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月台的演出,圆满结束。 谢凡让聂云龙派人,去周边的县城,大肆宣传。 演出,每三天一次,时间定在下午,结束差不多就到了晚上。 这样,来不及回家的游客,就必须要留宿在山上。 他还写了一些书信,邀请各县的官老爷来参观。并且,提前备下了礼品。 离开的这段时间,和李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家里的银钱,也富裕了一些。 他把虎皮送往柳林,用它来感谢李天南的帮助。 同时,再谈一谈酒坛子的事情。 古兰酒虽好,但目前产量毕竟有限,全部封存了起来,用以招待贵客。 谢凡把展瑭找来,事务所已经全部建成,人员也配齐了,“接下来,人员造册的工作,也交给你来办!以后在山中通行,要手持谢家的腰牌。” “少爷,咱们缺少有手艺的工匠,这腰牌,必须要有独特的设计,以防贼人盗用。” “应该有擅长雕刻的人,你去找温华,把人调过去!” 展瑭拱了拱手,“谢家的人,真是藏龙卧虎。” “他们是小才,你是大才!”谢凡指了指旁边的几坛子酒,“听说你和玉儿的婚事,已经办过了,这些就当是我的贺礼!” “少爷,少奶奶已经赏过了!” “拿着便是!”谢凡起身,走到门边,“人越来越多了,真怕会出什么问题。” 展瑭跟在身后,脸上依然是刚正不阿的严肃,“少爷,谢家的忧患,外大于内。” 谢凡点点头,袁氏虎视眈眈,而且还有边境战乱的风险,哪个都不好对付,“找些门路,打探消息,有备无患。” 展瑭恭敬退下。 林月带着紫萤,匆匆赶来,“县老爷来信了,问尾款准备得怎么样了。” 谢凡想起,自己还欠着文县令的银子,“家里的钱够吗?今夜送去吧!” “家里的现银,还有富裕,可是真的要送去吗?”林月咬着嘴唇,有些犹豫。 “最近,还有别的开销吗?” 紫萤在一旁,连忙提醒,“少爷,婚期马上到了!” 谢凡笑了笑,“不碍事!紫萤,你告诉张超,晚些给文县令送银子。” 谢凡把林月拉进厅里,事到如今,也该考虑一下邀请宾客的事情了。他想着,这场婚礼,不仅仅是场婚礼,也是彰显谢家实力的机会。 可是,婚事办得越大,危机也越大,小翠就是最难预测的变数。 “月儿,这几天,咱们把喜帖发出去吧!” “这件事,早就应该准备了!” 太阴山的人,自不必说。 阿福和鱼儿,也应该尽快叫回来。 李家必须要请,李天南和李庆华,应该不回来。但是三公子,李庆丰,肯定愿意凑这个热闹。 除此之外,谢家的故交,生意上的朋友,都得面面俱到。 “月儿,喜帖的事情,让二娘和叔母去张罗。林家这边有什么要求,你好好想想。” “林家这边,派几辆马车去,也就家里人。” “喜服,咱们自己做,让阿瑶帮着张罗。” 林月掰着手指头,盘算着,“山上就有几百人,再加上宾朋,可有不少人呢!” “咱们分成两天,把人匀开,就在凡月台怎么样?” “还是在院子里好些!” “行,就听你的!” 谢凡带着林月,去找胡氏,把事情安排了一番。 紧接着,他召集所有的心腹,紧急议事。 众人落座,谢凡起身,站在厅中,“今日有件要事,和大家透个底,希望大家都能保守秘密。” 众人点头,谢凡才放心开口,“我和林月的婚事,无意得罪了川西袁氏。几次外出中,无意间得知,袁氏和山神帮,可能有关系。” 董仲拍了拍桌子,“这个袁氏,什么来头,竟然和山神帮有关系?” 谢凡叹了口气,“山神帮的后台,怕是要比袁氏的来头还大!不过,他们还不敢大张旗鼓冒犯。” 张超攥着拳头,坦言,“但是,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婚期前后,要多加防备。” 聂云龙起身,“少爷,你放心,我这边的兄弟,全部派出去。我就不信,他们敢来!” 谢凡指了指展瑭,“婚期前,把腰牌的事情办完!婚期分两天,每天镖师部和护卫部各留一半的人,把守要道。” 张超起身,恭敬道,“少爷,我这边的人,还是全派出去的好!” 聂云龙甩着衣袖,“少爷,我的人,一样!” 谢凡让两人坐下,“这样也好,事后,再宴请兄弟们。” 董仲起身,“少爷,我让家里夫人,都来帮忙,一定把婚礼办得热热闹闹!” “奶奶的!咱们这里,唯有董仲兄,过得滋润!”谢凡坏笑一声,席地而坐,“让董夫人配合温华,准备婚事,她的经验足!” 谢子明起身,“凡儿,这件事,还是我来张罗,比较合适。” 谢凡瞅了瞅对方,是需要一个男性长辈出面,“叔父,你和叔母,都是自家人,本该多费些心力。” 鲁广起身,想说什么,又卡在那里。 谢凡明白对方的意思,大声说道,“所有的建设,能暂缓的,就暂缓。这段时间,修建两个大客栈,再多修些临时宅院。” “少爷,宅院就按正常的来修,等客人们走了,咱们也能住不是?” “鲁广,具体的,你来安排。所有的人手,尽量调拨给你,把进度加快!” “少爷,你就放心好了,你的事,所有的人都留着力气呢!”董仲恭敬说着,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谢凡起身,深深鞠躬,“先谢过各位了!” 众人起身,围着将谢凡扶起。 众人离去,谢凡出了府门。 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 喜与悲,本就相连,喜极而泣,乐极生悲。 来往行人,见到谢凡,无不热情招呼。 一座孤山,因为他的介入,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这是值得自豪的! 不论前路有多艰险,都有被光明照亮的风景。 林月从身后,牵起他的手,“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