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安邑城门口。五千军马阵列在前,徐晃站在高台上检阅全军。 那一柄金光熠熠的盘古斧立在一旁,给人十足的威慑感。刚刚投诚的杨奉作为副手,双手抱胸,腰间系着一个造型有点奇特的鹿皮袋子。 感受着袋子传来的重量,杨奉忍不住伸手在袋口处摸了摸,生怕袋子里的东西掉出来似的。 里面是卫琤特意为他‘打造’的地煞重器,奇怪的造型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 杨奉却只用了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便能够活用袋子里的神兵,就连‘打造’这件武器的卫琤都感到不可思议,当即拍板这把利器归他所有。 “咳咳。徐晃轻咳了一声,看向高台旁恭敬站着的田丰,说道: “田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田丰此时的状态与三日前迥然不同,整个人看上去气色更好,更加的意气风发。见徐晃来问,他拱了拱手,说道: “徐教头客气了,某不过一介书生,怎懂得军武之事。徐晃呵呵一笑,也不再邀请。 “如此,那就开拔吧,还要劳烦田先生带路,对于冀州各郡,某可是陌生得很呐。” “应该的。”田丰拱手应是。这次远征军,由徐晃带路,副将三位,分别为杨奉、张飞、黄叙,除此之外,还组建了一支后勤小队,由花鲢和费曜领队,主要为前军提供粮草军械等物资补充。 HEE前军共四千,全部都是原城卫军中的老兵。杨奉领军两千,主要为手持长矛的轻骑兵,负责突击、袭扰张飞领军一千,主要为重骑兵,负责攻城拔寨;黄叙领兵一千,全员配备连弩和长弓,负责斥候、掩护;最后一千是这三天新招的新兵蛋子,主要负责押运粮草和后勤补给,领队是花鲢和费曜。 不远处的城门楼上,卫琤看着大军浩浩荡荡向东去,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二叔卫昪也在一侧看着,他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但仍需要静养。 “琤儿,韩馥可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他乃是袁氏门生,受袁氏照拂,官至御史中丞,如今又依附董卓,才被举荐为冀州牧,此人两面三刀,这次借兵恐怕另有所图。”卫琤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 “冀州境内的黄巾反贼已经所剩不多,又不同于幽州有外之癣疾,几年休养生息下来,冀州早已经民殷人盛,兵粮优足,何须找我卫氏借兵。”卫昪神色一动,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卫琤继续说道: “只是,冀州虽然有对抗黄巾贼人的资本,却是尾大不掉,韩馥新官上任三把火,必然是得罪了某些人的利益,这才处处受制于人,没有办法只能求救于我。” “从韩馥派田丰来求援这个举动就可以看出来,韩馥此举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并没有真的指望我卫氏能够借兵与他,而是在做给某些人看罢了。”卫昪呵呵笑道: “没错,冀州世家林立,各郡守备力量基本都掌握在世家手中,郡府军马甚至不如一个中等世家充足,韩馥又是过江龙,招惹本地世家实为不智之举。”卫琤‘嗯’了一声。 卫昪又开口问道: “既然铮儿也知道韩馥处境,却又为何答应借兵?”卫琤闻言,双手扶着石墩,笑着说道: “二叔可能不信,我确实是看上了田丰之才,有心拉拢于他,这是其一。 “哦!”卫异眉心微蹙, “再有呢?”卫琤微微一笑,望着远处滚滚而去的烟尘,说道: “当然,招揽田丰只是顺手为之,我最终的目的,是打响我卫氏的名气,要让整个大汉的人都知道,我卫氏大军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乃是真真正正的无敌之师。”卫昪愣了愣,好笑道: “就这?我以为你要拿下冀州呢。”卫琤看向卫昪,哈哈笑道: “拿下冀州?为什么要拿下冀州,自讨苦吃吗,在我将河东打造成一块铁壁之前,我不准备外扩,攮外必先安内,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先练练兵挺好的。 “攮外必先安内...”卫晃细细咀嚼,觉得卫琤说的确实有道理。 “报公子,龙山急报!” “是你啊,黑子,龙山发生什么事了吗?”卫琤眉心微蹙,看向跑来的青年,黑子是郝家村村民,一直负责看守升降台,与卫琤也算熟悉,虽然一个多月没见,但卫琤一眼就认了出来。 黑子大口喘息着,努力捋顺呼吸,说道: “公,公子,村子没事,是,是哑巴,哑巴回来了。卫琤闻言一喜, “钟弦从洛阳回来了,那是好事儿啊。”黑子摇了摇头,拍了拍胸口,说道: “不,不,哑巴受伤了,满花婶子她们去取水的时候发现的,发现他的时候,哑巴已经晕死过去了,肚子的伤口都腐烂了。” “什么?”卫琤眉头紧锁。黑子焦急的说道: “公子,大刀叔说哑巴可能活不久了,昨晚哑巴醒来在地上写了[公子]两个字,就又晕死过去了,大刀叔说哑巴应该是想见你,让我赶紧来报信。”卫琤听完黑子的讲述,猜测钟弦此番洛阳一行定然不是很顺利,否则也不会重伤返回。 一念及此,卫铮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道: “我这就回去。”他看向一旁的卫昪,斟酌了一下后,说道: “二叔,这边就交给您了,受伤之人是我一位忘年交,虽不知他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但他强撑一口气就是为了见我,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去一趟。”卫昪也知道事情紧急,点头说道: “去吧,让仲康跟着你。”卫琤微微颔首,转身离去。望着卫琤的背影,卫晃眉心微蹙。 方才他听得真切,卫琤说[钟弦从洛阳回来了....牵扯到洛阳,不管是什么事情,总归会变成麻烦,而且那个人还受了重伤,只希望只是一个小人物吧,若是牵扯到洛阳城中的各方势力,到时候怕是又要树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