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闪耀计划　　 “从这里能离开机场吗？”伊森指着旁边的通道，其他人被伊森的动作逗笑。　　 “还是我来吧，我是墨西哥人，回到巴亚尔塔港就像是回到家乡。”在夏洛特之前拖着行李箱赶到的姑娘说道。　　 她拥有一头深棕色的长发，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下半身是一条藏青色的牛仔裤，虽然包裹得严严实实，但纤细的腰肢和浑圆紧实修长的双腿并无法被掩盖，她的瞳孔是青蓝色的，偏灰，眼睛周围有恰到好处的眼影，看着伊森的时候，那双眼睛仿佛在说话，不经意间的微笑，柔和的面容立马多了几分娇媚。　　 刚才她已经跟伊森打过招呼，正是现在DCC的旗舰人物，在每次表演中都牢牢占据C位的一组组长凯尔茜。韦特贝格。　　 她毕业于伊森曾经战胜过的内布拉斯加大学，目前的本职工作是一名注册护士。　　 值得一提的是，进入DCC有一个基本条件——拥有本职工作。　　 NFL所有的啦啦队都是兼职项目，DCC目前有护士，销售，舞蹈教练，室内设计师，二手房中介，医药代表，历史上甚至还出现过众议员成为啦啦队员的情况。　　 这是DCC在成立之初就定下的规矩，除了素人出身能够让观众觉得和自己距离更近，凸显“邻家”属性，更重要的是方便俱乐部的管理，俱乐部并非是这些啦啦队员的“雇主”，啦啦队员更不可能有工会。　　 铁打的DCC，流水的队员，没有人能够永远年轻，但啦啦队永远都年轻。六年，这是一个队员所停留的最长年限。　　 至于那些队员，也明白这个规则，一开始有不少队员单纯只是因为热爱，但是随着传媒的发展，随着DCC愈发受到关注，越来越多的人将啦啦队当做一个平台，一个跳板。　　 虽然DCC的进入要求非常严苛，但总归比成为演员，成为模特要更加容易。　　 这些DCC就是这个时代的“网红”，也许无法赚到太多钱，起码在择偶方面比同龄人拥有更加广泛的挑选余地，要说这些啦啦队员的追求者能加起来能从达拉斯排到休斯顿一点也不夸张。　　 当然，也有日后投身演艺圈的，比如……伊森看向不远处那个具有异国风情的面孔。　　 莎拉·沙希，一位拥有中亚血统的队员，她站在最外围，虽然和邦尼都是刚刚进入DCC，但她显然不是邦尼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此刻看起来有些胆怯，刚才和伊森打招呼也是声若蚊呐。　　 “没错，队长是墨西哥人，就让她来做吧。”刚刚认识不久，面容甜美的瑞秋·布朗妮这时也帮伊森解围。　　 “那就这么决定。”夏洛特让秘书清点一下人数，确定所有人到齐后，众人出发登机。　　 虽然是只有三天行程，但这些姑娘每个人都拎了个硕大的航空箱，伊森倒是轻装上阵。　　 来回的机票由赞助商提供，所有队员都能进入更加宽敞的商务舱中，伊森在一众姑娘的要求下，挨个将她们的行李搬上行李架，这对伊森当然不费吹灰之力，姑娘们这时注意到伊森有些夸张的肌肉身材，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微笑。　　 真说起来，伊森年轻又英俊，还是千万富翁，这样的男人自然会轻易的受到绝大部分姑娘的喜爱。　　 但几乎所有人都对伊森保持礼节性的距离。　　 一来，DCC的规矩可是绝对不能和球员恋爱，在丢工作的风险面前，没有人会往这方面设想。　　 二来，伊森自打进入牛仔队，他的私人生活就被DCC的队员们讨论烂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DCC每次训练结束之后，话题大概率会转向伊森。那些模特，明星，队友的母亲等等事情，足以证明伊森可不是个甘于寂寞的男人。这让一大部分人对他敬而远之。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　　 “伊森，我这有空位，你可以来这边坐！”邦尼第一时间朝伊森招手，主动让伊森来自己身边，企图几乎就写在脸上。　　 伊森看着一脸期待，脸上洋溢着热情笑容的邦尼，倒是摇摇头。　　 “我得坐靠窗的座位。”他回绝了邦尼的邀请，接着看向了身边的座位。　　 就在伊森身边，是DCC队内目前最为耀眼的凯尔茜，只是她的身边已经有人了，那是一位叫做蕾西·奈特的队员，她那大号的嘴巴和丰润的嘴唇给伊森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想来包裹性应该不错。　　 “蕾茜，不如你和邦尼坐在一起？我有些事情需要询问DCC的队长。”伊森道。　　 雷茜看向身边的凯尔茜，见对方没有拒绝的意思，就起身前往邦尼身边的座位。　　 “搞什么嘛……”邦尼看到伊森坐在队长身边，表情非常不忿。　　 “你想询问我什么？”凯尔茜微微侧过身，看向伊森。　　 半侧的脸颊更加凸显她面容中的邻家味，有那么一瞬间，伊森仿佛看到了三傻的扮演者索菲特纳，当然得是没有发福的版本。　　 伊森只是找个借口坐在她身边罢了……　　 “我只是好奇，伱的箱子究竟装了些什么，我感觉里面仿佛被塞进去了一头大象。”伊森有些夸张的说道。　　 “有那么重吗？你别开玩笑了。”察觉到伊森是在开玩笑，凯尔茜掩嘴。　　 “只是些化妆品，卷发棒，几套平常穿的便装，还有表演时需要的三套服装，以及……比基尼，最后一晚我们要进行比基尼走秀。”说到最后，DCC目前的队长凯尔茜·韦特贝格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常穿比基尼吗？”听到最后一天有比基尼走秀，伊森脸上的笑容更浓。　　 这是什么问题？　　 凯尔茜愈发感觉到不好意思。　　 “别在意，我只是觉得你的身材这么好，就应该大方的展示自己。”伊森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教练可不是这样觉得，她还说……”凯尔茜陷入犹豫，思索该不该向伊森透露这些。　　 伊森可不给她思索的机会，连续追问。　　 “她说……我的腰还不够细，胯不够宽，上围也不够大。”说完，凯尔茜脸更红了。　　 教练还真懂男人呐。　　 伊森这时仔细打量着凯尔茜的某个部位，这让凯尔茜更加手足无措，倒是从未遇到有男人这么直接这么无赖。　　 你在往哪看呢？！凯尔茜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硬。　　 考虑到伊森的身份，作为球队的四分卫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啦啦队队长可以比，凯尔茜心中不大舒服。　　 即便是DCC作为最知名的啦啦队，但也无法改变啦啦队地位低下的事实，她们接受着严苛的筛选和训练，却只拿到非常低的薪水，甚至连化妆都得自费，付出与收益显然不成正比，除此之外还得接受明里暗里的歧视、剥削和骚扰。　　 “伊森，好了，别拿凯尔茜开玩笑了，没看到别人都脸红了。”身后传来霍莉·阿莉尔的声音，她跟瑞秋·布朗妮就坐在后一排，两人看着伊森身体都快倾斜到旁边的座位，而队长凯尔茜在不断的往后缩，主动替其解围。　　 “我只是觉得内布拉斯加曾经的啦啦队队长可不应该是个乖乖女。”伊森这时重新坐好。　　 大学里的那帮啦啦队员他可太熟悉了，如果不是麦肯娜的话，在阿拉巴马时他可能就会直接通关。　　 “我并没有参加过内布拉斯加的啦啦队，我只是个编舞队长。”凯尔茜这时解释道。　　 伊森问及她之前的经历，凯尔茜在舞蹈方面的确造诣很深，3岁开始跳舞，8岁参加比赛　　 曾是内布拉斯加州舞蹈团和米勒德·韦斯特舞蹈队的成员，后进入亚利桑那州立舞蹈队，去年还是美利坚国家爵士乐队金牌得主。　　 与麦肯娜相比，凯尔茜完全不输职业舞者，如果不是因为去年一次受伤，今年的她可不会进入DCC，而是会在更加专业的舞蹈学院。　　 之前不管是格蕾丝还是麦肯娜都只是具有舞蹈基础，远未到凯尔茜的程度。　　 凯尔茜有意无意的和伊森拉开距离，这反倒让伊森更加有兴致，想着今晚到达度假村之后，好好和凯尔茜深入交流一番……　　 此时虽然凯尔茜不会主动与伊森聊天，但伊森也找到了替代对象，那就是坐在身后的两位，最开始认识的典型金发甜心，霍莉·阿莉尔和瑞秋·布朗妮。　　 两个女孩颜值身材都是一流，而且风格截然不同，伊森甚至无法明确的指出谁究竟更胜一筹，想来也只能从之后的现场表演中才能找到答案。　　 别看两人长得明艳动人，也拍摄过比基尼写真，但经历可不算丰富，甚至可以说是白纸一张。其中霍莉空窗许久，长这么大居然只交过一个男朋友，而且持续时间并不长。她说起来的时候，伊森更是压根不相信，霍莉一再坚持下，伊森才意识到DCC居然埋了一位宝藏，瑞秋·布朗妮家中更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明确不会有婚前星行为的那种。　　 “伊森，那些传闻到底是真的吗？你和队友的母亲……”瑞秋布朗妮说起心底的疑惑。　　 “你觉得是真还是假呢？”伊森反问。　　 “我觉得大概率是假的……哪有正常男人会喜欢老女人。”霍莉这时说道。　　 富婆的快乐，你们这些小姑娘怎么会懂呢？伊森笑而不语。　　 达拉斯直飞墨西哥巴亚尔塔港全程只有几个小时，临近到达时，队员们分批前往洗手间，等回来时，身上已经换上一身夏季清凉装扮，这群姑娘一个比一个会打扮，所穿的衣服也是格外亮眼。　　 霍莉身穿一条露背的碎花短裙，脚踩一双系带的罗马平底凉鞋，脚趾上涂抹着鲜亮的梅红色指甲油，脚背很干净，能看到细微的绿色血管。　　 瑞秋也丝毫不让，轻便的吊带小黑裙，一双大长腿直戳进伊森心底。　　 DCC选拔条例中规定所有的队员不能有任何文身，哪怕是最为隐私的地方，这些姑娘身上都非常干净。但是这一点，就比外面不知道强上多少。　　 这时凯尔茜也换好衣服回来了，虽然衣着简单，只是黑色的背心搭配牛仔热裤，但领子很低，胜在福利发的足。　　 走出机舱，伊森能够直接看到远处的海岸线，温暖宜人的空气中，夹杂着略带咸味的特殊海风，不由让人感觉到全身放松。　　 伊森对这里非常满意，此地确实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三天的行程拍得很满，当天下午，DCC就开始表演项目，他们回房间换上了标志性的蓝色半截开衫衬衣，缀有蓝色星星的白色半截马甲，下半身则是只延伸到骨盆下方一寸的白色热裤，带着金属锁扣的白色腰带上同样缀有蓝色的星星图案，脚上则是皮质的中等长度直筒马靴。　　 　　 她们站在酒店的大堂里，包围着大堂正中间的喷泉，舞动手里蓝白相间的花球，跳起最擅长的助威动作，动作协调富有美感，表情阳光中带有自然亲和，身段随着腰部的扭动，圆润的球形上下部位格外凸显。　　 伊森将这种糅杂了舞蹈元素和夜总会风格的律动，称之为“美利坚扭秧歌”。趁着这个机会近距离的观察，才发现蓝色衬衣下摆打着的衣结居然不是装饰物，如果将衣结解开，狭小的衬衫就会直接中门大开。　　 伊森预想中的意外终究没有出现，众人身上的衣结都打得很紧。　　 整个下午，队员们都在游客的围观和摄像机记录下舞动，每隔十几分钟会休息一次，然后周而复始，伊森看着都觉得累，更别说是她们了。　　 傍晚，度假村更是涌来一波人流，在夏洛特秘书的要求下，她们不得不又加班了整整两个半小时。　　 而当第一天的活动结束，所有累的饭都不想吃。　　 “一周五次训练，每次三到八个小时，本来就赚不到多少钱，就连出去旅游都要当礼仪小姐，我实在是受够了。”邦尼忍不住抱怨起来。　　 自打伊森在飞机上拒绝她后，她就显得有些生气，此时却不单纯是抱怨，不少队员都有同感，就连队长凯尔茜额头也是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此时眉头紧蹙。　　 夏洛特的这个安排多少有些过分了。　　 此时伊森从外面回来，他傍晚陪同夏洛特和酒店方面的负责人见了一面，顺便吃了个饭，席间夏洛特也透露过这次活动DCC所获得的全部报酬，价格称得上“可怜”。　　 不是夏洛特精明算计，实在是DCC本身就没什么油水。　　 此刻伊森听着众人的抱怨，心中也知道这一切谁都无法改变。　　 啦啦队本就是为了增加上座率而创立，发展到如今，上限就摆在那里，就算是DCC是啦啦队中的数一数二的存在，跟真正的表演团体相比，吸金能力还是差了不少。　　 伊森之前就设想过改变，但结果是失败的。　　 而现在，同样的问题再一次摆在伊森面前。　　 但与之前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有人比他更为迫切。　　 伊森没有再去骚扰凯尔茜，而是上楼，敲响了夏洛特的房门。　　 过了一会，屋门打开，夏洛特身穿着睡袍，看上去正要准备去洗澡。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待会再来。”伊森道。　　 夏洛特想了想，还是将房门打开。　　 伊森进入房间，径直坐在椅子上。　　 “就在我答应出席DCC活动半个小时后，史蒂芬将我叫到了办公室。”伊森一上来就直接说道。　　 夏洛特丝毫不意外，当即冷哼一声。　　 “球队的工作人员都是他的人，只要我一出现在训练馆，在厕所里待了几分钟史蒂芬都会知道。”　　 这么说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从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夏洛特如今的窘迫处境。　　 “只可惜，你父亲并未当你视作俱乐部的接班人，从一开始就给你最差的差事。”伊森摇摇头。　　 “大不了离开俱乐部。”夏洛特摇摇头。　　 “所以你准备退出？”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夏洛特随口道。　　 “如果你能让DCC的营收暴涨，你父亲也许会改变主意。”　　 这就好比能力的检测，夏洛特如果取得超出预期的成绩，老琼斯自然也会刮目相看。　　 “如果事情如同你说的这么轻松，人人都是千万富翁了。”　　 “啦啦队方面，我没准还真有发言权。”伊森道。　　 “是泡啦啦队员方面吧？”夏洛特更正道。　　 伊森也不否认：“曾经我将一些明星招募进入啦啦队，希望能引起更多的关注，但这就像是一阵风，关注来得快，去得更快。但是DCC不一样，她们拥有广泛的人气基础，为什么不着重培养其中的某些人呢？额外组成一个特殊的小组。我觉得凯尔茜她们就算是和好莱坞明星相比也不差吧，而且更有亲和力。”　　 伊森将这称之为“闪耀计划”，可不论他怎么说，夏洛特都不为所动。　　 “毫无新意和逻辑，如果你仅仅是想说这些，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夏洛特示意伊森走人。　　 “你现在不接受没关系，之后总会接受的。但我还有个方案，可以直接让DCC的赞助收入直接翻好几倍。”伊森话锋一转。　　 与虚无缥缈的未来相比，当即就能变现的事情才是夏洛特更加感兴趣的。　　 “很简单，DCC为什么不能有商业合作伙伴呢？发型合作商，牙齿矫正合作商，衣服合作商，鞋子合作商，袜子合作商，DCC拥有悠久历史，商家乐意用DCC的名头为自己的产品背书，而且还能间接提高队员们的福利，让她们少些抱怨。”伊森接着道。　　 事实上，未来的NFL啦啦队就是这么做的，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恨不得将啦啦队员每一根头发丝都找相应的赞助合作商。　　 夏洛特眼睛滴溜溜转动，似乎在盘算。　　 “说下去。”　　 “造型方面，我们可以和达拉斯当地著名的沙龙合作，让她们免费提供队员的造型服务，DCC会集体到访，拍摄宣传照片和影像。这只是一个品类，类似的品类可以拆解出不低于十个，你拿着这些品类去招商，谁的出价最高谁就可以拿到特许权限。”　　 “这完全是DCC内部的安全，你的哥哥根本没办法干扰。”　　 夏洛特陷入了揣测，这一次倒是想起父亲的利用体育场进行招商的策略，伊森的方案跟父亲类似，但是体量更小。　　 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夏洛特打量了伊森一眼：“听起来还不错，你的才华看来不仅限于球场。”　　 “那就这么做，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让你的父亲和哥哥大吃一惊。”伊森起身，这时准备离开。　　 就在伊森即将拉开门的时候，夏洛特叫住了伊森。　　 “你今天过来，仅仅只是说这些吗？”　　 “那不然呢？”伊森狐疑道。　　 “你……为什么帮我？”夏洛特看着伊森的碧眼。　　 “那当然是因为……”伊森注意到夏洛特浴巾包裹中的深深鸿沟。　　 夏洛特清了清嗓子，裹紧了浴袍。　　 “我只是觉得你更有戏成为俱乐部的继承人。”伊森道。　　 这个答案，让夏洛特陷入深深的疑惑。　　 她的两个哥哥可不是什么庸才，事实上就连她自己都不会去相信伊森的话。　　 “谢谢，但是我得提醒你，就算我在DCC方面做出了很好的成绩，父亲的想法没准也不会改变。”　　 夏洛特道。　　 在儿子具备继承家族产业能力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将女儿视作继承人。这就是事实。　　 “是吗？其实就算是老琼斯，某种意义上也忽略了牛仔队真正的核心资产，而我提到的闪耀计划，也只是触及这个核心资产的一种路径而已。”　　 伊森的话让夏洛特愈发感觉到疑惑。　　 “你之后随时可以来找我。”伊森并未多言，转身走出房间。　　 站在未来的角度，老琼斯的商业计划虽然优秀，但忽略了最重要的新兴领域，在伊森看来简直是暴殄天物。　　 而等夏洛特拿到最关键的媒体权限，几年运作下来，就算老琼斯不想，也不得不将俱乐部交出来……　　 而那个时候，夏洛特·琼斯没准已经被自己笑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