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五分之一?” “我算算啊,我们这次加起来一共是三万多两,扣除成本,还有三万多两,也就是我分六千两?!” 刘明目瞪口呆。 “怎么?” “你要是嫌少,那就再加点。” 高升倒是没有在意。 他的野心,不局限在这一个酒楼之上。 而且他也深知,分钱才能更好赚钱的规则。 “啊呀!” “不少不少,我这又没出钱没出力的,全靠大哥你啊。” “你这太够意思了!” 刘明的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掌柜的?我们也有?” “十分之一可就是三千两!” “三千两啊。” 王翠花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既然是大家一起做事,自然有份。” “过几天稳定下来,我就去把小柔和丫丫接回来,小柔身子弱,以后这酒楼的杂事,可就要多靠你们。” 高升点了点头。 “啪!” 正在发愣的李贵脸上突然挨了王翠花一巴掌。 “老头子,疼不疼?” 王翠花看着李贵高高肿胀起来的脸颊问道。 “疼……” 李贵欲哭无泪,满嘴是血,吐出一颗后槽牙。 “天老爷啊,竟然不是做梦!”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掌柜的磕头!” “掌柜的就是那活菩萨,我之前真是瞎了眼,那么对你们,掌柜的你放心,等夫人和丫丫来了以后,绝对不用她们做一点活,这里里外外你就交给我们了!” “老头子,你还愣着干什么?” “你去把桌子全部收拾了,我去刷碗!” 王翠花把袖子一撸,露出了比高升还要粗的胳膊。 看的高升忍俊不禁。 “怎么了?” “累懵了?” 高升在发愣的武深旁边坐了下来。 “呸!” “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是走错路了。” “我们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又是拦路,又是打劫,冒着杀头的危险,每次也就能抢个百八十两的就不错了。” “这特么做生意一天就赚了三万两,三万两啊!” “这妥妥的明着抢钱,一盘炒菜的成本,不过是十几个铜板,那群大傻子竟然出价十两银子?” “玛德,早知道银子这么好赚,我还当什么流匪啊?” 武深生无可恋的暗骂了几句。 “习惯就好了。” “之前呢,有一个衙门的库银被抢,当山匪们看着死了两个兄弟才抢回来的一千两银子,还不等高兴,就收到了官府对外声明,被抢纹银五万两,悬赏五百两捉拿劫匪的消息。” “山匪出人出力又丢命,不过才抢了一千两,县令动动手,四万九千两就到手了。” “你品,你细品,这里面的门道多了去了。” 高升笑着对武深说道。 武深目瞪口呆,在风中凌乱了起来。 “掌柜的,孙氏布行的孙掌柜,带了一名年轻女子,正在后门,说有事情要跟掌柜的您商量。” “您看——” 这时,李贵来到高升面前问道。 “孙氏布行?” “他来干什么?” 高升有些纳闷,难道还是为了酒楼的事情? 想了想,还是决定见见,说起来,楚家也是做布的,这孙氏布行既然是首席,说不定也能有什么帮扶。 “李大哥,你带他们来二楼雅间。” 高升一边说着,一边朝楼上走去。 不一会,见到孙掌柜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呦,是孙掌柜啊,来来来,里面请。” 高升起身,把两人迎了进来。 “不敢当不敢当,高掌柜,您太客气了。” “这是小女,还不见过高掌柜?” 孙福海一边对高升回礼,一边对着旁边的少女说道。 “见过高掌柜。” 那名少女却少见的落落大方,在这个时代实为少见。 年纪不过刚及桃李,只见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正上下打量着高升,看见高升的目光对视过来,这才红着脸低下了头。 “坐,今日前来,可有什么要事?” 高升招呼两人坐下。 “在下确有一事相告。” “不知高掌柜的,之前跟黄家村黄老爷可有仇怨?” 孙福海对着高升问道。 “嗯,确实有些仇怨。” “孙掌柜是从何而知?” 高升有些诧异。 “不瞒高掌柜的说,前几日,这位黄老爷曾邀在下一叙。” “同去的,还有刘氏布行的刘掌柜、春秋医馆的李郎中和三笑医馆的文郎中。” 孙福海慢慢说道。 “哦?” 高升眼神一寒。 之前从刘明那里知道,这三笑医馆把请柬私下转让给春秋医馆的时候,高升就觉得有些蹊跷,但没来得及多想。 现在想想,这门口闹事的刘掌柜,还有在酒楼里面挑刺的李郎中,原来根儿在那黄老爷身上。 “按照黄老爷的意思,是让我趁着酒楼开业的时候捣捣乱,不然的话,就装作骑马摔断腿,把请柬让给那刘掌柜。” “那姓刘的心术不正,以次充好,我本就看他不顺眼,就没答应。” “这位黄老爷在我们永宁县颇有势力,高掌柜的还是要谨慎为妙。” 孙福海对着高升说道。 “多谢孙掌柜了。” “没想到孙掌柜也能不畏权势,令人佩服,之前就听说,孙掌柜为人耿直,颇有口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高升拱手说道。 不管这位孙掌柜动机如何,能够来跟自己说这些,自己也欠了他一个人情。 “高掌柜客气了,在下也不过是看不惯这种下作的手段而已。” “今日前来,倒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起来惭愧。” 孙福海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旁边的少女。 “哦?” “但说无妨。” 高升有些诧异,这少女自己并没有焦急,似乎是跟她有关系? “在下原妻去世的早,仅留下了一女,本想着让她学学纺绣,将来能够嫁个好人家。” “偏偏这性格外向,对于经商一事倒是颇有兴趣。” “但自古以来,就鲜有女人经商的例子,再加上我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下了。” “今日见到高掌柜你并无偏见,邀请诸位前往,倒是让小女很有好感。” “您看能不能这样,老夫呢,舔着老脸跟您开口,我想出银子,买一点股份,价格您随便提,至于股份多少倒无所谓,只为能够照顾小女一二。” 孙福海对着高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