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箫宰相这是有不同意见?” 许景看着站在台下的萧道龄冷笑不止。 萧道龄眼神之中满是怒意,大步往前走来:“还请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还请陛下三思!” 身后诸多二品官员附和道。 今日之所以萧道龄带着诸多官员联觉而来,全因在场这些知府之中不少人与他们都有着千丝万缕关系。 二品官员的一些人和他们更是亲属关系,一旦尔等罪名坐实,难保不会受此牵连。 要知道,贪赃枉法那可是足以诛九族的大罪! 谁都不愿坐以待毙,只能一同前来阻止许景。 “怎么,朗朗乾坤之下,朕要处理一群罪臣还要挑时间?” 许景戏谑看着台下以萧道龄为首的官员们不由冷笑。 “尔等眼看四周百姓,问问他们可愿轻饶这群罪臣?” 许景同时望向四周百姓喊道。 “不愿!这群狗官,害死草民一条村子的人,他们罪该万死!” “就是!” ...... 随着许景鼓动,台下百姓纷纷大喊,细数台前知州们的罪状。 这群百姓的呼喊声,便是萧道龄与那群二品官员都脸色大变,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他们可以猜到,许景必然会调动民意完成会审。 只是想不到,民意之沸腾已到这种地步,如今身旁四周的百姓望向他们的眼神里都已充满恨意。 身处黎民百姓包围圈的几位官员只觉得后脊发凉。 生怕这群黎民会群起而攻之,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如何?朕如今所做,不过顺应民心。” 许景戏谑看着萧道龄为首的朝中官员冷笑说到。 “陛下顺应民心自然是好事。却不该这般鲁莽。” “如今叛军不日兵临城下。陛下还要大造杀孽,臣恐会惹得人心倒戈。” 萧道龄面无表情冷冰冰回应。 许景眉头一皱,冷笑更甚。 萧道龄这些话,分明就是在警告自己,若胆敢肆意杀死这群朝廷命官。 原本还打算坐看朝廷变化的各地官员会毫不犹豫转而投奔齐王即将建立的新政权。 那时,许景便是再想后悔恐怕都来不及了。 “兵临城下才要大局处决这些罪臣。若不能给天下百姓满意答复,朕愧为天才共主,日后朕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许景拍案而起,声音如雷在熙熙攘攘的午门间炸开。 “多谢陛下为民请命!” 许景说完那一瞬间,整个午门变得无比安静,紧随而来的,是百姓的疯狂叫嚷。 此刻的许景在诸多百姓眼中,便是圣贤代表,是能够为他们讨公道的神! “既然陛下心意已决,臣不再多言。恭祝陛下遂愿。” 看着身侧那些黎民狂热如信徒,萧道龄脸色铁青只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其余官员面面相觑,同样灰溜溜逃离现场。 “相爷,接下来怎么办?我等难不成就这么不管了?” 那群二品官员围上来,七嘴八舌冲萧道龄追问。 “管?尔等拿什么管?那可是当朝天子!乃是如今的帝王!” 萧道龄冷冰冰扔下一句话,随即转身要走。 “相爷,若此事您坐视不管,只怕我等生死堪忧啊!还请相爷为我等指条明路。” 这群官员人心涣散,连连追着萧道龄哀求道。 “诸位可愿押重注?” 萧道龄突然站住脚步,回过头望着这群二品官员问。 “不知相爷所说为何,还请相爷明说。” 这群官员只觉得云里雾里,根本弄不清楚萧道龄暗指的事情为何。 “明日,此时到宰相府一叙。老夫或许真能为诸位指条明路。” 萧道龄只扔下这么一句话,随即策马离去。 留下一群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的官员们。 他们始终弄不明白,萧道龄所说的明路为何。 “陛下,时候到了。” 另一边正午时分,阳光高照之际,曹公公凑近许景耳边小心翼翼开口说道。 “开审!” 许景猛然睁开眼睛,冷冷低喝。 “高士濂何在?” 京兆尹府与大理寺卿二人战战兢兢,将许景早已经为二人准备好的手稿念出。 最先开口的那位中年人男人被压上台前。 “你克扣数万军饷,强掠上千亩私地致使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更派军沿路追杀上告县令,此时可有?” 大理寺卿按照许景所写的内容战战兢兢念道。 “可有证据?若无证据,在下可不会认罪。” 高士濂冷笑,全然没有要认罪意思,甚至还挑衅一般望了眼许景。 “大胆!胆敢藐视帝王,这便是死罪!” 曹公公怒斥高士濂,指着他破口大骂。 “琅琊王乃是在下岳丈,若陛下铁了心要斩杀在下。可要掂量掂量自己日后还能不能好好睡觉。” 高士濂冷笑,死死盯着许景开口说道。 “可笑,琅琊王又如何?朕连其嫡子都敢杀,还会怕你一个区区女婿?” “来人,给朕抓起此人。扒皮塞草吊于城门。朕要这天下士子好好看看,胆敢草菅人命者罪无可恕!” 许景根本不在乎高士濂的威胁,当即吩咐锦衣卫动手。 “不可!你不能这样!” 高士濂想不到,许景手段这般恶毒,吓得魂不附体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跋扈。 而其余知州听闻这灯刑罚同样吓一跳,脸色惨白。 扒皮塞草那可是酷刑之中的酷刑!往往被扒皮之人还不会立刻死去,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流成河,生命一点点耗尽。 那种过程是极其痛苦而漫长的是绝望的。任何人都不会愿意感受这种下场。 “下一个!” 许景宣布完高士濂刑罚后,看都不再看一眼,随即吩咐锦衣卫将第二位罪人带上台。 “陛下,臣知罪。还请陛下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第二位被带上台的官员不等许景开口,便已经开始求饶,生怕自己也落得如同高士濂一般的下场。 “你问朕?不如先问问身后百姓是否同意?你昔日搜刮民脂民膏之时,为何不想着为尔等留一条活路?” 许景冷笑看着这知州一字一句反问。 吓得这位知州浑身一颤,一个字也说不出头埋地面,根本不敢望许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