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榕也是被秦明说的话彻底感动,比起把自己当做争权计划的一部分的工具的李家,显然秦明是真心的喜欢她、疼爱她。 若是自己真的将太子送下储君之位,难道自己这个废太子妃,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到那时候,她李榕不过也是李家用完就扔的工具,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正是如此。 秦明看着眼里带着泪光的李榕,她这份楚楚动人的模样,显得整个人更美了几分。 “爱妃,嘿嘿嘿,本宫又要来了!”秦明直接一个翻身,把李榕压在身下。 “殿下,保重身体啊!”李榕也是实在受不住了,试图规劝秦明。 “爱妃声音太小了,本宫听不见啊。”秦明装糊涂,装出一副真的听不见的样子。 …… 次日清晨,秦明起床,看了眼还在昏睡中的李榕,忍不住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随后自己更衣,带着王武和燕清秋前去上早朝。 当然,还有海汝贤。 虽然海汝贤不知道自己被降为太子府小吏后,为什么还要跟着上朝,但他知道,自己此时在太子轿辇中面对的人,绝对不是传闻中的废物太子。 光是从他闪烁着英气的眼眸,就能看出他胸中绝对燃烧着熊熊的一团火。 可海汝贤如果知道秦明在想什么,绝对会气晕过去,因为他在回味和左柔晴的那一场荡漾春潮里她的小女姿态。 “殿下,今日上朝,为什么非要带着臣这个微末小吏?”海汝贤忍不住问道。 秦明这才回过神来,笑着对海汝贤说着:“你在本宫太子府的属官只是一时之计,本宫只是想稍微压一压你,让你知道,过刚易折。” “本宫很欣赏你,更希望你能走得更远,爬得更高,为百姓做更多,更了不起的事。”秦明语重心长地说道,“而不是因为自己的一次冲动,给奸佞小人留下把柄,反而陷自己于险地。” 海汝贤闻言,眼眶湿润,堂堂七尺男儿,竟然留下热泪,在轿辇中倒头便拜:“今日听殿下一言,胜过妄读二十年圣贤书,汝贤今后,定会时时自省,以免忘却殿下教诲。” “好了,好了,不必再拜了,今日下朝,你就不是本宫府里的人了。”秦明笑着说道,海汝贤则是一头雾水,表示誓死追随太子殿下。 东宫离未央宫不远,很快就到了。 秦明走进长乐门,里面就是未央宫,未央宫外站着一众文武官员。 张永自他甫将进门就大声喊着:“太子殿下驾到!” 百官闻言,都附身下拜,口中喊道:“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明径直走向龙椅,坐了上去,随后百官起身,这次还没等他开口,右宰相陆思明便主动站了出来,请奏道:“启禀殿下,老臣昨日退朝后,思前想后,夜不能寐,苦于北方流民仍于水火之中,顾愿倾尽家私,复捐赈灾银钱十万两。” “禀殿下,老臣也愿意再捐三十万两,助灾民早日度过难关。”李三光自然也不是傻子,昨日秦明抄的三家,都是他李党的人,这秦明要钱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这时候再不顺着台阶下,怕是用不了两天,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 “殿下,臣复捐白银十万两!” “殿下,臣愿再捐白银二十万两!” “殿下!臣再捐十五万两!” ...... 一时间,众大臣纷纷踊跃捐款,而有的人并未出声,秦明也未说什么,毕竟朝中确实是有些人是原本就清廉的,这几千两白银对他们来说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本宫能看见诸位爱国恤民之心,甚是欣慰,传海汝贤。”秦明笑着说。 “传从九品太子府录事海汝贤!”张永大声宣谕,海汝贤从未央宫外一步步走了进来,来到台阶前,在众人惊骇的目光里,一步步走上台阶,直至殿前。 “擢升从九品太子府录事海汝贤为三品都察院左都御史,暂加一品陕甘晋豫四省按巡,全权负责赈灾安民之事,假本宫钺节,持天子剑,先斩后奏!”张永大声地宣读旨意,堂下哄然,已经有人站出来持反对意见,上奏说海汝贤擢升太快,权力过大,会专政弄权,贪污舞弊。 “海汝贤!”秦明一声喝道,打断其他人的纷乱言语。 “臣在!”海汝贤肃声回应。 “五月之后,灾情未定,你当如何?”秦明拍案而起,大声问着海汝贤。 “五月之后,灾情仍如现下,流民仍然遍地,臣海汝贤,定当自刎于城头,以臣之鲜血,告慰艰苦之流民。”海汝贤斩钉截铁地说道,掷地有声,众人皆是一惊,再无异议。 秦明巡视群臣,冷笑一声:“诸位可否有人愿意同海汝贤一同前去赈灾,代为监督?” 先前跳出来状告海汝贤擢升太快的人,现在都自觉闭上了嘴,甚至连头都不肯抬一下。 秦明向下看去,海汝贤也抬头和他对视,两人的眼里都燃起烈火,两人都知道,此次北上赈灾,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秦明对海汝贤给予充分的信任,而海汝贤也在心里下定决心,不让如此信任自己的太子殿下失望。 李三光看着这两个君臣相望,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惧,他开始害怕,害怕这个太子,或者说整个朝政,脱离自己的掌控。 “着一品陕甘晋豫四省按巡兼三品都察院左都御史海汝贤,调精兵三万,携赈灾白银一千万两,即刻启程,北上赈灾!”张永大声宣读旨意,殿下群臣叩头赞道:“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