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时白也是一脸懵逼,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宋山明挠挠头:“现在也说不清,等剪辑版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江棠倒是明白了一些:“宋导,你是想把这期节目当成电视剧来剪吗?” 宋山明眼睛亮了,连连鼓掌:“对对对,差不多就这意思!哦对,明天还有一点拍摄任务,大家都知道吧?” 这次节目要录两天,是嘉宾们事先都知道的消息,所以现在他们听到宋山明提及,也不怎么意外地点头。 “放心吧,都知道。” 宋山明舒了口气:“那就好!” 随后招呼着工作人员收拾东西准备散场,明天再见。 结束后,宋山明也特意问了其他人有没有空,又叫了大家伙晚上火锅聚餐。 宋山明也提前以节目组的名义在附近包下一家火锅店,今天所有参与了录制任务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参加这次聚餐。 江棠等人受到邀请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拒绝,反正这影视基地离城区也不远,一两小时的车程就到了,不用害怕耽搁什么。 而他们的留下,也无意点燃了其他成员的聚餐热情,整座火锅馆像是要被热情点燃似的,聚餐才刚开始,欢闹的气氛就快要冲破屋顶搅碎头顶暴雨乌云了。 此时的屋外因为暴雨倾盆而凉风阵阵,屋内却在似火热情的烧灼下热浪滚滚,啤酒如流水般送上,翻滚沸腾的火锅溢开麻辣香气,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好像要把久违的兴奋尽数展现出来。 江棠这些嘉宾和宋山明、编剧这些人的座位在二楼偏角落的位置,楼下大堂在推杯换盏里闹哄哄的时候,唯独这里勉强残存半分清净。 宋山明往杯里咕噜噜倒满啤酒,腾地站起来,朝着在座的江棠众人高举酒杯: “来,我的神炼天团们!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能够百忙中抽出行程参与这次的节目!也感谢你们能和我一起,为神炼系列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陆深哭笑不得地接话:“宋导,我们这才录第一期,你就在说完美句号了,怎么,是后面十一期都不打算录了?” 宋山明的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那怎么可能!上了我的贼船就不可能再下去了!我们签过合约,绑也要绑着把十一期录完!” 林拂跟着帮腔:“绑吧宋导,把陆深这家伙绑起来,我帮你递绳子。” 宋山明欢喜不已:“那好啊?快找绳子来!” 陆深赶紧摆手:“宋导,宋导,我就是说说!哎你别拽我!” 宋山明端着酒杯还去拽陆深的衣袖,一会儿功夫,半杯酒都喂了陆深的衣服。 他也是太过激动,其他人拽都拽不回来,好不容易才将他按在椅子上,旁边的副导编剧等人赶紧向陆深道歉。 陆深摆摆手表示没事,他向来大度,也不会因为撒点酒就发脾气。 “不过宋导这是醉了?” “嗯,刚才宋导经过楼下大堂,被群演们拉着敬酒,喝了一圈儿才上来的。” 陆深恍然,难道宋山明来得晚,上来时还一身酒气。 宋山明酒量普通,眼下都开始说糊涂话了,赶紧被身强力壮的助理导演背到一旁去处理,剩下这桌人才能安静吃个饭。 江棠正用筷子在锅里涮着肥牛,有人来敬酒,她也不松手,腾出另外一只手端起酒杯,吃饭喝酒两不误,看得人叹为观止。 而且来给她敬酒的人不在少数,江棠几轮喝下来,也是面不改色,喝的酒精就跟白开水似的,半点反应也无,反而吃了不少菜。 时白见江棠吃得兴起,赶紧献殷勤地给江棠端来一碗冰醪糟汤圆:“棠姐,你吃这个,解辣又解酒的,真的特别好吃!我尝过了!” 江棠从他举动里嗅到点不同寻常的味道,勺子虽然搅了搅,但却没有急着把冰汤圆吃进去:“想说什么?” 迎着江棠淡淡扫来的视线,时白嘿嘿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您老人家慧眼如炬!” 江棠扶着额头:“……你比我大。” 时白:“都一样,都一样。” “……”江棠,“所以你想说什么?” 时白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被江棠眼睛盯着撑不下去了。 “那个,你能不能别把今天剧情线里的一些东西,说给西泽尔先生听啊。” 至于剧情线里的什么东西,时白没说透,江棠也知道,无非就是感情戏份。 “为什么?”但她还是问了句。 “我就是不想让西泽尔先生误会嘛!”时白干巴巴地笑着。 “别把他想得太小气,他为人挺大度的。”江棠对此完全没有当回事。 时白都惊呆了,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吗?竟然还重新定义了“大度”两个字! 时白耷拉着肩膀,沮丧的想起了自己刚因为江棠关系认识西泽尔那会儿,自己还沉浸在见到偶像的喜悦里,殊不知偶像已经暗戳戳用眼刀子刺了他几回。 之后还特意跟他问起有关当初拍摄《草莓糖》的细节,说到那些甜蜜感情戏,简直是妒意藏都藏不住,而他时白这颗小白菜,只能可怜地瑟瑟发抖。 好在后来多见了几次,对方态度才好了不少,前段时间为他演唱会彩排的事情,竟然还夸过他“歌好听”,简直令他受宠若惊。 这总算是熬过来,时白可是不想再重回当年,被西泽尔先生横竖看不惯的时候。 哪怕只是一点点感情戏,也不要小看一座醋海翻腾起来的可怕! 这是时白亲身体验后的血泪经验! “棠姐……” 楼下大堂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声浪由远及近,间或夹杂着哇哦声。 楼上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人高声喊了句: “棠姐!你家属来了!” 家属? 江棠筷子停住,起身从二楼栏杆探身往下看,刚好和仰头的西泽尔对视。 他拿着黑色长柄雨伞,伞身还在湿漉漉地滴水。 而他一身雍容矜贵,混似不染尘埃,直到见到她,才徐徐展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