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一战封神　　 “牛仔队连续两次达阵，目前比分为30-20，突如其来的攻势让丹佛野马显得措手不及，现在他们该考虑一下如何稳住局势。”麦登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出。　　 此时野马队用掉了最后一个暂停。　　 伊森和队友走到场下，就在短短几分钟前，其他人听到伊森要反败为胜的话语时还在哄堂大笑，但现在随着场上局势的变化，众人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只差十分，最后的十分。”帕特里克低声道。　　 “可是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戴夫坎波看着远处记分牌上的倒计时，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却也找不到任何办法。　　 “野马队下一轮进攻哪怕只拿到三分，就足以杀死比赛。”艾米特道。　　 都拼到这一步了，没人想输。但前三节拉开的比分差距过大，就算第四节牛仔队奋起直追，也没有足够的进攻轮次。这才是最致命的问题。　　 “我们不该过早放弃的。”有球员联想起自己在第三节的表现，多少有些后悔。如果那个时候能拖慢野马队的进攻脚步，现在的局势将完全不同。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但，这个世界上有伊森。　　 伊森此时环视众人：“想要赢下比赛，我们必须要拿到额外的得分以及额外的进攻轮次。”　　 “我刚才没有选择两分强打，首先是为了不浪费时间，其次是为了不暴露为数不多的有效战术。”　　 伊森解释道。　　 比分差距太大，两分强打在这个时候已经失去意义，好处是可以节省时间，但坏处是，彻底断送牛仔队将比分拖入加时的可能性，牛仔队只有“输”跟“赢”这两种结果。　　 “首先是额外的进攻得分……”伊森突然看向站在边缘位置的踢球手里奇·坎宁安。　　 这位牛仔队的踢球手在今年的发挥延续了前两年的势头，格外稳定，目前仍旧保持着百分之百的PAT得分率，且任意球进球率也超过八成，放在今年的联盟里，虽不能称作数一数二，但绝对是第一梯队的表现。　　 最重要的是……里奇·坎宁安的合同非常便宜，简直就是白菜价。如果将薪酬除以得分，那这个“平均每得一分所需支付工资”的数值，差不多只有伊森的20分之1，这其中固然有踢球手得分多的现实前提，但也不能否认，里奇·坎宁安的合同极具性价比。　　 不过这些都是球队老板需要考虑的事情，伊森目前需要思考的是如何赢下比赛。　　 他将里奇叫到身边。　　 里奇坎宁安此时已经摘下头盔，戴着牛仔队的鸭舌帽，他的面容可以用“清秀”来形容，平常也属于安静的类型，话并不多，训练的时候非常乖巧，总之站在旁边耐心聆听，对谁都会显露笑容。　　 突然被伊森点到名，他还有些不适应，不过最终还是很听话的抱着双臂走到了伊森身边。　　 “里奇，我需要你以及整个特勤组的配合……”　　 当听到伊森口中的具体方案，原本抱着双臂的里奇一愣，双手不由自主的放下，有些腼腆的失笑。　　 “这……这这种战术从来没训练过。”里奇面色有些紧绷，多少有些慌乱。　　 在超级碗赛场上使用从未训练过，只存在于理论上的战术，童话故事都不敢这么写，况且战术本身执行起来就颇具难度。　　 “牛仔队之前并没有选择弃踢，我们无法将比赛拖入加时，这是唯一能获得胜利的机会，里奇，你不会不想赢吧？”伊森眼睛眯起，作势说道。　　 “我……”里奇哑然，他当然想赢。　　 “可是……”　　 不等里奇开口，伊森强行打断，一脸和煦微笑的劝慰。　　 “这并没有什么困难的，我相信你能做到。”　　 里奇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身躯：“既然没有别的办法，我愿意这样尝试。”　　 “注意，这可不算是尝试。”伊森纠正道。　　 “而且千万要注意，不要有任何低级失误，伱也不想愤怒的球迷向你的爱车投掷砖头吧？”　　 阴险的家伙！　　 里奇·坎宁安知道伊森给自己挖了个坑，毕竟这种临时战术谁也不能保证效果，却也只能明面上失笑着点头。　　 主教练戴夫又将其他特勤组的队员叫来，布置临时战术的细节。　　 而当一切结束，暂停的时间也到了，野马队的进攻组和牛仔队的防守组来到场上。　　 与连续两次达阵士气正盛的牛仔队相比，野马队反倒变得有些保守，连续多次进攻都选择最为稳妥的短码数路面进攻，这样做的好处是不容易丢球，坏处是进攻效率低下。　　 不过进攻效率低下对于目前领先的野马队倒也不是坏事，这也算是一种拖时间的方式。　　 而且野马队也并没有彻底龟缩，约翰·埃尔韦连续突施冷箭，快发长传，试图偷鸡达阵，也幸亏牛仔队的防守后卫精神高度集中，破坏了约翰的传球，否则还真会被约翰·埃尔韦直接杀死比赛。　　 利用了多次进攻机会，野马队艰难推进到牛仔队的三十五码线，在最近三次进攻累计没超过十码后，约翰·埃尔韦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举起手示意踢任意球。　　 野马队的踢球手顶住了压力，干脆利落地将任意球踢进。　　 33-20。　　 比分差距又被进一步拉大。　　 留给牛仔队只剩下不到四分钟，最后的四分钟。　　 看着踢球手将这个球打进，约翰埃尔韦终于能松一口气。　　 先不说下一轮牛仔队能不能达阵，就算牛仔队达阵，也会将剩余时间消耗大半。　　 6+2也只是得到8分，野马队只要摆出胜利阵型，静静等待时间耗尽之后，一切就将结束。　　 上帝来了也没用！　　 “如果说，野马队的胜利在这轮进攻之前还产生了一些悬念的话，那随着这个任意球打进，牛仔队将失去唯一的机会。非常可惜，牛仔队在最后表现出了顽强的意志，但野马队也成功顶住了压力，胜利属于约翰埃尔韦，胜利属于野马队，胜利属于美联赛区。”麦登道。　　 “理论上而言，牛仔队还没输，只要在下一轮进攻中直接达阵。”帕特·萨默尔道。　　 “你说的没错，下一轮牛仔队直接达阵，就会将难题抛给野马队，但前提是牛仔队能够直接达阵，身为NFL的冠军教练，我觉得达成这个前提的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这得让上帝亲自到场。”麦登道。　　 在两人的交流中，伊森和队友们似乎是最后一次走上今年超级碗的赛场。　　 想要快速达阵，前提是大码数尝试，而且是在边路的大码数尝试，将球传给边路，如果不成功球会出界，这会让比赛时间暂停，从而让进攻球队见缝插针地进行商议，算是一种合理利用规则的方式。　　 可以说，这就是一种名牌的战术。　　 野马队不仅知道牛仔队会怎么做，还很鸡贼的将一名游卫调到中后场，可以说是将几乎所有可能都考虑进去。　　 尽管野马队已经考虑得足够充分，但拿到中锋传球的伊森仍旧做出了一个出乎野马队预料的动作。　　 不仅仅是野马队，包括每一个观众，甚至是现场解说员都没想到伊森居然会……　　 “跑球！伊森选择了亲自跑球，他不会以为自己能够一路带球突入到禁区吧？别忘了这可是超级碗的赛场，他未免把野马队想得太小儿科了。”　　 麦登看到伊森在冲过锋线后，只前进了区区二十码就被放倒。　　 这还是野马队防守力量集中在后场防守大码数传球的结果。虽然伊森拿到了20码，但距离阵区依旧仍有超过60码，远水解不了近渴。　　 从地上爬起来的伊森抬起左脚，在场地中蹦跶了两下，上半场他就受了皮肉伤，此时伤势已经愈发加重。　　 不仅是伊森，包括牛仔队整个进攻组，野马队的防守组都处于体力的极限。　　 而接下来，伊森抬起手。　　 “踢任意球？牛仔队居然踢任意球？这太令人费解了。”麦登嘟囔道。　　 先前的抛弃已经让人出乎意料，现在居然又选择踢任意球，可以称之为“超级碗迷惑操作”。　　 这距离阵区实在太远了。　　 “目前超级碗最远的射门距离只有57码，而目前牛仔队距离阵区足足有65码，这对于牛仔队的里奇坎宁安而言，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麦登接着说道。　　 “这是牛仔队的无奈举动，你看伊森已经被队医搀扶下场。”帕特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麦登这才恍然大悟。　　 想必是牛仔队准备了什么特别的战术，奈何伊森伤势加重，只得临时改变策略。　　 “如果里奇坎宁安能将球踢进球门，那留给野马队的时间就‘过于充裕’了，他们无法直接使用胜利阵型，无论如何，比赛又会产生新的变数。”麦登道。　　 场边，野马队的替补席，NFL官方安排的摄影师正将镜头对准麦克沙纳汉，捕捉他的反应。　　 “如果牛仔队将这个任意球踢进，那只能证明上帝站在牛仔队这边。”野马队的教练摇摇头道。　　 这个时候，他反倒显得非常放松，毕竟自己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　　 他身边的约翰埃尔韦此时正看着伊森被队医搀扶的身影走下场。　　 他嘴唇翕动，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虽然场上的局势已经愈发清晰，但他却愈发慌乱。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接下来就是牛仔队的特勤组出场，里奇坎宁安再一次站在橄榄球前。　　 他已经记不得这几年里究竟是第几次站在橄榄球前，之前不论是第一节的先声夺人、第二节的紧追比分、第三节的一举反超、还是第四节的锁定胜局式进球他都踢出来过，但跟此刻的压力相比，这些都是小儿科。　　 这可是最重要比赛最后一节的最关键进攻，居然让自己用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战术。　　 这比好莱坞最卖座电影的剧本还要疯狂刺激一百倍，那些编剧可不敢这么编。　　 太离谱了。　　 开球之前，里奇·坎宁安最后看了一眼场边的伊森，他正被医疗人员团团围住……　　 里奇坎宁安收回了目光，后退之后助跑踢球。　　 在橄榄球飞出去的一瞬间，比赛的倒计时重新恢复。　　 腾空而起的橄榄球却并没有朝球门飞去，里奇坎宁安根本就没有踢正部位，以至于橄榄球飞出一个杂乱无序的抛物线。　　 而就在里奇踢球的瞬间，特勤组中跑得最快的两名球员开始全力狂奔。　　 “假踢战术！！！！”麦登惊呼，整个人已经从座椅上起身，差点就要站起来。　　 牛仔队近几年都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假踢，队内里奇坎宁安的任意球成功率很高，没必要使用假踢战术。　　 但现在就不同了，假踢战术不仅算作一个达阵，而且作为一种突袭战术，成与不成就在这一次进攻，这会给牛仔队省下宝贵的时间。　　 现在的每一秒对于牛仔队而言，可都是按“千万美元”这个单位来进行计算。　　 同一时间，看着从自己身前不远处飞奔而过的牛仔队特勤组成员，野马队的主教练瞪大双眼，连他都没有想到，更别说场上的队员。　　 牛仔队那名特勤组球员野马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轻松地拿到飞越过十码的橄榄球，一路畅通无阻的完成达阵！　　 看着队友的背影冲入阵区，在摄像机面前摆出庆祝的POSS，里奇坎宁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心脏扑通扑通仿佛要跃出胸腔地狂跳。　　 尽管这一次力挽狂澜，但他可不想再拥有类似的经历。　　 “不要惊慌，伊森·奥康纳伤了，能不能上场还是未知数。”麦克沙纳汉立刻对队员们说道。　　 比赛到了这个时候，再谈技术、体能、战术这些已经没有作用，现在拼的就是心态。　　 可麦克沙纳汉不仅没有看到队员表情放松，反而看到不少人瞳孔一缩，显得极为惊讶。　　 “教练，你看……”有队员指向对面。　　 　　 麦克沙纳汉转头，整个人也呆住。　　 “这怎么可能？！”沙纳汉感觉到头皮发麻。　　 只见对面，之前还一瘸一拐需要人搀扶的伊森，此刻已经变得生龙活虎正和特勤组的队员们拥抱庆祝，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堪比迈阿密国际的医学奇迹！　　 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野马队的不少队员呼吸都有些凝滞。　　 回望第四节目前为止的比赛，野马队队员们难以接受现实。　　 足足24分的差距，只用了一节比赛，不会真要被牛仔队反超了吧？　　 一时间，野马队队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怀疑。　　 “不要慌，比赛还没结束。”一个声音传来，正是队内的顶梁柱，四分卫约翰埃尔韦。　　 只是连一向沉着冷静的他，此时声音都有些许的颤抖。　　 与其他球员一样，约翰埃尔韦此刻也有些不真实感。　　 对面正在和队友庆祝的伊森，怎么也想不到，单是自己好端端地站在场边就能让野马队的队员陷入集体EMO状态。　　 他还真不是要搞野马队的心态才诈伤。虽然牛仔队从来不使用假踢战术，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野马队还是有概率察觉到伊森的计划。　　 于是伊森为了麻痹对手，才会装作一副行动困难的样子，这让特勤组上场就显得顺理成章。　　 牛仔队这轮进攻算上伊森之前的跑球，前后也只用了不到二十秒，时间还有3分40秒，而四次胜利阵型所能拖延的时间仅仅只有两分半。　　 这一分十秒，对于目前的野马队算是度秒如年。　　 压力给到了野马队，他们必须要把最后的时间耗过去。　　 从第三节结束后的绝望，到第四节前半段的连番惊喜，再到刚才的神奇速攻，现场牛仔队球迷的心情就如同坐火箭一般，从海沟直冲珠穆朗玛峰，这导致他们发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呐喊。　　 胜利就在眼前！　　 与牛仔队的球迷形成鲜明对比，现在轮到野马队的球迷陷入惊慌和迷茫，他们中也有些人向上帝祈祷，只不过祈祷的内容与野马队无关，他们祈祷上帝赶紧降下一道神罚落雷，将伊森这个变态给劈死。　　 “牛仔队的队员中，要属伊森最为高兴，显然，戴夫坎波压根不可能布置假踢战术，这来源于伊森的建议，虽然伊森没有在刚才的进攻中上场，但他同样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得承认，我的判断出现了错误。伊森对于战术的理解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更强。”麦登从球员的反应中分析道，最后更是自愧不如。　　 要知道麦登可是NFL冠军教头，能说出这样的话，算是给足了伊森面子。　　 “如果再考虑到伊森之前的表现，如果牛仔队真能成功翻盘的话。”帕特没有说下去。　　 他压根不敢去想伊森带领牛仔队完成惊天逆转后的结果。　　 他会在德州享受如同上帝一般的待遇，他的名字会走入亿万家庭，他甚至会成为全美最知名的人士。　　 如果说赛前老琼斯通过一系列安排希望压制伊森的表现，让他不那么受到关注的话，此刻的伊森倚靠自己的表现产生了完全相反的效果。　　 没有任何人能够忽视他的存在。　　 而此刻的伊森也并未有任何松懈，毕竟还没有真正拿到文斯隆巴迪奖杯。　　 他看着约翰埃尔韦走上场，与之前的睥睨和意气风发相比，此刻的老将眼神竟然有些闪躲，主动回避了和伊森的对视。　　 随着比赛再度恢复，野马队的表现可以用“紧绷”来形容。　　 队员的动作开始僵硬，在巨大的心理压力和体能极限的共同作用下，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也不免有些发毛，更别说是一些经验不那么丰富的球员。　　 在常规赛中拿到将近一千码的槽外接出现了罕见的黄油手失误，橄榄球直接滚落到了界外，接着约翰埃尔韦面对突进的防守端锋，选择直接将球抱住跪地，下一档进攻约翰埃尔韦将球匆忙地交给跑卫，今年常规赛大放异彩，拿到两千码冠绝全联盟的跑卫特雷尔戴维斯面对此刻面前三名牛仔队防守队员的包夹，也显得无计可施，只拿到可怜的两码。　　 伊森在场边看得很清楚，约翰埃尔韦明明有更好的传球选择，显然他包括整个野马队进攻组都陷入慌乱。　　 现场牛仔队球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如同洪水般将一切淹没，浓烈的欢呼以及队友嘈杂的叫嚷外加上裁判尖锐的哨声，这些声音混在一起让约翰埃尔韦头脑嗡嗡作响。　　 该死，为什么要在头盔开口，为什么不将头盔完全封闭？约翰埃尔韦甚至想抬起双手将双耳堵住，隔绝周围混乱的声音。　　 他吞咽了一下，口中一股咸涩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缺水，喉咙火辣辣地疼痛，接着他抬起头，看向了远处的倒计时。　　 比赛时间还剩下2分20秒。　　 太好了，接下来只要使用胜利阵型，就赢了。　　 赢定了！　　 他嘴角勾起笑容，下一秒却看到场边的裁判伸出了四根手指。　　 这代表野马队已经使用了三次进攻机会，而在这三次进攻机会中野马队只拿到可怜的两码。　　 埃尔韦感觉到一阵眩晕，绝望地被拉回现实。　　 一个无情的抉择摆在野马队面前。　　 要么四挡强打，要么直接弃踢。　　 如果选择前者，在下一次进攻无法拿到8码的话，就将原地攻守转换。　　 而如果选择后者，等于将比赛主动权直接送到伊森手上。　　 “四挡强打！”约翰埃尔韦通过无线电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是他的最后一场比赛，就算是输，他也要站着输！　　 “弃踢吧，约翰，感谢你这么多年为球队作出的贡献。”　　 麦克教练就差说一句人生有梦，各自精彩。　　 站在教练的角度，第二个选择的确赢面更大一些。　　 却也体现出另一个事实。　　 约翰埃尔韦无法拥有像伊森那样的战术主导权。　　 这一次，约翰埃尔韦离场的步伐显得步履蹒跚且缓慢，短短十几码，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而就在他即将踏出征战将近20载绿茵场的一瞬间，约翰埃尔韦下意识的回头，看着对面被队友包围的伊森。　　 那一刹那，约翰埃尔韦的眼神格外复杂，不舍，积怨，怒意均有，甚至还有点若有似无的羡慕。　　 ·　　 “从最开始的进攻不力，到中场的大比分落后，再到第三节比赛的至暗时刻，以及最终的绝地翻盘，在比赛的最后，牛仔队终于得到了又一轮进攻机会，而时间足足还有两分钟。牛仔队现在拥有比赛的主动权。”　　 “不知道在比赛开始之前，伊森是否能想到这场超级碗会如此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而现在，这场汗水和泪水甚至于血液汇聚而成的全国瞩目之战，将由伊森奥康纳这名来自阿拉巴马大学的新秀亲自画上一个句号。”　　 “请容许我在一切结束之前，再次向各位观众介绍这位年轻人，他作为第六顺位被选中的球员，新秀赛季累计拿到超过3500码，这是历史上最佳的新秀赛季码数，同时他也刷新了多项记录，包括新秀季后赛的最高码数，新秀季后赛的最多达阵次数，新秀季后赛的最高传球成功率、最多传球次数……”　　 美利坚的体育联盟善于用各种统计数据给球员冠以各种荣誉，抛开含金量不谈，总之很唬人就对了，这也让电视机前数千万平时不怎么关注橄榄球的观众彻底记住了伊森奥康纳这个名字。　　 牛仔队最后一次回攻拿到了足足47码，这是个极为出色的数字。　　 “麦登，如果你是伊森，你会选择何种战术？”　　 “牛仔队这一轮进攻时间紧迫，如果我是伊森的话，我会选择大码数长传！事实上，这是两分钟速攻的标准战术。”麦登说道。　　 两分钟速攻各家球队都会用，四分卫闭着眼睛传给外接手，一传一个不吱声。　　 “哦？看来伊森有不同的答案。”帕特看到伊森的选择，不禁眼前一亮。　　 只见赛场中的伊森拿到球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向着野马队的防守端锋冲过去，两人谁也没有偏移半步，就像是两台对向高速行驶的列车，结结实实不偏不倚硬桥硬马的正面相撞。　　 沉重的撞击让两人都不由得后退两步，护具相碰的干脆声响犹如一记重锤，敲击着亿万观众的心房。　　 不少人只是在电视机前观看，都下意识一耸身躯，呲牙咧嘴。　　 与其说是惨烈，不如说是酣畅淋漓地畅快。　　 真过瘾呐！不少坐在电视机前的男性观众不由拍着大腿。　　 那些在业内人士眼中功力深厚的传球，反倒不如这种直接冲撞来得吸引人。　　 伊森这边随着步伐一滞，立刻被其他防守组队员包围。　　 严格意义上这算是一次失败的进攻，伊森一个人带球只推进了两码。　　 但第二档进攻，伊森并未有任何改变。　　 相同的力量，相同的路线，相同的蛮力冲击。　　 刚才列阵的时候，防守端锋还在捂胸口，别看表面上风轻云淡，胸口的剧痛可是格外真切，与此同时不由在内心感叹：伊森究竟吃什么长大的？　　 这一次面对气势十足的冲撞，防守端锋显现出了一丝丝的犹豫，几乎是生物本能般的惧怕，这让他在与伊森接触之时稍稍倾斜了些角度，也正是这稍稍倾斜的角度，让他的接触面积远小于伊森，之前的势均力敌不复存在，伊森如同推土机一般，直接将防守端锋撞开。　　 但是下一瞬，防守端锋身后的线卫就完成了补位，伊森再次被迫刹停，不过这一次伊森足足拿到了七码。　　 加上之前的两码，基本确定能拿到首攻。　　 第三档进攻，伊森居然又是选择相同路线的猛冲，如果说之前防守端锋只是心生胆怯，那这一次就是被彻底冲垮，伊森直接将他撞翻，面对接下来的线卫，伊森再次让对手领教到了什么叫做蛮牛般的力量。　　 9码！　　 伊森简单直白地猛冲再次取得了战果，一次比一次更丰硕。　　 在开始进攻之前，伊森听到了包括主教练在内众人给予自己的意见，思前想后，伊森还是选择用属于自己的方式发起冲锋。　　 传球方面，伊森自认不比约翰埃尔韦强多少，就算是跑球，他觉得自己也不如艾米特灵活。　　 但是在身体素质方面，伊森觉得自己比他们两个强多了。　　 在开始进攻之前，伊森选择暂时摒弃一切，尽可能地发挥自己的优势。　　 至于路线选择，伊森并非不想改变，而是每一次拿到球之后他察觉到走弱侧强突是绝佳的选择，于是就一而再再而三向着同一个地方发起冲锋。　　 但是在观众看起来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就如同一个手持盾牌的猛士，独自面对强大的敌人，一次又一次向对方发起冲锋。如同一柄尖锥，一次又一次凿击对方脆弱的部位。　　 三次四次五次！冲刺冲刺再冲刺！　　 没有什么比着更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　　 电视机前的无数男性观众也深受感染！尽情狂欢。　　 殊不知，伊森这种连续不断地猛冲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他的身体也几近油尽灯枯。　　 而随着伊森一连六次冲锋，野马队的空间也一点一点被压榨。　　 身后，已是阵区。　　 在这次进攻之前，伊森亲吻手中的橄榄球。　　 “伊森，奥康纳他还会选择冲球吗？！胜利近在咫尺！”由于连续不断声嘶力竭的呐喊，麦登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比赛还有最后的一分钟！”连年过半百帕特萨默尔此时也热泪盈眶。　　 伊森接到中锋传球后，直接看向了防守端锋，那一瞬间，这位一连被伊森连突六次的防守端锋眼神已经开始变得胆怯。　　 就是现在！伊森发出一声如同雄狮的怒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