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星光慈善盛典的前半部分,除了红毯有江棠参与,其他时候江棠基本是充当吃瓜群众——看表演,或者是为表演鼓掌。 不过,她却是今晚当之无愧的定海神针,只要有她的镜头,不论是观看人数还是弹幕数都是其他镜头的两倍以上。 观众们总是会不自觉地寻找着江棠在会场里的身影,掌握镜头的导演更是不由自主地追寻着她。 以至于晚宴的直播,在某些人的调侃里变成了江棠个人专场。 等到颁奖环节,连江棠自己都没想到,她还被颁了个“年度最会穿衣艺人奖”。 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大众镜头以外的江棠:??? 【这绝对是时尚圈对艺人私服的最高评价了,江棠就是江棠。】 【看看那些拼命给私服品味买热搜炒作的明星,再看看佛系看淡的江棠。】 【我保证江棠也绝对是有点懵的,难得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哈哈哈哈!】 【不过这奖还真是实至名归,江棠总是会引起潮流,她在剧里的造型总是会引起各路明星模仿,连在西方都很出圈,油管上超多她的仿妆视频。】 【质疑剧里穿搭不是江棠私服,江棠名不副实的还是给我闭嘴吧,全世界都知道江棠在距离的穿搭很多都是她自己的衣服,当然古装剧除外。】 拿到这个奖,别说江棠,其他人包括观众也都很惊讶。 但是转念想想,似乎也找不出比江棠更适合这个奖项的人。 等前面的预热都结束,终于来到今天的重头戏。 星光慈善盛典的名头之所以有“慈善”两个字,就是因为这个活动是以慈善为目的,整场晚宴的后半段就是慈善拍卖,拍卖品多是由明星或者企业家捐出,最后拍卖所得会放进星光慈善基金会。 江棠原本没有想过参与拍卖,直到翻阅拍卖品册子,看到一幅新锐画家的作品。 她记得这位新锐画家,是因为苏铃提起过,她很欣赏这个年轻的画家,认为对方很有灵气,就是需要时间打磨。 江棠看着那副画,凭借在苏铃身边耳渲目染出的艺术直觉判断,水准很不错,应该是画家的超常发挥作品,苏铃应该会喜欢。 于是江棠临时决定,要拍下这幅画。 星光慈善盛典的拍卖环节,象征意义大于拍卖本身,捐赠的也都不是特别贵重的物品,拍卖的整体气氛也偏和睦融洽,鲜少出现有人为了拍卖品你争我抢的情况。 江棠没想到的是,这样罕见的情况出现在了她自己身上。 她是其他拍卖品都没叫价,到了想要的新锐画家作品,才举牌叫价。 岑梅好奇问了她两句,江棠笑着解释说是想送给母亲的新年礼物。 岑梅还在夸江棠有孝心,突然就有人跳出来和江棠竞价。 江棠抬眼看到正面大屏幕里的那张脸,是周游游。 周游游像是对着镜头,像是对着观众,也像是对着江棠,缓缓露出笑。 江棠没说什么,往上加了五万。 周游游紧随其后的跟了五万。 其实这画的价格不高,起拍价也就二十万,加到现在不过四十万的样子。 但是江棠却感觉到,周游游跟价里的挑衅意味。 她挑挑眉,没有太大表示,只举牌往上加了十万,这次到了五十万。 原本为了捐赠善款,彼此往上抬价的行为不在少数。 但是像江棠和周游游跟得这么紧的,今天晚上还是首次。 不少人都闻出了火药味,开始饶有兴趣地在江棠和周游游之间打量。 周游游这次举牌,将价格加到六十五万。 这位新锐画家的作品,市场价一般在三十到四十万左右,六十五万绝对是溢价。 何况这位新锐画家身强力壮,正值盛年,未来作品怎么样还不好说,继续加价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于是江棠选择放弃。 她是懒得争。 周游游却像是取得了什么胜利,上台的时候举着话筒先是说了一番对慈善活动的心意,之所以出到六十五万也是为了多尽一份责任。 紧接着,她假惺惺地说:“竞价的时候,没想到江棠前辈也很喜欢这幅作品,我好几次想要忍痛割爱,但是最后还是没舍得,我实在是太喜欢这位画家了,希望江棠前辈不要介意我的加价。” 说着她朝着镜头吐吐舌头,一派天真又无辜。 【我们游游真的是人美心善!】 【江棠居然这就放弃了?难道不能多捐点钱吗?明明每年能赚那么多!】 【是啊,江棠一年下来可比我们游游赚得多,结果今晚根本没有捐什么钱。】 【有些粉丝还是不要在这里说酸话,跟你家主子一样,张嘴尽是茶味儿。】 【慈善是自愿不是道德绑架,只要江棠赚钱符合法律,没有人可以谴责她。】 【没错,你们怎么就知道江棠人家没有做慈善呢?钻人家家里去看过了?】 就这江棠做慈善这个问题,弹幕里又是吵得不可开交。 江棠还不知道,只是在听完周游游的那番话后,低低轻笑两声。 笑声飘进岑梅耳里,让她意味深长地侧目看向江棠,说了句:“这小姑娘,不简单。” 江棠笑意加深,眼尾微微上扬:“是吗?” 岑梅紧接着说了句:“当然,你更不简单。” 江棠不置可否,把装着清水的高脚杯端起朝岑梅举起。 岑梅也举杯回应她。 两人硬是把清水喝出了红酒的感觉。 “有点饿,不知道一会儿的菜品怎么样。” “去年感觉不是很好,不知道今年有没有换掉大厨,反正我是投诉过的。” “那看来我今年有口福了?” “希望如此。” 江棠和岑梅就面前的菜品畅所欲言起来,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台上的周游游。 周游游走下来经过江棠身边,满以为会看到勉强的笑,结果面对地却是与空气无异的待遇。 江棠压根儿就不在意她。 一拳打在棉花里的周游游气疯了,最后还是碍于场合,不得不回到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