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句话。 底下得到人就得累个半死。 哪怕因为此事,刑部给出了三倍的俸禄,五百两银子的悬赏,也依旧快不起来。 一切都需要时间。 可就是在刑部忙上忙下之中。 如同唐僧西天求真经的沈炼一群人,已经回到了京师。 嘉靖亲自前去迎接。 并给予了极高的赞赏,圣旨,嘉奖,一样都没有落下。 接下来,就是安排人,试着种植一下带回来的种子和高产作物了。 “番薯不好听,既然吃起来是甜的,那就叫做大明甘薯,取苦尽甘来之意,望我大明百姓从今以后,苦尽甘来,如何?” 嘉靖虽然是在询问。 可其他人能说什么? 除了叫好声之外,还有皇上圣明。 陈振龙也是一脸激动,没想到,自己一辈子科举都没有成功过,却不曾想要为大明做点事情,莫名其妙地有了封赏,还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劝农官。 其实,从劝农官级别的设置上来看,多为省府州县佐官、副官。如省一级的参政,府一级的通判,州一级的判官,以及县一级的主簿、县垂,其专门负责劝课事宜的都通称为劝农官或治农官。 本来在大明劝农官是以各级佐官专理某种事务为常态,以地方佐官为劝农官说明其对地方官劝农职能的增强并未超出原有的官职制度。 劝农官的设置是在原有官制内,对某一具体职能的调整与强化。以地方佐官、副官为劝农官有出于不影响正官行政权威的考量。 但同时也造成劝农官,特别是州县一级劝农、治农官地位鄙下,常为正官或上官指使别差,影响其劝课工作的正常进行。 也就变法之后,劝农官被真正的单独排列了出来。 “皇上,太子和两位皇子都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呢。” 嘉靖正高兴着呢,黄锦就悄悄地上前低声耳语道。 “让他们等着,朕现在不想见到他们。” 自己的三个儿子一起来,肯定不是啥好事。 曾经能够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是吃屎,喝尿的,现在比以前更加的不听话,若是被放了进来,还不知道说些什么呢。 外面的太子,踮起脚,站在马车上面,看着里面。 一声声的歌功颂德声传来,让朱载壡不住地撇嘴。 “父皇就喜欢这些排场,华而不实,还费银子,若是换了我的话,肯定让人站在旁边,拿着一个大喇叭喊,不但需要的人少,声音还传得更远,便宜还实惠。” 朱载坖无语。 这就是自己的大哥说的实惠? 还不是一个样子。 若不是大喇叭的样子实在太丑的话,兴许自己的父皇,会考虑一二。 “你们说,父皇会不会让咱们过去?” 朱载圳对大喇叭什么的不感兴趣。 今日被两位哥哥拉过来,也是凑数的。 用他二哥的话说,辛辛苦苦的半年时间,突然被自己的父皇给截胡了,连一个通知都没有。 不是皇帝出行的阵仗比较大。 一直宅在裕王府的朱载坖,还不知道他一直想要的结果,早就被别人给盯上了。 “肯定不会,现在正是父皇大出风头的时候,怎么可能让咱们三人上去闹腾一下?” 太子朱载壡还是有自知自明的。 他们来,也不是为了存心闹腾,而是为了想要第一时间,见一见别人口中的那种高产作物。 果然,两人又闲聊了几句。 就见到黄锦黄公公从里面走了出来。 仰着头,对着车顶上的三兄弟道:“三位殿下,皇上不想见你们,还请给老臣一个面子,等到回宫了,老臣再劝说一下如何?” 黄锦是摸透了三兄弟的脾气。 若是用命令的口吻来说话的话,肯定不好使。 但商量着来,往往会有奇效。 “好说,好说。” 朱载壡觉得自己是太子,应该给臣子一点面子。 点了点头道。 而朱载圳看在平时黄锦给他带来一些好玩的东西,还帮着他隐瞒了一些没做完的功课,也勉强点了点头。 “黄公公,父皇可以不见,那些种子和高产作物必须得给我留下一点。” 千里迢迢地派人去琼州府,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这些东西? 至于人,父皇想要就给他便是,自己的演道院中也有相同的人才,缺少的不过是更多的其他种类的粮食种子。 “可以,老臣这就去给二殿下找来。” 黄锦一口应下。 陈振龙只有一人,可种子有很多啊! 随便匀出来有些,也就足够了。 很快,黄锦再次走了出来,手中就拿着一个小布袋。 朱载坖示意滕祥接过。 “你们先在这里看着,我带着东西去一趟演道院。” 说着,朱载坖就从马车的车顶上往下跳,底下的护卫们,也很熟练的伸手接住。 “二哥的胆子,还真的挺大,若是我都不敢这么做。” 暗自咋舌的朱载圳算是服了。 “他那个就是在你我兄弟面前装个样子,上一次去裕王府,我看他试验了好长时间呢,当时地上还铺着厚厚的棉被。” 朱载壡无情的揭穿了朱载坖的小把戏。 其实他也想这么疯一次的,奈何刚刚有了这样的想法,所有的真被也做好了。 最后都被他赶回来的母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不但没收了所有的作案工具。 还叮嘱跟着的会儿们,不要只凭着太子的性子,瞎胡闹。 “回去我就试试。” 朱载圳羡慕的看着朱载坖远去的背影说道。 却没有发现,他的好大哥,已经想着,怎么才能够在合适时间段,给卢靖妃一个暗示。 自己都没有成功。 凭什么自己的三弟可以成功? 用二弟的话来说,自己淋雨了,也要把撑伞的人手中的雨伞夺过来。 只有这样,才是公平。 而世间最大的道理,就是公平。 说破天了,也是这两个字。 当然,在他的心里,太子这个身份一点都不尊给,也一点都不好玩。 还没有他二弟过的开心。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父亲在皇宫内,母亲现在也忙的见不到人影。 自在的很。 “大哥,大哥,想什么呢?我刚刚问你的话,怎们不回答?” 朱载圳碰了碰他大哥的肩膀。 都在马车顶上坐着,可不敢动作大了。 危险,他还是知道的。 “嗯!啊!你刚刚再说什么?” 回过神的朱载壡,可不敢说自己已经想好了,如何给卢靖妃告密的办法。 “我刚刚在问,咱们大明,其他的地方,还会不会有别的高产作物?” “哦!这个啊,应该是有的吧,毕竟咱们大明这么大,许多人际罕见的地方,也没谁去探查过,有好东西,也穿不出来,就像琼州府一样,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知道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