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景不由分说就要命人掌掴自己,许武顿时怒上心头冷笑望着许景:“不知本王所犯何罪,要被陛下这般对待?” “所犯何罪?朕掌掴于你,需要借口?” 许景不屑冷笑,不曾看许武一眼。 “陛下可知,您虽贵为帝王可我依旧是你的兄长!你若掌掴于我,便是犯了父亲的大禁忌!若父亲在天有灵,定不会轻饶于你。” 许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景恶狠狠怒骂道。 “放肆!胆敢以下犯上,还不给我拿下!” 曹公公看着许武大肆辱骂许景高声大喊。 很快,四位锦衣卫同时上前,将许武压倒在地。 “不会轻饶于我?只怕父亲第一个不会轻饶的,便是你这个不孝子孙!” “身为皇家子弟勾结叔伯意图谋朝篡位,与朝廷命官私通意图颠覆朝纲。试问,这哪一件那一桩不是大罪、死罪?” 许景拍案而起,指着被压倒的许武冷冷开口。 许武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妙:“难不成,他早就知道这些了?” 许武可转念一想,许景若是真有证据,只怕自己早已身首异处,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出现在这里等待外放的召令。 心中底气十足的许武狞笑望向许景大声喊道:“若陛下真有证据,只怕本王早已身首异处。” “既然陛下根本没有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只需看着,看着陛下会如何被赶下皇位!” “还敢胡说?还不给我掌掴此人!” 曹公公不等许景开口,当即呵斥几位锦衣卫。 皆因他已经看到一侧的许景脸色极其难看,似要拔刀杀人。 “哈哈哈,你这条臭阉狗下场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你的下场一样可怜,带到大军攻破京城之时,本王想必定能看到你被五马分尸的下场!” 许武哈哈大笑,转而羞辱曹公公。 曹公公生平最厌恶他人戳自己的黑历史。 许武这般大言不惭更是气得他恨不得自己动手上前掌掴。 “你去,这群家伙太不济事。” 许景撇了一眼曹公公随即吩咐道。 “是,陛下。” 曹公公点点头,走上前推开两位锦衣卫,一巴掌甩在许武脸上,一个鲜红巴掌印出现在许武脸上。 “记住,别打得太难看。我这位哥哥一会还要出门领军打仗,被打成猪头可就没人认得出了。” 许景一边看着奏折一边提醒道。 “陛下放心,奴才定会让王爷容貌不改。” 曹公公阴笑着说。 只见曹公公接下来一掌落在许武脸上,巴掌印很快消散,可许武却是苦不堪言。 曹公公那一掌用的尽是柔劲,外表完好牙齿却已经碎了不少。 “陛下,在下知错......还请您饶恕!” 接连三巴掌下来,许武牙齿已经碎了七八颗,就连张嘴都十分困难,这时的他才感到后怕。 现在是他可还没离开京城,此地乃是东宫依旧是许景的权利掌控所在! 若他就这么死在此地,那些皇权全都将与他无关! 更想起了萧道龄提醒他的,不可触怒许景话语,吓得连连求饶。 “怎么?皇兄知错?” 许景合上奏折平静看着许武淡淡问。 “知错,是本......臣有罪臣认罚,日后臣定会安分守己断然不会再对皇位有分毫非分之想。” 许武连连点头说道。 “如此看来,倒是有了几分可信。不过,朕要是觉得皇兄所说不值得信任呢?” 许景眼神冰冷直勾勾盯着许武问。 许武只觉得许景是眼神里满是杀意,便是在战场之上,他都极少能遇上这般眼神凌厉的敌将。 在这种眼神下,许武吓得魂不附体,只能呆呆跪在许景面前不敢乱动。 因为他知道,许景真的会杀了他! “臣所说一切聚聚属实,还请陛下给臣一些时日,臣定会用实际行动回报陛下。” 许武连连磕头大声叫喊道。 “可,不过此次离京你不能带走王府任何家眷。” 许景淡淡点头,随后冷冰冰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许武长了张嘴心中大为不满。他很清楚,自己此次一去很可能需要数年甚至十数年才有机会重返京城。 那时,要么作为胜利者登上至尊之位,要么沦为阶下囚坐等秋后问斩。 在这时间里,他的家眷只怕都将沦为许景的私物,尤其是萧美娘! 坊间传闻,许景对这位美艳嫂嫂的爱慕可是有增无减!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一个女人罢了放手也就放手!再者说,她不过就是个贱人!” 许武不断在心里安抚自己。 “如何?皇兄可是不愿?” 许景低下身子冷冷盯着许武问。 “不,臣此次离京乃是为姜统领解围困之局,至多半月,最快一旬便会回京。不带家眷自然极好。” 许武摇摇头连连开口说道。 “好,这是你的诏书即刻起身不得耽误。” 许景将诏书甩在许武面前淡淡说道。 许武连滚带爬来到诏书面前,他抓起诏书打开认认真真看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这诏书之中所写的一切,正如萧道龄对自己所说的一模一样。 “多谢陛下!” 喜形于色的,许武十分高兴冲着许景大声说道。 “好了,去吧。” 许景厌恶摆摆手驱赶许武。 许武浑不在意,抓起诏书快步离开东宫。 “陛下,就这么放此人离开,只怕后患无穷。” 曹公公依旧满心担忧。 许武虽远远不及许景能力出众,却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皇家子弟。 有心之人会在他身上下的功夫断然不会少。 若大乾真陷入京都陪都各有一王的情况下,必然会有一场恶战! 而许武那边,数位藩王明里暗里都在支持他,真坐实其羽翼丰满对许景而言会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正如我所说的,此人根本就是一个草包,便是给他机会又如何?” “只要见识此人真面目,那群藩王必定大动心思。届时,几位藩王只怕都想自己登上皇位。” 许景冷冷一笑,全然不觉得那群藩王与许武会是多大威胁。 一群由利益勾连在一起的团体,必定会因分赃不均而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