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山耐心给泰勒解释:“因为你十分漂亮,成名早,年龄又小,在老美那边大家都叫你甜心之类的。美和霉在华国的读音相同,华国这边同样叫你小美女,霉女跟美女又是同音,再加上你明明很有实力,却接连好几次没货的关键奖项,人们很同情你,于是就慢慢演变成了霉霉。” 他的后半句可不是瞎说,泰勒每次有强势的单曲冲击billboard hot100榜单冠军时,都会非常倒霉的遇到各种状况,一直冲冠不成,常常屈居亚军,所以霉霉这个外号还真有倒霉的意思。 不过这个词是华国粉丝对她的爱称,并没有任何的嘲笑和贬低的的意思,经过这番解释,她也终于转嗔为喜。 刘清山没忘了提醒她:“回去后马上跟方总联系,要她尽快将你的华语昵称注册了商标,涵盖范围尽可能的多一些,我们并不差钱!” 泰勒明显地得意起来了:“是是是,提早注册预防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要我的首张华语专辑就用这个名字?” 随着她学习华语的进度越来越深入,刘清山早就有帮她出一张华语专辑的打算,并且现在已经有两首歌交给她用来磨练音准了。 刘清山乐道:“你就是你,完全没有必要去迎合什么人,永远记得要做真正的自己,不要被任何外界因素来影响到你的个人心情和做事做人的理念!” 一直在旁听着的安迪利亚,对他的这些话很是赞同:“听到了吧,刘先生交代给你的才是真的关心,你现在就有点心里膨胀,更在意外面对你的各种评论,家里人的话就很少再听进去!” 泰勒显然很排斥老妈在耳边的不断唠叨,马上推着刘清山赶往更衣室:“快去把衣服换了吧,你看安托万他们都在准备着登台了。” 按照节目的安排,金溪善要单独演唱两首歌,之后的那首需要舞蹈配合。 安托万是队长杰西尼的亲弟弟,假面舞团里有他的两个弟弟,另外一个叫拉肖恩,也是团队里最小的一个。 刘清山走去换衣服,泰勒下意识地就要跟了去,却被安迪利亚很不给面子的揪着耳朵扽了回来。 不过在刘清山手忙脚乱的穿戴好之前,小泰勒还是瞅空一头钻了进来,看到男人已经穿戴整齐,不禁撇了撇嘴:“就不知道等我一会儿?” 刘清山忍住了笑:“你不怕安迪利亚追进来?我觉得她好像知道我们一些什么了!” “她去卫生间了,嘻嘻!知道就知道呗,我可不在乎!” “可我在乎呀,你年龄这么小,我身边又有你的溪善姐姐,以后面对你家人的责问,首先在气势上就弱了三分!” “我现在还不是你的人呢,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要了我?” “停停停!这种话现在不是谈论的时候,而且我已经给过你无数次答案了!” 刘清山一边说着,一边放出去了探识力,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泰勒却不管不顾的大笑起来:“看把你吓得,我就是故意问问你,成人礼之后嘛,当然会记得!也就是明年的圣诞节,到时候在酒会上我们喝个大醉怎么样?你们华国不是有这方面的专用成语吗,叫什么酒什么后的!” 刘清山正感心动,却在同一刻感知到安迪利亚正一路寻来,赶紧将泰勒推离了两米开外。 泰勒跟了他有一年多了,很是知道一些他的能力,倒也没怎么抱怨,做了一次鬼脸,就转身找椅子坐了下来。 安迪利亚果然在十几秒后来到了,而其实没有敲门的,看到两个人相安无事后者才松了一口气:“后.台刚才混进来记者了,被保安赶出去一位,但不能保证还有没有其他的躲了起来。泰勒,你的行为小心一点,别被人拍到了!” 刘清山的脸皮还是很厚的,此时俨然一副事外人的表情:“还有这事?我去问问看,安保团队我可是付了钱的!” 其实他身边明里暗里的安全防护安排得多了,是绝不会有偷.拍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泰勒知道这种情况,也或许是同样不习惯三个人这么挤在一个小房间里,马上紧跟着刘清山走了出去。 一直侯在外面的樊盛阳汇报:“躲起来记者是个小姑娘,好像跟师父您认识,我就没让人找到他,您看?” 他同样有真气探识力,自然知道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刘清山谈过之后哑然失笑,哪里是什么小姑娘,而是香江记者管淑娴,年龄比金溪善还要大一岁。 之所以被误认为小姑娘,首先樊盛阳的探识力还不能做到完全穿越几层建筑物的能力,他看到的身影只会是五官表情模糊一团。 再就是这个管淑娴此时身上居然套这一身湾岛的学生服,加上稍显稚嫩的长相,手里也没拿着相机之类的记者标配物,被误作学生妹也有情可原。 况且湾岛的年轻人追星现象很普遍,演员后.台会经常出现被当地有权有势的家长安插进来的女学生,这样的情况即使是在香江、寒国也并非稀罕事。 此人跟刘清山的确通过一次访谈认识的,而且她的报业媒体隶属于庆煌影业集团的一个分支,能享受到香江有限的票源也很合理。 只是他奇怪对方有自己的好几种联络方式,为什么会选择偷偷潜入的方式呢? 让石慧从包里掏出他平时会随身携带的两部手机看了一眼,只剩下那部智能机还有点,刘清山心里就隐约知道怎么回事了。 智能机是他不久前刚获得的,上面的手机号码管淑娴并不知道,而此人没有直接拨打其他几部公用号码,显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私下里说,还有可能不想暴露出自己的那层意思。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人前往,此时的管淑娴正满头汗水的躲在不远处的一个仓库似的房间里,整个人蹲在一堆衣架当中瑟瑟发抖。 刘清山很细心,打开门之前先是小声的喊了一嗓子,以避免里面的人被惊吓到。 看到是他之后,快要30岁的管淑娴竟然嘤嘤地哭出声来,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哭腔:“可算是见到你了,之前我躲在卫生间都几乎被保安抓到,多亏他们都是男的,临时没有女性人手!” “你是钻窗户跑出来的?什么事要这么敢冒风险?”刘清山忍住了笑。“刘先生,你还记得祥东集团有个外聘的海归商业博士董悦吗?” “祥东的总经理?他不是被一把火烧死了吗?目前的结论是失踪,听说烧得连毛儿也不剩了!” “他被烧死了是肯定的,但自那件事之后,他的老婆从澳洲跑去香江了,并且摇身一变成了当地名利场的大红人,因此有了新的身份!但我偶然间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可几次的匿名投诉信都被人拦下了,这个人也丝毫没受到影响,仍旧像平时一样正常进出一些高端场合。” “哦,还有这种事情?你应该还调查到她之前的身份就很不一般吧?” “我只是个记者,哪有能力查到更多,但巧不巧的是,我有一个闺蜜跟她曾在同一所大学,是她了解这个女人的一点底细!” “长话短说,我马上就要登台表演了!” “我知道刘先生的时间紧张,所以提前准备了一些资料,上面有这个女人大概的经历,但仅限于她去了香江后的一些行踪轨迹。大学里的一些事总结起来只有几句话,您自己看过之后就会明白的!” 刘清山接过还带着管淑娴提问的一摞纸,并没有当即打开而是左右寻看了一下:“找件衣物换了吧,然后推着一个一架随我出去,去了我那边会有人带你出去的,保证没人发现!” 他手底下的人有的是擅长这种活儿的,悄悄送个人出去很容易。 最后一句才是管淑娴最想听到的,显然她送来的资料很不简单,而且有很大的风险,不然她不会这么处处小心谨慎。 或许当着他的面换衣服有些尴尬,因为换好了的她面庞有些红晕。 依照刘清山的方式,管淑娴找了个衣服最多的衣架,戴上一顶帽子就跟着刘清山出了仓库。 一路上不断地有人在跟他打招呼,演出后.台在开业的时间段永远是这么忙碌的,挂满了演出服的衣架被推来推去的现象很普遍。 刘清山带着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更衣室,而是直接找到了等待已久的樊盛阳。 樊盛阳也是认识这个人的,但脸上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师父,送她出去?” 刘清山点头的同时,给过去了那叠资料:“淑娴姐送来的资料很重要,你先看看吧,记得要绝对安全的把她送出去,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并保证她在湾岛期间的人身安全!” 两人接触的时间很短,因为候场口泰勒已经在跳着脚招呼他过去了。 金溪善下来的时候,假面舞团仍留在台上,此时的乐队已经演奏出《uptown funk》的魔性旋律,现场伴唱也是乐队成员和部分舞团的人在呼喝出那熟悉的“抖抖抖”和音。 上身只着一件花衬衫的刘清山,也在摇头晃脑的出现在舞台上,博得了满场的哄笑声。 这件衣服已经是他能找到的唯一一件还算合体的,花色无所谓,主要是尺码足够大。 同时他手里还攥着件白衬衣,那是他接下来的演出服,被他走上台后随手丢在了乐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