓会拒绝的,又或许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