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凡看着对方殷切的表情,“李兄,不知,你要这虎骨有什么用?” “家父对兽骨颇有研究,最近正在制作虎骨酒。我听别人说,髌骨是最上乘的材料。”李庆华侃侃而谈,已经把虎骨放入袖中。 “君子有成人之美,虎骨在下免费奉上!只是不知,可否去李家拜访?”谢凡眼眸流转,恭敬说道,“李老爷和我志同道合,不认识可惜了?” 李庆华指了指货架,“不用那么麻烦!他喜欢这些玩意,我叫他来一趟就好了!” “不甚荣幸!阿福,把银子和虎皮拿来!” 阿福在一旁听得真切,这货物还没拿完,就先付银子吗? 他蹑手蹑脚拿来虎皮,两名兵士把装银子的箱子,也搬来了。 李庆华抿着嘴,“谢兄,这货物还没送来,收你银子好吗?” “李兄为人,胸襟坦荡!”谢凡把虎皮递了过去,“李老爷的事情,就拜托了!” 等货物搬运完成,李庆华拱手告别,“谢兄!你我一见如故!我叫人送些美食过来,也算尽些地主之谊!我回家禀告家父,就不奉陪了!” “有劳兄弟!” 谢凡把李庆华送出了好远,才往回走。 林月手里抱着一卷紫色的布料,“这么多的布料,咱们怎么运回去?” “先看看,布料的质量,如何?” “瞧着,确实比平日见的好上一些。” 谢凡把布料,仔细检查了一番,基本上没有残次品。 这些布庄,他可是逐个考察的,李记确实有些实力。 紫萤一直在楼上忙活,此刻下了楼,“少爷,二楼已经满了!” “不碍事,剩下的货物,咱们走的时候,再取吧!” 张超立刻上前,“少爷,不如,我和弟兄们,先送一趟?来回四五日,足矣!” 林月欣喜,“张统领,那便有劳了!” 谢凡摆了摆手,“不行,太操劳了。还是等些日子,一起走吧!” 林月红着脸,退在一旁。 张超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表示,要替少爷分忧。 谢凡也想过这样的事情,于是没再坚持,“回到谢家,休息两日,再来!我这边不要紧,要多待些日子。” “兄弟们!把货装马车上?” “天色晚了,今日休息,明日起身!”谢凡阻止了众人,“先停好马车,吃完饭,各自去街上逛逛!赏钱,等回了谢家,一并赏大家!” “是,少爷!” 没多久,李庆华就派人送来了饭菜,足够众人食用。 几日的奔波,大家吃得很惬意。 酒足饭饱之后,鱼儿把阿福叫到了一边。 “阿福,有没有感觉怪怪的?” “是啊,怎么货没收完,就给钱呢?” “猪头!我是说,为什么少爷不带别人,带了咱们两个?” 阿福掰着手指头,呆呆看着对方,“因为咱们就是伺候少爷、少奶奶的啊!” 鱼儿托着腮帮子,摆出一副苦恼的神色,“这家店铺,还没有掌柜。我觉得,少爷是要把咱们留下!” “啊?”阿福惊恐看着少爷,体会到了其中的玄妙。 谢凡拉着林月,朝着二人走了过来,“走,上街转转!” 阿福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可是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 紫萤作为向导,带着众人去了几个热闹的地方。 走着走着,不经意走到了燕春楼。 谢凡抬头看着,那块醒目的牌匾,“月儿,知道这是哪里吗?” 衣着亮丽的女子,摇曳着腰肢,摆弄着风情。 林月好奇瞪大了眼睛,“是那种地方?” 谢凡低声在其耳边说道,“等过几日,我单独带你来转转!” 林月兴奋点着头,这种场合,一直充满着神秘的色彩。 紫萤停下了,看着楼里的风景,一切竟恍若昨日,“少奶奶,少爷就是从这里,把我赎出来的!” 简单的几个字,却耗费了她所有的勇气。 林月上前一把,把其揽在怀里,“现在是新的紫萤,别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紫萤点了点头,感受着对方身体传来的温暖,“知道了,少奶奶!” 鱼儿把阿福拉到一边,“看到没,就连这个紫萤,都比咱们运气好!” 仿佛大梦初醒,阿福看了看燕春楼,嘟囔着,“我不想留下。” 几人到处逛着,但是身体已经很疲惫了。 林月告诉紫萤,“明日再去些餐馆,咱们在谢家的那些,还是得多学习学习!” “少奶奶,我去的也不多!”紫萤红着脸,突然看到前方有棵古槐,“是姻缘树!据说在这里许愿,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非常灵验!” 林月向前走去,仰着脑袋,一副虔诚的表情。 谢凡双手合十,“所有人,许愿了!” 阿福怯怯问道,“不许姻缘,可以吗?” 紫萤笑着回应,“可以!” 谢凡踢了对方一脚,“许姻缘!你不许姻缘,万一老天不让你娶媳妇,怎么办?” 阿福躲在一边,小声念叨“老天爷,保佑我别留在这里!” 鱼儿睁开眼睛,“你笨啊!万一你的姻缘,在柳林,怎么办?” 谢凡牵起林月的手,“说,你许了什么愿?” 林月白了其一眼,和紫萤靠在一起,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谢凡低头,看到古树边,有块牌子,上面写着,“许姻缘十钱”。 “奶奶的!幸亏天黑!” 阿福悻悻守在一旁,“少爷,我有个事,想问你!” “快离开此地!有话回去说!” 鱼儿一旁耷拉着肩,看着远去的主子,“阿福,你问了,也是一样的结果!” 回到铺子,张超几人,在前厅打好了地铺。 谢凡赶忙把地铺踢在一边,“都回屋里睡,挤一挤没问题!” 几人愣在那,纷纷看向张超,不知所措。 谢凡吩咐,“我和阿福一间,月儿和她们两个一间,还有三间房!” 张超把铺盖卷了起来,“听少爷的!” 锁好门,众人回了屋。 谢凡把被子卷了卷,筹划着未来。 阿福越躺越不踏实,愤然起身,看到少爷闭着眼,不甘躺下了。 突然,他又坐了起来。 摸着黑,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