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罪?” 江辰冷笑,挥退狱卒后,抬脚走进了牢房。 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刘籨道:“你认为是官家和太后活得久,还是蔡相活得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籨满脸心虚的问道。 “就是你所想的意思!” 江辰一脸嘲弄,蹲下身子低声道: “你和刘焕明面上支持太后与官家争权,其实暗中早已投靠了蔡相,这才使得蔡相每次都能轻而易举的破坏太后的各种计划,频频获得官家的欢心。 此事你们两兄弟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说着,江辰一脸高深莫测道:“别忘了,我可是仙人弟子!” “你……你胡说! 我是太后的至亲之人,怎么可能会出卖她?” 刘籨惊疑不定的看着江辰,后背不自觉的就冒出了冷汗。 “太后的确当你们是至亲之人,处处为你们和刘家着想! 至于你和刘焕两兄弟嘛……哼!咱们自己心中有数便好。” 江辰鄙夷的瞅了他一眼,满心不解道:“我实在想不通!蔡相已是古稀之年,还能当几年大相公? 你出卖太后这个刘家最坚定的靠山去巴结他到底图个什么? 如今太后威势仍在,他便敢将你当做替死鬼来用;等太后彻底失势了,你认为他还会再多看一眼你这种连亲人都出卖的无耻小人吗?” “你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刘籨色厉内荏的瞪了江辰一眼,麻溜的就钻出了牢房。 他如今也清楚是被人给算计了,但却并不认为算计他的人是蔡京,而是将怀疑目标锁定在了蒋之奇和魏伯刍的身上。 “你刚到不惑之年,眼光还是放长远一些的好!” 江辰说话间,跟着刘籨一路出了天牢。 见刘籨径直向宫门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去崇恩宫的意思,禁不住皮笑肉不笑道: “刘大人就这么走了?你就不怕本官将你和刘焕所做的好事一五一十的都禀告给太后吗?” “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无凭无据的就要冤枉本官吗?告诉你,太后是不会信你的!你最好少自找麻烦!” 刘籨满脸郁闷,顿住脚步,恼怒而又无奈的盯住了江辰。 “下官自然有办法让太后相信此事! 不过却实在没有那样做的理由! 因为下官其实只是想帮你取朱勔而代之,成为那权倾东南的刺史而已,不知刘大人是否有这个兴趣?” 江辰一脸的自信满满。 不过心中却一点底都没有,只是想凭着先知先觉的优势忽悠刘籨去江南跟朱勔争权罢了。 他在那天被百姓们跪拜过后,禁不住便为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将北宋六贼和北宋十恶中非己方的队友都一个个的干掉。 以此来回报百姓的那一跪和心中未冷的热血! “取代朱勔?成为东南刺史? 你是在跟本官开玩笑吧?” 刘籨心动了。 如果换一个人如此说,他直接就扭头就走。 可江辰不仅‘来历神秘’,还将他心中的隐秘一语道破,这让他在疑神疑鬼的同时,也禁不住带上了几分期待。 江辰见他被忽悠住了,立时乐了,附耳低声道: “童贯心系联金灭辽之事,垦岳之事一停,他继续留在江南便毫无意义,势必会尽快回京。到时候你只需要……” “这……这可行吗?你所说的事情真的会发生?万一……” 刘籨不可思议的看着江辰,说话间不自觉的就放低了姿态,再也不敢把江辰当做一个六品小官去看待了。 “没有万一! 只要你不与朱勔一般祸害江南百姓,此事必成! 不仅如此,事成之后,我、杨指挥使还有太后都会一直在官家面前支持你的!” 江辰语气十分坚定,说罢,也不再啰嗦,带着刘籨就向刘太后的崇恩宫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