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过后。 正午时分。 马车上了山。 谢凡丢掉手里的工具,来到寨门外迎接。 阿福一路小跑,“少爷,我们回来了,整整二十辆马车!” “董仲那小子呢?”谢凡拍了拍阿福,朝着车队望去。 不多久,董仲被一个胖嘟嘟的女子挽着,喜气洋洋走来,“谢兄,这一趟,可累坏我了!” “董仲兄,先去客房休息!”谢凡恭敬施礼,迎着对方进了寨子,“这位就是董夫人吧?长得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董夫人满面得意,煽动着妖艳的红唇,“哈哈哈,谢少爷,您可真会夸人!我都找不到北了!” 谢凡把董仲夫妻,安排在凡月阁的二楼,“二位先将就住下,就当在家里一样!” 董仲拿出一张清单,上面记录着货物的品类和数量,“谢兄,你仔细看看!你的二百两,可是花出了四百两的实惠!当然,也少不了我夫人的帮忙!” 谢凡咧着嘴,把清单收好,这些东西来得正是时候! 咣咣! 突然,敲门声响起,谢凡一看,林月来了。 董仲不敢说话,看着陌生女子直接进了屋。 鱼儿跟在林月身后,两人齐齐白了谢凡一眼,朝着董仲夫妇恭敬行礼。 董夫人立刻起身,笑着迎了上去,“这位,气质脱俗,定是谢夫人吧!” 林月没说话,仰着头,看向谢凡。 谢凡一个脑袋两个大,急忙介绍,“林家林月,还不是谢夫人!” 鱼儿上前一步,郑重说道,“马上,就是了!” 谢凡笑着点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是董仲,我的好兄弟。这位,是董夫人。” “姐姐,长得真喜人,妹妹以后有伴了!这是一些茶点,特意给姐姐送来尝尝!” “妹妹,我见你,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两个女人,热情地交谈起来。 董仲凑到谢凡身边,“什么情况?” “奶奶的,搞不定的情况!” “还有谢兄搞不定的情况?那这情况,还真是个情况!” 谢凡带着董仲,退了出去,把货物清点入库。 “谢兄,这么些东西,打算怎么处置?” 谢凡摆了摆手,“就在今天!” 谢凡让温华吩咐下去,下午停工,所有人回山寨议事。 突然,寨门外,又传来马蹄的声音。 片刻后,一席粉衣的女子,下了马。 几个兵士上前询问,这可是个陌生人。 谢凡眯着眼瞅着,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这时,凡月阁上传来了胡氏的声音,“阿瑶!” “阿福,快把小姐带来!”谢凡一脚踢在阿福的屁股蛋上,立刻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一边走向凡月阁,搀扶着胡氏,一边望向寨门外,“二娘,别急!” “阿瑶,我的阿瑶回来了!” 谢瑶红着俏脸,眨着水灵灵的眼睛,跪倒在地,“娘,可想死我了!” 没多久,几人笑着笑着,就哭了。 谢瑶扑向谢凡,紧紧抱着自己的哥哥,“哥,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傻丫头!松开!这么多人,不合规矩!”谢凡宠溺揉着对方的头,责怪道。 “哥,我带回来十架织布机,以后我织布养活你和娘!”谢瑶仰着脸,看着谢凡。 谢凡的眼泪,不自觉跌落,砸在那张粉嫩的脸庞上,“别说这些了,先回屋里,陪二娘说说话!” 谢瑶吐了吐舌头,“哥,买织布机的钱,我还没付呢!你快去吧!” 谢凡点点头,让温华带着董仲,去接收货物。 “谢凡少爷!”鱼儿在二层,低声喊了句。 谢凡立刻前往,不敢怠慢,“鱼儿,小姐有什么吩咐?” “不是小姐的吩咐。少爷,谢瑶小姐回来了,我家小姐,该住哪里?” 谢凡思量了思量,真是艰苦时期,什么都紧张,“鱼儿,你和小姐,住我那屋,我和阿福挤一挤!” 鱼儿打量了谢凡一番,“是和阿福挤,不是和慧儿挤?” “鱼儿,我和慧儿,清清白白!真的,是和阿福挤!” 谢凡发现,这鱼儿和慧儿性子很像,谁也不好惹。 他立刻下了楼,院子里,已经聚了不少人。 聂云龙贴在谢凡身侧,“少爷,这就是谢瑶小姐?长得真不赖!” “奶奶的!这还用你说?”谢凡一时手忙脚乱,揪着对方胳膊,“马车牵到后院,院子里摆上桌子!” “王师傅,备些下酒的小菜,量大点!” 慧儿满嘴油渍,站在谢凡面前,“少爷,还有什么事,你吩咐!” “每天偷吃!把嘴擦干净!”谢凡捏了捏对方的小脸,指着库房,“叫人,取二十坛酒,一会儿开大会!” 桌子摆好后,谢凡张罗众人入席。 张超带着兵士,站在一旁,“少爷,我们也入席吗?” “张统领,你去帮着温华,先把织布机搬回来!完事之后,一同入席!” 谢凡坐在一旁,看着忙碌的众人。 这个时候,他得抓紧时间准备一下,自己要说些什么。 …… 院子里的动静,也是惊到了凡月阁上的人。 谢瑶挽着胡氏的手,“娘,哥这是要干什么?” 胡氏仔细瞧了瞧,摇着头,“谁知道呢!凡儿,是干大事的人!” 董夫人嘴里嚼着酥饼,听到了楼上的谈话。她抱着林月,在其耳边低语,“妹妹,谢家真好,谢凡是老大,什么事儿都能做主!不像我家那口子,总是被压一头!” 林月摇了摇头,叹息道,“当老大有什么好?费心费力,还总被人惦记!” 董夫人狠狠亲在林月的脸上,“妹妹,这就是男人!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我家,加我在内,一共二十房!自从来了董家,我就再也不吃醋了!” “啊?”林月吃惊看向对方,这个数字,颠覆了她的认知,“姐姐,你太不容易了!要是谢凡有二十房,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哎!妹妹,谁让咱们是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时候,咱们得忍着!你别和自己拗劲儿,有个几房的,不稀奇。” 林月恶狠狠盯着广场上,那个最受人瞩目的男人。 有一种执着,叫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