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有意思，我就知道你没这么脆弱。”　　小合翘起二郎腿，晃着上面的哪一只腿，道:“真好奇你以后会立什么道。”　　“我也好奇。”　　刘花生想了一下，道:“我认为你说的有道理，大家都是疯子。”　　“对吧。”　　小合非常开心，因为其他人认同自己的观点。　　小合笑了一会，收敛情绪，将自己翘起的二郎腿放下，道:“你将来一定也会成为一个疯子。”　　“我当然会。”　　刘花生目光凛然，一字一句道:“我会是最疯的疯子。”　　“我帮你成为最疯的疯子。”　　小合脸上的笑容消失，但眼中的笑意却愈发浓郁。　　他看向外面，似乎隔空与谁对视了一眼。　　“师父，徒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　　“你来这里是想干什么？”小合问道。　　刘花生来到了一个小镇的路边，面前是一个汽车修理厂。　　汽车修理厂已经关门了，因为里面的员工都被广仁员工带走了。　　两天前，开车撞击猫耳的那些年轻人，大部分都是这个工厂里的员工。　　还有一些人，是附近商店里的人。　　“忘忧花可以感受到其他圣器的气息，既然千面神曾经来过，我来碰碰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刘花生回答道。　　“你怎么能知道他来过？”　　“我不仅能知道他来过，还知道他是附在谁身上来的。”　　“谁？”　　“许坤文。”　　刘花生打开手机，亮出一个照片给他看。　　“哦？”　　小合发出疑问的语气。　　刘花生来到汽车修理厂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边走边说:“无论是异能者的异能，还是圣器，都有使用的范围。比如说，我的……比如说我们班曾小凡的精神控制，他的控制有时间限制，距离限制以及实力限制。”　　“忘忧花的精神控制，也有一定的范围，比如在三青村时，他能控制的范围，只有那个村子外的几座山。”　　“所以，千面神体内的‘哈迪斯’，同样也有一些限制。”　　刘花生进屋内转了两圈，并没有察觉到其他异常，忘忧花也感受不到‘哈迪斯’留下的气息。　　“说的很好，所以你是如何确定那个许坤文是被他附身的人？”　　“通过看监控。”　　刘花生走过修理的机器，向一个房间走去，“如果哈迪斯可以随便控制任何人的话，那他在一定环境下，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　　“这样的话，那他想要杀猫耳就很简单了。两天前，他直接附在长安身上，断了给猫耳的治疗就行了。”　　“既然这些人都是这一片的，所以我调了监控，看了他们的行踪。”　　“我发现，他们之所以在两天前一起去黄北路，是因为接了一单生意。而这一单生意，是一个叫蒋北的人，下的单。”　　刘花生进入房间，打开抽屉，找到了一沓文件，翻到了两天前的日期，然后递给小合，“冬天修车的人不多，一翻就翻到了。”　　小合跟在后面，果然在上面看见了一个叫“蒋北”的人。　　“的确有个叫蒋北的人。”小合说道。　　“哈迪斯的能力是附身，一次只能控制一个人。但是为了防止意外，所以他让那些可以被自己控制的人，提前在自己要去的路上等着。所以给他们下了单子，让他们都前往那边。”　　“我查了这些人通话记录，在猫耳出事的那一天，他们都接到了蒋北的电话。”　　“电话的具体内容我不清楚，但肯定是让他们换路行驶，赶往猫耳所在的道路。”　　“他们这群人，应该是千面神防止意外而准备的。”刘花生推测着。　　小合则跟在后面，饶有兴致的听着。　　刘花生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转身向外走去，道:“我知道如何找他了。”　　两人坐上出租车，赶去下一个地点。　　坐在车上，刘花生继续说着:“千面神是个很小心谨慎的人，他太苟了。”　　实在是太苟了……　　“他换了三个身份来这里，而他想要自己附身在别人身上，就得有肢体接触。具体什么接触，接触的时间我不清楚。”　　这是刘花生在监控里发现的。　　千面神先通过许坤文这个“马甲”，去发展其他马甲。　　普通人根本发挥不了什么战力，即便拿起刀枪，能造成的破坏也有限。　　所以，找到了这个汽车修理厂，然后交了定金，借着租车的名义，让他们开车离开。　　至于为什么他租这里的二手车，不租新车，工厂里的人才不操心呢。　　你只要给钱，我干啥都行。　　“然后，他就换了好几个马甲，分别接触这些人。使这些人，成为自己的马甲。”　　“既然发现了这一点，接下来就好办了。这些人都是普通人，他们没办法躲避监控。所以，我现在需要去找许坤文与蒋北这几个马甲，然后通过这几个马甲，再去找到他的其他马甲……”　　第二天下午。　　东风市，城东区，西傣河边。　　在河边有一个咖啡店，里面只有零散的几人。　　一个短发女子坐在里面，端庄优雅的喝着咖啡。　　明明是白天，房间里依然开着灯，射出柔和的暖色调灯光。　　这个时候，推门声响起，一个戴着帽子的人走了进来。　　进屋之后，他抖了抖肩膀，身上的雪落在屋内的地毯上。　　咖啡店里的店员，有些不开心，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没有说出自己的不满，反而是上前给客人递了一条毛巾。　　“谢谢。”　　来人拿下帽子，放在旁边的架上。　　店员眼睛一亮，她没有想到，此时进来的客人，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　　这个咖啡店里，很少会有年轻的客人。　　因为咖啡很苦，年轻人更喜欢喝奶茶一些，而且，这里的咖啡很贵，一般都学生也是喝不起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少年长得很好看，尤其是他笑起来说谢谢时，仿佛像温暖的阳光再次洒在她的身上，暖乎乎的。　　“客人你是喝咖啡，还是……”　　她看了一眼少年的打扮，并不像什么有钱人。　　所以她不想少年在这里花冤枉钱，也不能说冤枉钱，这里的咖啡虽然贵，但品质与味道也配得上他的价格。　　只是，她怕少年是误入了这里，花一些他不该花的钱。　　她怕少年花了钱，但说到一半，又怕伤了少年的自尊心。　　少年再次冲她一笑，“我找人。”　　说完，少年径直走向了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端正优雅的女子。　　女店员的脸一红。　　他真好看啊，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