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山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找上了强叔:“明天中午有客人,您和刘婶上午去采购一些食材,中午我来亲自下厨接待!” 之前在酒店里邀请了汪涛和李泽兴,对待这二位他相当看重,请到家里来,也是为了今后的感情有更好的交流。 随后泰勒就牵着森格凑了上来:“山子哥哥,刚才我接到了方总的电话,说是明天要去跟奔驰公司签署代言合同,当然还有溪善姐姐!” “没想到他们的速度还很快,”刘清山是真的感到了惊讶,“没跟你说说具体的代言内容?” “方总说暂时对我保密,我估计价格应该不低!” “是不是说,等签了合同,你就得离开京都去配合手机的各地巡展了?” “应该是吧?不过我问过了,华国春节前,只需要回国一次,主要举办地都在附近国家!山子哥哥,你有没有时间,我想有你陪着呢!” 刘清山下意识地扫了不远处的安迪利亚,好在对方现在正跟葛瑞斯的脑袋走到一起说话呢。 他摇头乐道;“国内的展示会都不太可能,我还有事要做,有一档节目也要参加!” 泰勒的脸色明显很失望:“溪善姐姐不能陪我,你也没有时间,真是气死了!” 刘清山抚了一把她的满头金发:“傻孩子,都有时间留在这里过年了,而且春节期间我们还要再一起录制节目,要走遍大半个内地呢,到时候你又要嫌烦了!” “我才不会烦呢!”泰勒的语气依旧不善,但好歹想明白了这些,“那我要吃好多好吃的,你不准带是我老妈,不然她又得唠叨了!” 刘清山竖起手指“嘘”了一声:“你小声点儿,让她听到了就不好找借口了!” “哈哈,你答应了?太好了!”泰勒马上转变得又在蹦蹦跳跳了。 金溪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用什么办法支开安迪利亚?” 刘清山看了远处一眼,随后附在金溪善耳边说了:“反正明天能见到方总,你这样跟她说......” 顽皮的泰勒想凑上去偷听,却被金溪善一巴掌拍开。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刘清山就找到了在院子里凉亭修炼的占堆。 两个人交流了一些修行上的事,最后才问道客人的生活习惯问题。 占堆笑道:“你这里挺好,我很习惯,在寺里大多数时候,可比你这里要嘈乱很多。” 刘清山想想也是,如今的拉卜楞寺早就是藏域的一大着名景点,再加上《天下为贼》的宣传,目前可是富的流油。 占堆又掌管着护法殿,日常的接触就是跟游客们的近距离打交道,早就习惯了人声纷杂。 这栋别墅同样如此,一样只有晚上才算安生,但毕竟占堆已经九十高龄了,略表关心也是正常。 “今天上午把溪善姐和泰勒送到城里去,您老也去吧,顺道咱们去散人庐看看!” 散人庐也是占堆一直很向往的地方,道家的养生他一直很好奇,况且那里的主持都跟他类似年纪,说起话来有共同语言。 其实刘清山是打算把雪儿的生产放到那里去,只是事先并没有通气,需要过去征求一下意见。 至于道家菜馆里出现了一位藏传佛教的喇嘛,会不会太突兀,他倒是没怎么考虑,反正散人庐的面积又扩张了,一个月前买下了隔壁院子。 那个只有两进的小院,只安排散人庐的人集中入住,仓库也会迁到那里去,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作商业运行。 这样一来,原来的商用包间就多出来了8间,也算是把容客量扩展了三成之多。 没想到在吃早饭的时候提出来时,几乎所有人都吵着要一起去,包括已经有了女朋友的车耕,在沈若惜一双近乎于幽怨的眼神里,毫不犹豫地第一个举手要求。 对于这种积极的态度,刘清山也能理解,毕竟如今的散人庐在京都可不仅仅是大名鼎鼎,在民间还有很高的神秘性。 沈若惜的老爸虽然目前都是华裳盛依公司的高管了,也从没去过同样向往已久的这个道家养生馆。 小姑娘是打算有了这次的经历给她老爸显摆呢,她毕竟现在才刚刚成年,有小孩子心态也很正常。 只有帕杰伊满脸的不高兴,之前他被自己师父安排在学校里跳了级,今年跟车耕一同参加高考,已经很不满意了。 再加上昨天得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是师父不同意他亲妈的赶来探望,内心的郁闷就更加的憋屈。 对于自己徒弟的心思,刘清山心里跟明镜似的,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做,而是谷芸的主意。 谷大师的建议是,并不指望着帕杰伊和车耕就能真的考上大学,但有没有经历过高考,绝对是现如今年轻人的一次终身难忘的经历。 而且她也明知道两个小辈的学习成绩并不咋地,尽管有着与众不同的记忆力,但只有死记硬背显然远远不能让整体成绩提升上去。 还有就是这两个小子缺课缺得太多了,根本跟不上学校的进程,何况本就成绩很不怎么样的帕杰伊还是跳级上来的。 但明知如此,刘清山并没打算自己找徒弟解开心中的心结,而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金溪善。 可问题是如今才十七岁的帕杰伊,算是还没完全脱离少年叛逆期,心平气和的教育只能起到他表面上的理解。 不过这不着急,刘清山深知此子出身高贵,就必须经历一些青年时候的跌跌撞撞,不然可能在华国不敢表现出什么来,等回到天竺,就不见得他仍能严于律己。 好在这个孩子总体上算是品行优良,并没有陈祖名那种富家子的各种毛病。 至于对参加高考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还是来自于他骨子里的抗拒。 这种思想也是练武者里的普遍心理,并且既要平时练武的持之以恒,又要跟其他孩子一样被要求埋头苦读,是个人都会产生逆反心理,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所以刘清山也不急着让他真正明白过来,更不会把之前的一系列安排的内情透露给他。 被人点化后的清醒,永远没有自己的悟通更深入刻骨,这样的心理过程放在武功修行上同样是这么个理儿。 金溪善、泰勒的签约活动是在市中心的一座商务酒店里,她们都是明星身份,共同见证签约过程的还有国内外的媒体记者。 刘清山同样得到了邀请,但被他拒绝了,他得尽量让自己的女人降低参加类似商务活动时对他的依赖,尤其是未来将要入主雪域集团的金溪善。 相反,年龄尚小的泰勒由于习惯了一个人在欧美打拼,倒是没有太多这方面的担忧。 把她们送到那家酒店,刘清山一行人就直奔散人庐,当然两只藏狮都随身带来了。 小凰那只神鸟,一般情况下,都会跟金溪善在一起,那个更通人事的小家伙,可比森格它们聪明多了,知道跟在谁身边更容易得到宠爱。 卞连锡一见占堆,便显出了十足的兴趣,丝毫没有道佛二门不同道的嫌隙感。 森格、雪儿跟这里已经很熟了,甚至在卞连锡的配药室旁的侧屋里,有它们的专用狗窝。 如今那个新买的小院正在装修,不需要进入那片工地,刘清山已经知道他从藏域带回来的大批玉化树,正堆在厚重的帆布之下。 等进入了卞连锡专属的茶室,他才问到这一点:“老爷子,那些玉化树您老终于舍得用它们了?” 卞连锡一声苦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也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去,咱们那几张玉化树的茶海还有大量的存货,这不,就陆陆续续有人找上门来了。” 王鸿潍一旁补充:“关键的是来的人咱们哪个也惹不起,动不动就拿出来这个部那个局的科研立项证明,好在上面的指示并没有强迫的意思!” 彭四海的嘴巴也没闲着:“一开始还是几个老客户的旁敲侧击,甚至有人会说到动情处痛哭流涕。可老卞不敢开这道口子呀,一旦有哪怕只是一指长的玉石流传出去,咱们的散人庐就会更被挤破了门!” 三位老人轮番地大倒苦水,刘清山已经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了。 国家级的相关部门盯上这些玉化树也可以理解,毕竟上亿千年的地质钙化物,对于任何研究部门都具有远超黄金的价值。 卞连锡抬下巴朝正在施工的小院方向:“见我们的态度一直紧守不放,也不知是谁的主意,不仅帮我们买下了那个二进的院子,甚至连施工方都是故宫方面派来的专业施工队!” 刘清山奇怪道:“面对这么大的压力,为什么你们没给我打电话?” “是付老的意思,他说你这小子生性变化无常,被外人惦记了的事情,更不能直接在电话里说了,不然你一时头脑发热,再做出些不太理智的事情来,那样可就麻烦了,连他都能得罪好些人!” 卞连锡的话音刚落下,彭四海很不地道地补了这么一句:“付老说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别人一打你的主意,你就会往阴谋上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