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xbiqugu.la杜文治死了,牧泽看上去很平静。 余潮安排在牧泽身边的老者见过太多风风雨雨,他知道这种平静才是最可怕的。 平静之下的暴风雨,势必惊天动地。 “把杜老照顾好,等我回来。”牧泽开口,快步离开。 老者急忙跟上。 医院这边,小心翼翼的给杜文治收拾着。 牧泽乘坐余潮留下的一艘宝船,前往涅槃城。 他站在船头,脸色仍然平静。 老者站在他一侧,内心担忧,涅槃城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牧泽过去很可能再次牵扯到麻烦之中。 他本身就处在麻烦的漩涡。 “哎……”老者叹息一声,却也没有开口去劝牧泽。 牧泽是外来人,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和赤炎帝国是存在冲突的。 对于那位帝王,他也并不会一味听命。 再一个,有很多帝国历史,他不了解。 年轻人总要自己去碰一碰,碰疼了自然也就会回头了。 老者心里如此想着。 赤炎帝国,一片祥和。 如今和妖族进行交换生事项,双方之间达成了默契,现在基本上没有大规模的冲突。 只是双方的冒险者相互厮杀而已。 而帝国的天才们,现在都在疯狂修行。 妖族的天才过来了,几乎每所大学都有,这给了人族天才压力。 谷璃现在就整天泡在修炼塔内,侯志虎、万彤叶等人自然也如此。 在九公主的府上,九公主也在日夜不辍的修行着。 谷璃、九公主的刻苦和牧泽的明升暗降有着很大的关系。 谷璃看到了黑暗的一角,而她看中的男人就身在黑暗之中,她心中憋着一股火。 这股怒火,压的难受,她要打破这牢笼。 九公主,和她有类似的感受。 火凤儿,这位妖族的天才,每天在修行之余,时常会想起远在和平城的那个家伙。 想起,他临走时说的话。 作为弃子,应当如何。 在赤炎帝国境内,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看上去都在为修行努力着,似乎这个世界也因此变的和平了许多。 可有些黑暗,不为人知。 涅槃城,浴火重生之地。 意思是从妖族回来的人族,有了新生,有了希望。 可现在,只剩绝望! 涅槃城内,血气冲天,哭喊声、求饶声充斥在大脚小巷。 铁蹄的践踏之下,城内每寸土地都被鲜血浸红。 无论男女、不分老幼。 只要是涅槃城里的人,就难逃被击杀的厄运。 一些执行命令的士兵因为受不了这种情况,但只要有质疑的声音,很快就会被处决。 这些士兵,麻木的执行着命令。 屠夫站在城楼上,冷艳看着这一切。 冲天的血气,让他眼中有光华闪动。 他那双眼中,似乎有闪电一般,疯狂、凶残。 这些本该是他保护的人,正在不断的死在他的命令之下。 八百万,他要创造屠城的又一个奇迹! 这一次,准备的更加充分,绝不会让和平城的事情重蹈覆辙。 “大人,已经确定,全部清理干净。”有心腹登上城楼,恭敬的汇报。 屠夫嘴角向上扬起,“开始吧。” “是。” 心腹挥动指挥旗,城内,阵旗飘摇。 炼魂阵! 修行人,灵魂强大,悟性就会更高,也更容易领悟功法,参悟天道。 从而,羽化成仙! 灵修稀少,而灵魂的提升方式都比较难。 这种炼魂阵,邪恶归邪恶,但是比较容易见到成效的一种方式。 涅槃城内这些人,如同白纸,灵魂纯净,带来的力量必然十分可观。 所以,这些人得死。 祭炼八百万,只为实力的提升。 何其残忍? 屠夫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只有对接下来壮举的期待。 如果这次炼魂阵能够成功,那灵魂力量势必获得飞跃般的提升。 阵旗落地,炼魂阵成。 城内,声声鬼哭。 “多么美妙的声音,多么迷人的旋律。” “为了帝国,你们死得其所。” 屠夫癫狂,哈哈大笑。 突然,他止住笑声,朝远处看去。 只见一艘宝船,正在快速驶来。 宝船距离城楼三百米左右停下,这个距离,城内情况对于牧泽和那名老者而言,尽收眼底。 老者倒吸一口凉气,脸色苍白了许多。 饶是他见惯了风雨,当看到八百万尸骨,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城内,血流漂橹! 尸体,在鲜红的血水中摆荡。 定格在脸上的恐惧、绝望让人心颤。 “八百万!” “他们何错之有?” 老者站在船头,看着屠夫,“我想问问,他们错在哪了?” 这名跟随牧泽前来的老者,只是保护牧泽安慰,他还怕牧泽冲动,冲撞了屠夫,可当看到城内的情况,他的情绪却先一步失控了。 “妖族来的人,还算人吗?”屠夫凝望老者,冷冷回应。 “他们当中,奸细众多,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人。” “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满意吗? 这些人中根本没有修行人,被困在涅槃城中,不能外出,就算有奸细,能做什么? 八百万人,只因为可能存在的奸细,就全部付出了生命。 “炼魂阵!”一直沉默的牧泽开口了。 他声音平淡,平淡的过分。 “镇妖王不愧是镇妖王,阵法上的造诣无人能及,既然认出了炼魂阵,那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屠夫继续道:“这些从妖族来的人,不过是有人的样子罢了,和牲畜无异,用炼魂阵发挥他们最后的价值,这样,就能够更快的灭掉妖族,也算是给他们报仇。” 牧泽盯着屠夫,“他们的仇人,只有一个,是你。” “是我?”屠夫皱眉,“是我又如何?” 他本就没有隐瞒的打算,也没有把牧泽放在眼里。 “封你是镇妖王,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现在滚回你的封地,再不滚,我连你一起炼了。” “有仇,就要报。”牧泽抬手指向镇妖王,“所以,你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