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洵答应的如此痛快。 鲁海一愣,十分困惑的望着叶洵。 鲁海在他的言辞中听到的不是贪婪,而是几分嫌弃。 通幽在一旁喝着茶,没有言语。 “洵太子,您这是答应了是吧?”鲁海看着叶洵,忍不住再次问道。 “没错。”叶洵眼眸坚定,目光灼灼,一本正经道:“鲁将军放心,本宫绝不会干预景国内政。” “等将叶向晨收拾了后,你们将平墨关一封,本宫也就回大夏了。” 对于景国叶洵还真是没有什么贪念。 而且现如今这阶段,叶洵绝不会用武力屈服盟国,他最大的敌人是大梁与晋国。 将晋国灭了后,叶洵才会着手东北疆域的统一之事。 这事今后究竟要走到哪一步。 叶洵还从未想过。 毕竟晋梁未灭,这其中的变数不要太多。 鲁海端起杯盏,看向叶洵,义正言辞。 “多谢洵太子的慷慨。” “围剿叶向晨之事,老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洵淡然一笑,“鲁将军言重了,我们是同仇敌忾。” 鲁海问道:“洵太子,我们何时行动?” 叶洵应声道:“三日后子时,我们先发制人,攻夺西城门,城内一动,乔松太子就会率领主力直奔西城门,而后我们里应外合。” 鲁海微微点头,坚定道:“没问题,老夫军中还有人,三日后应该可以调一千人守西城门,配合洵太子夺城门。” 叶洵闻言,放下杯盏。 “好。” “那此事我们就说定了。” 鲁海道:“那就委屈洵太子和楼主到地窖中躲藏几日了,这几日叶向晨要有大行动。” ....... 两日后。 商河城,皇宫。 叶向晨正在寝宫与宫内的嫔妃共度良宵。 自从控制了景国后。 叶向晨攻打大夏,夺回皇位的心思愈加强烈。 他越来越享受当皇帝那种至高无上的感觉,那种众人皆为蝼蚁的感觉是那么的令他迷醉。 他觉得自己才是真命天子,叶澜天和叶洵父子两人努力的一切,终将沦为他的嫁衣。 寝宫内。 叶向晨躺在红纱漫漫的卧榻上,身旁有五名身着薄纱,大片雪白若隐若现的妖娆女子,侍候在他身旁。 厅内。 礼乐奏响。 二十几名舞女翩翩起舞,挥舞着彩色水袖,舞动着妖娆身姿。 “公子,奴家喂你吃一颗葡萄。”美艳女子说着,缓缓张开朱唇,将葡萄咬在那洁白的皓齿间。 叶向晨脸上噙着傲气,销魂其中,“哈哈哈......好好好,让本公子尝尝这颗葡萄甜不甜。” 虽然此时是冬季,但殿内却是一片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叶向晨沉醉其中,醉卧美人膝。 这种生活让他痴迷。 寝宫外。 一座小院。 董俊誉与裴安福两人正在屋内饮酒。 董俊毅乃大夏山东人氏,广元年间的太子府詹士,叶澜光麾下头号谋臣。 裴安福乃大夏关州人氏,广元年间吏部尚书,太子党嫡系。 当年叶向晨的母亲就是被他们两人救出,兜兜转转,躲躲藏藏而后来到景国的。 将叶向晨安顿好后。 裴安福在景国照看叶向晨。 董俊毅便偷偷回了大夏,收拢太子余党,廖锡就是那时候被董俊毅找到的。 廖锡乃是左威卫大将军,勋级柱国,也是铁杆太子党。 董俊毅与廖锡两人在大夏偷偷收拢余部,而后将他们转运至岭南景国,也有一部分人留在了大夏,伺机而动。 叶向晨十岁的时候。 廖锡一手创办了血网,奉叶向晨为主,开始了对大夏的筹谋。 他们这些年的钱财来源,都是从大夏或抢,或敲诈,或劫掠而来的。 廖锡,董俊誉和裴安福三人对叶向晨,可谓是忠心耿耿。 如今,叶向晨已是十八岁,血网也正值生死存亡之际,但他的表现,越发让三人感到无奈与失望。 董俊毅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驴肉丢入嘴中,叹息道:“少爷呢?又去景王寝宫了?” 裴安福无奈点头,沉吟道:“少爷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我们这几年管教的又严,我现在想了,管教的太严不是好事。” “你现在看到结果了?一旦他打开心中那道枷锁,一发不可收拾。” “自从离州回来后,他便终日沉浸在寝宫内,叫都叫不出来。” 裴安福说着,满是无奈,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董俊毅看着,沉声道:“那你就不能进去找他?你是少爷的老师,这种事你不出面,还能指望我?” “廖锡还在关外带军呢,此事若是被他知道,那些妃子都要被砍了不可,你要知道,景王还活着,我们还没拿下景国呢。” “他淫乱景王后宫,将来如何让人信服!?” 裴安福无奈摇头。 “你当我不想?” “现在人家长大了,翅膀硬了,你没看人家再刻意强调,他与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 “在他眼中,他是君,我们是臣,他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不希望我们过多干预。” “他现在最信任的就是那个小太监赵立,我昨日就去了,可被那赵立拦在了宫外。” “现在是关键时期,我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强势。” “唉......”董俊毅长叹一声,将酒盏砸在桌面上,沉声道:“这样下去,是要出大问题的!” 每到这个时候。 他们的脑海中便不由的浮现出叶洵的所作所为。 都是叶家血脉,都是同一辈人,两人之间的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叶洵虽然年长,但自从醒悟之后,那是一飞冲天。 叶向晨可倒好,十八岁之前能文能武,十八岁之后开始沉迷酒色,这沉迷的也太早了点。 董俊毅站起身来,垂眸道:“不行,我要去找少爷,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他搬离后宫。” “沉迷酒色,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最为致命的。” “我们拼命的维系与景国文武之间的关系,照少爷这般做法,我们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裴安福眼眸一沉,叹息道:“俊毅,你气冲冲的去,他未必会见你。” “少爷现在倒是将帝王的无情,学去了不少。” 裴安福说着,眼眸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两人正争论着。 一名护卫踱步入屋,面带焦急,“两位大人,舞阳城急报。” 舞阳城? 董俊毅和裴安福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下大惊。 乔松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