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载圳对朝鲜很感兴趣。 李成梁立刻就来精神了,这个他很熟悉啊,家中的父母,经常会对他说起此事。 “朝鲜在明初的时候叫高丽,后来成祖对高丽赐予了朝鲜国王称号······一直沿用至今。” 朱载圳听得很是认真。 原来朝鲜的名字,是自己老祖宗给的,真的是太厉害了。 “可本殿下,怎么就没有见到过,朝鲜使者前来我大明?” 朱载圳很是奇怪。 按理说,两家关系这么亲近了,应该多走动一下才是,就像他经常去自己二哥家中吃顿好的一样。 “回禀殿下,朝鲜离着大明还很远呢,若是乘船的话,或许会近一点,走陆路就很难了。” 李成梁回忆起,他父母给他说的那些过去。 曾经跟随着他的祖父们一起来到大明的人有很多,可最后能够安家的人就很少。 他们一家人,最起码还是汉人,有着天生的身份优势。 不然,也不可能被大明轻易地接收。 “乘船啊!” 太子朱载壡陷入了沉思,自己的二弟,有着大明最厉害的战舰,想来到达那个朝鲜,应该很快吧? 他没有去过朝鲜。 可此时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出国转悠一圈。 一直在大明溜达,算个什么事,总要走更远的路,才显得自己有学问不是? 毕竟古人都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 他读书很累,可行千里路就很简单了。 “乘船太危险,特别是海上,风浪很大,大哥不会想要乘船出海吧?这个做弟弟的就不敢陪着冒险了。” 一看,自己的大哥,有种心动的模样,朱载圳就急眼了。 乘坐马车都已经艰难成了这个样子。 还想坐船? “我也只是想一想,难道想想也有错?” 闻言,朱载壡看向了自己的三弟,眼神有点危险。 看来他很久没有和自己这个弟弟,对战过了,居然敢在他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否决自己的想法。 真是岂有此理。 此时的朱载圳却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也目光一动不动的看了回去,必须让自己的大哥明白,自己是绝对不会乘船出海的。 就死了这份心吧。 见没有威慑住自己的三弟,朱载壡就明白,这件事情在三弟的身上行不通,回去可以和二弟商量一下。 “三弟长大了,知道学会拒绝人了,不错,不错!” 很突兀的,朱载壡轻轻一笑道。 实际上,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的朱载圳也是紧张不已。 “还是大哥最懂三弟我,大哥若是想去,三弟我可以帮你说服二弟,有他的战船,再大的风浪,也不怕。” 拍着胸膛的朱载圳,嘿嘿一笑地保证道。 “有你这话就行了。” 两兄弟之间的交谈,让李成梁很是羡慕。 当然,他和弟弟李成材的关系也很不错,只是出来当兵的时间久了,已经有一两年都没有回去过一次了,也不知家人们还好不好。 “对了,一直都听说,辽东边境上,我大明时常遭到女真人的袭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载壡在和弟弟玩闹的时候,也没有忘了自己的正事。 回去之后,这些可都是他免罪的证据,只是可惜了自己可怜的三弟,一直都不知道他的想法。 不过,他也没有提醒的意思。 总要有人衬托,才会显得他用工不是? “这件事······” 迟疑了好一会,李成梁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毕竟涉及了大明的英宗皇帝朱祁镇。 名声不太好听啊! “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两兄弟,你怕什么?” 朱载壡说着,已经看向了一旁静静聆听着他们谈话的李珏。 而李珏也颇为识趣地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屋子,还吩咐了守卫护卫们,加强防范。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交给手下人来说最好,他自己能够不掺和进去,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件事,还要从正统十四(1442年)年开始说起。” 在朱载壡的眼神攻势下,李成梁也顶不住压力。 只能硬着头皮,试探一下,自己能不能活命了。 “蒙古瓦剌部太师也先对我大明进攻,在土木堡击败明军,俘获亲征的明英宗,也是历史上最有名的土木堡事件。” 说到这里,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太子和三皇子。 见两人明没有不高兴的模样,才继续接着说道:“一些建州和海西的卫所趁机向辽东进攻以配合也先的军事行动。 然而,也有为数不少的女真卫所遭到了也先的攻击,许多女真世袭首领因遭到也先所部劫掠,失去了世袭的凭证,他们后来只能以中书舍人的名义进行朝贡,可获得的赏赐比之前少了很多。 再后来,我大明对于女真的威信开始衰落,女真诸部逐渐失去控制。一些首领甚至敢于公然向明朝挑战,劫掠辽东地区。” 朱载壡听得迷糊。 原来大明对女真人的威信衰落,是因为赏赐的不够? 这是没经过一番毒打,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才会这样吧? 没想到,世间还会有这样的人,实在是奇怪了一些。 “我大明,想给的他们不能不要,不想给的,他们不能去抢,劫掠辽东?嘿嘿!这些人可真够大胆的。” 太子朱载壡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朱载圳反而第一个就不乐意了。 这些外族人,当他们大明是什么? 就是喂养一条狗。 那么多的赏赐下去,也不会再咬主人了吧? “大哥,小弟我有了一个好主意,必定能够让辽东富起来,还可以减少我大明的边患。” 不会为何,只要听到有人敢摸大明的龙须。 朱载圳就特别的兴奋,因为这几意味着打仗,而打仗对一个立志要做将军的皇子来说,就是最希望看到的。 平叛有什么意思? 没见到,父皇把军队开过去,连一场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吗? 官吏,士绅们,该跑的跑,该抓的抓。 简直就像连载小说中,江湖里的一段描写,秋风扫落叶一样的简单。 可面对外敌就不一样了。 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上,还有战功可以拿,这世上,有什么游戏,比得上行军布阵,扫平外敌呢? 至于会不会输? 朱载圳表示自己没有想过。 反正他又不需要指挥,只负责后勤就行,找一个能打的,打给他看不也挺好? “你说的,该不会是二弟那一套吧?” 一套小连招,让蒙古人现在温顺的,正在给大明牧马,据说每天有不少人,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着嘉靖和朱载坖的木雕念诵他们自己的一套经文。 为的就是保护自己,让自己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