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五十九章 文姬不嫁人
袁熙看到妻子的目光,嘿嘿一笑附耳过去:“五儿,你觉的昭姬表姐嫁给刘子弃续弦如何?” “刘子弃?” 甄宓略一迟疑,点头低声说道:“应该不错,他是皇亲,论身份家世不会辱没了昭姬姐姐,只是他两愿意吗?夫君可不能强行逼婚。” 袁熙嗯嗯的点头,看了看那边跟自己母亲小声说话的蔡琰后,对甄宓说道:“此事你去谈谈表姐的口风,我找子弃问问。” 甄宓一听这办法不错,遂点头答应。 也是,蔡琰一直住在家中也不是办法,现在州牧府女眷多,袁谭和袁尚的妻妾也都在。 可随着河北越来越安定,自己的大伯和小叔子,迟早要接妻妾回去的,到时候蔡琰就尴尬了。 万一有不开眼的人传出不好听的话,袁熙是男人倒是没什么,可蔡琰怎么办,名声坏掉可不是嫁不嫁的出去的事,蔡家的门风才是最重要的。 而袁熙又不可能娶了她,真要当妾室,蔡琰或许不会说什么,可天下人能把袁熙骂死。 曹操好人妻,可你看他纳的那些,哪一个是世家大族出身的,一个都没有。 无论是秦宜禄还是张济,都不是世家出身,因此他们的妻子能纳为妾室,但蔡邕的女儿绝对不行。 就连甄宓自己的甄家女儿都能做妾,但比起蔡琰来说,差了不是一个层次,这就是大汉的门第观念。 你说大小乔也是妾室,她们的父亲还是乔玄,那完全是胡说。 乔玄之女孙策敢要,周瑜绝对不敢,除非有一天你能登基当皇帝,才敢让世家嫡女当你的嫔妃。 因此可以断定,大小乔绝不是乔玄之女,其父只是姓乔或桥,应该是个富商或者小豪强。 乔玄死于光和六年(183年),死的时候已经七十五岁了,孙策攻破庐江城是199年,这又是十六年过去了。 大小乔那时候不会大于二十岁,也就是说乔玄要在七十岁后连生两个女儿,还不是双胞胎这可能吗。 若说大小乔不是妾而是正妻那更说不通,孙策一子三女,大乔嫁给他仅仅八个月孙策就死了。 而这中间孙策还在四处征战,要说遗腹子有一个还行,四个遗腹子,你当是四胞胎呀。 何况孙策死时,儿子孙绍已经几岁了,是个小小少年郎了。 …… “夫君过完节还要走吗?” 夫妻两嘀咕玩蔡琰之事后,甄宓柔柔的问了一句,这句话并没有压低声音,大家听到都看了过来。 袁熙这一去好几个月了,刘夫人好不容易盼到他回家,听到这话顿时不悦了。 不等他开口,当即就说话道:“熙儿不许走了,之前是要打仗,娘知道那是大事也就不说了,可现在难得安宁了些,赶紧的给娘生几个孙子孙女来,就谦儿一个多孤单呀。” 袁熙一句话堵在喉咙说不出来,只好挠挠头傻笑道:“娘亲忒着急,孩儿还年轻呢。” “你还年轻?你父亲在你这年纪,你们三兄弟都有了,不许去,娘做主了,天大的事也没有子嗣重要。” 袁熙被打败了,只好答应道:“知道了娘亲,孩儿不走了,就是出去也不会久,几天时间也就回来了。” 刘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拍拍甄姜的手背道:“你要加把劲,五儿年轻些还能过一两年,娘可看好你的,多子才能多福。” 甄姜羞的脸红红的,不得不说人的眼缘真是说不清,甄宓明明比姐姐漂亮,也比姐姐聪慧能干,可婆婆就是更喜欢甄姜。 至于花木兰,刘夫人却一点也不关心,在不在家她都无所谓,只能说儿媳妇美不美不重要,能干不能干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开枝散叶,没把她儿子抢走。 袁熙也不在意她这样,在这孝治天下的时代,老太太跟前不要跟她顶嘴,背地里爱咋地咋地,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是。 再说袁绍的妻子也是世家大族嫡女出身,没有那些悍妇恶婆婆的不良恶习,并不是难相处的人,随她去就是。 第二天原本定好去辽东的袁熙没再出门,写了封信让亲兵送去给甘宁,把造船之事交给他安排好后,去训练水军去。 他当然不能浪费甘宁的大将天才,不可能让他一直监督造船的,练水军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这边甄宓看他安排事情,自己去了蔡琰那探听口风,姐妹两一番语含机锋后,相互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不久后甄宓回到自己院里,对着袁熙微微摇头示意。 袁熙一愣,摆手打发了侍候的人下去,拉过妻子询问起来。 “昭姬姐姐不愿再嫁,她想搬出去抚养儿子长大。” “不嫁人呀!” 袁熙皱起眉头来回踱着步,这事还真不好强逼,曹操可以把她再嫁,她无法反对是因为不嫁人无法生活,不可能让曹操养着。 而且本身关系也不一样,曹操赎回她,她没有自主权,可袁熙不一样。 袁熙让她记录蔡邕的藏书,是给她工作的名义,每年是有俸禄的,加上两人之间有着亲戚的关系,又是同辈。 “算了,不嫁就不嫁吧,等咱们搬去燕京后,在咱们家附近安排个房子,顺便我也正想办个书院,专门教手下臣属家的女孩读书,让她去当女博士吧。” 甄宓一听惊讶道:“办书院教女孩读书!夫君这……” 这是没人干过的事,难怪她惊讶,没开口反对是因为她是典型的贤妻,不然早就质疑了。 袁熙点点头,拉起她的小手抚摸着说:“为夫不瞒你,这事一定要办,而且不仅这一座书院,之前幽州就搬起了学校,我打算扩大到所有治下。五儿聪慧,你想想,那些臣属,特别是将领的儿女,是咱们培养长大的,你说他们长大后会忠于谁?” “收拢人心,夫君想要……” 甄宓两眼亮晶晶的望着他,话没说完却意味深长,袁熙笑了,附耳低声说了一句:“叔父当年太急了,为夫一点不着急,所谓当涂高一定是指道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