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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孩子出生了更难了

白狐的眼泪 白狐othnnitd 2586 2024-04-17 21:37
   孩子出生了,2002年中秋那天出生的,好家伙,这天雨不小,倾盆而下,像是在倒出自己所有委屈。中秋后天气渐凉,我们住的是东房,结婚时就是东房(其实是我娘家这边的厨房位置),孩子是晚上整宿不睡,还必须抱着,你胳膊稍微把她放床上她就哭,只我抱着,刚出生抱了几晚我就腰疼的厉害,可是没人换,每晚都是天刚黑孩子就哭,只有抱着才不哭,到大清早四五点才睡,后来干脆清早六点才开始睡,老人说那叫颠夜。每晚这样抱着,慧勤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还要整宿熬夜不能休息,慧勤实在熬不住了抱着孩子在床上扔她,是扔被子上,摔不疼孩子,无奈的发泄。   慧勤住的东房和婆婆住的北房房间很近,孩子哭婆婆就是装作听不见,住的远点的段勇奶奶都说孩子每晚哭的不停。   并且段勇妈每晚吃了晚饭就来慧勤房间坐在床上看电视,看都不看孩子,更不用说抱了,慧勤独自在旁边抱着孩子陪着她看电视。   一次段勇看到自己妈坐在旁边加的单人床上看电视,就把慧勤手里抱的孩子抱给她:“来,让奶奶抱抱”段勇说着就把孩子往他妈怀里送,“鹅乖球的,鹅不抱。”(这是稷山话,意思是我累的,我不抱。)段勇妈说着没有接孩子,只是依旧坐在增加的单人床上看电视,慧勤心里怎么能平衡?怎么能没有怒火?可是自己正在月子里,又能怎样?熬着吧。   慧勤这样抱了俩多月,极度煎熬呀!   这期间慧勤让段勇找活干,好挣钱养她和孩子,段勇说他找了个打蜂窝煤的活,就在自己村,这样白天可以打蜂窝煤挣钱,晚上可以照顾慧勤和孩子。听段勇这样打算,慧勤心里还是有些许安慰的,最少老公可以挣钱养家了。   然后老公是白天一天以打工挣钱名义出去,天黑了才进家,还把黑乎乎双手在慧勤眼前晃晃,意思是我干活去来着,可是后来慧勤发现段勇每次晃动的双手上的黑明显不对劲儿,不像是干活的手,更像是临时抓了几把黑蹭了蹭的手。   确实段勇没有去打蜂窝煤,他是出去整天玩麻将去了,临进家抓了抓煤,好回家糊弄慧勤。   唉,别提慧勤心里有多失落,多无助,多无奈了。   没钱花呀!自己手里抱着个刚出生的孩子,没法去挣也没人可以依靠,娘家又太远了,不愿意给娘家打电话。   是的,再难过自己结婚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除了那个爸爸是真心心疼自己,没人心疼自己的,可是自己是无论多么难过也不会告诉爸爸的,省得被担心。   至于慧勤娘家妈,那是绝对不会心疼慧勤的,慧勤想到自己刚到稷山时就曾给她打电话这里不行,可是慧勤被段勇一家人车站追回来,始终没有娘家妈的一句问候,她是不可能不知道慧勤的处境的,而那个妈是拿了钱就不再顾及慧勤怎么活了。   何况慧勤女儿刚出生五六天时娘家妈也来过,拿了一桶定州人总是吃的花生油,拿了邻居送的小衣裳,还有六百多块钱(其中有一份二十的钱是邻居姐姐送的,慧勤妈说“你姐姐送的这二十块钱以后人家有事我还得还人家”,意思是我不能给你留下。)   无论怎样慧勤感觉妈来了就是亲人来了,自己独自异乡好不容易见到亲人了,也就没计较妈说什么。   这天是孩子出生第十二天,孩子刚出生需要举行仪式的,婆婆在院子里烧纸烧香的,然后忽然跑进来问慧勤要娘家妈带来的钱,说需要献礼用,慧勤知道这个段勇妈绞尽脑汁贪便宜,不管谁的钱她拿到手就耍赖不出了。所以冲慧勤要娘家妈带来的钱,慧勤没给,慧勤开始长心眼了。   娘家妈在这里待了几天要走了,说家里儿媳妇也快生了,慧勤大妹也要生了,回家还得管俩个呢。慧勤心里想大妹和弟媳妇生孩子自己是应该出礼的,自己妈这么远来一趟,干脆把妈带来的六百多悄悄放在妈包的衣服袖筒,自己现在手里只有六十多块钱了。慧勤还把自己孩子的长命锁银的也给了自己妈带走。慧勤是恨不得把自己能给的都给那个娘家妈。   可是妈临走对慧勤的话,却让慧勤心里凉透了:“慧勤,你嫁这么远,以后我也不认你你也不用认我了,我三闺女当俩。”慧勤心里那个拔凉,自己远嫁是她一手怂恿的,为了钱,现在看到慧勤过的太差,婆家太穷这是要和慧勤撇清关系了。慧勤眼神呆滞,没说什么,把那个妈送走了。   就一天那个老姑告诉我抱着孩子去她房间睡吧,我房间太冷孩子不可能睡,结果还真是,我抱着孩子去了她房间孩子晚上开始睡了。   我那时不能教学了,孩子出生娘家妈过去来着,带了六百块钱,结果婆婆冲我要我妈带过去的钱,我没给,村里人上的礼钱婆婆全要了,娘家妈带的钱我放我妈衣服里也让她带走了,记得当时手里只剩下六十几,他弟弟要去电厂,他妈给拿了四千多进了一家电厂,临走去我房间把我用着的香皂也拿走了。   慧勤的苦命是从结婚开始的,婚前在娘家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那个上初中需要81块钱,都有学霸交不起而辍学的年代,慧勤是花了三万多上的大学,那时还是包分配,定向分配工作。可是毕业后就远嫁,工作没了,又进入这样的人家,能喘气吗?想到现状慧勤呼吸都困难。   段勇是每天只知道玩麻将,并且玩通宵都是常事,第二天早上一下睡到十点,十一点。慧勤心里那个苦呀!气愤!憋着!终于憋不住了,慧勤开始骂大街“你他妈真够不要脸的,天天玩,看你能玩来什么?”慧勤怒号着,每次这样过后段勇就会老实两天,也就老实两天,又开始了,并且是试探性的,先玩到晚上刚天黑就回家,慧勤没发脾气,再玩到稍微晚点回家,慧勤忍着,再后来又开始通宵了。慧勤把门反锁上不让他进,段勇就弄开窗户跳窗户进。   后来慧勤看他高低不改,干脆半夜听到他的脚步声就拿个大棍子,静静站在房间内窗户前,等段勇正在跳窗户的一条腿进来,另一条腿还在窗外时,慧勤使出全身力气,使劲敲打玻璃,“啪!”“啪啪!”慧勤心里想,“你跳让你跳,我把玻璃全打碎,使劲跳吧。”段勇真的被镇住了,赶忙跳下来抱住慧勤说好话,再也不敢了,女孩心软,说句好话气消的也快。   后来段勇还是总玩麻将,慧勤吵呀闹呀的继续着。一次段勇玩麻将回家晚了门已经反锁,段勇从窗户跳进来拿个绳子自己反绑上自己手,手里还放了根棍子,主动跪在慧勤躺的床前,学负荆请罪的架势呢。   慧勤在这个家里的心是极度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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