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在客卧的洗手间洗漱后,两人就一前一后的从房间里出来,差点撞上了在客厅里打闹跑跳的周野和江惟。 见谢恒穿着外套,周野就问了一声:「你要出去么,老谢?」 谢恒「嗯」了一声,淡淡的说:「去趟医院。」 舒菀和周敛深正好从餐厅出来,听到他的话,舒菀关心了一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胃有点疼。」谢恒眼睛都没眨,随便扯了个谎。 乔宁在旁边站着不动,谢恒一抬手就拉住了她,急急地撂下一句:「检查完了我们就回来。」 而后,二话不说,拽着人就往外走。 等两人都出了门,舒菀偏过头和周敛深对视了一眼,眼睛眨了眨,好奇道:「他们是不是和好了?」 周敛深:「应该是。」 舒菀说:「我昨晚好像听到了谢恒在喊宁宁,你听到了吗?」 「没。」周敛深回了一声,眉梢微不可察的挑了下,打断了她的思索:「是不是做梦,梦到他们了?」 「不是吧……」她明明就听到了。 周野这时凑到两人中间,歪着脑袋八卦的问:「老谢跟乔宁姐谈恋爱呢?」 周敛深:「嗯。」 昨晚折腾了一宿,这要是都没谈上,谢恒也是够没用的。 周野闻言,就「啧啧」两声,说「「白瞎宁姐了,一朵鲜花插在了那什么上。」 江惟也凑了过来,挑衅道:「你说谢叔叔的坏话,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扣你的工资!」 「你敢!」周野撸起睡衣的袖子,两人都闹成一团:「你是不是不服,姓江的!」 一个追一个跑,没一会儿,周野就把江惟摁在了客厅的沙发里。 粥粥跟在周野屁股后头,兴奋的「汪汪」着,像是在给他助威。 周野压着江惟,掐他的脸:「服了没有?叫爹!」 江惟:「……大外甥!」 看着两个小孩在家里闹,舒菀忍不住把手放在了肚子上,叹气道:「希望肚子里的宝宝是个女孩。」 周敛深问:「为什么?」 舒菀:「应该能安静一点吧。」 再来个男孩,房子都能被他们掀了。 周敛深却觉得,她的想法未免太过单纯,打击道:「那可说不准。」 也有不少小女孩,比小男孩还淘气,性格这东西,是看基因的。 见舒菀一副头疼的样子,周敛深就以绝对严厉的态度,训了两个小孩一句:「你们两个不吃早饭了是么?起床到现在衣服不换、脸也不洗,别以为过年我就会纵容你们!」 周野:「……」 这凶巴巴的样子,对江惟是假的,对他周野却是真的。 周敛深哪会收拾江惟,估计着杀他给猴看。 周野立刻老老实实地松开了江惟,气呼呼道:「都怨你!」 江惟:「哼!」 谢恒跟乔宁下了楼。 他娇气的连车都不开了,把车钥匙扔给了乔宁,告诉她附近就有医院。 谢恒的车经过改装,乔宁生疏的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开车上路。 副驾驶里的男人懒散地靠在那儿,裹着大衣,脸色有点不正常的发白,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自己吓的。 有那么严重吗?她也有点疼,她还没说什么呢。 乔宁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也不敢耽搁,生怕谢恒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陪着去医院挂了号,医生检查后又询问了具体情况。 谢恒阴沉着一张脸,声音微哑:「她夹 的,给我夹坏了。」 「……有病吧你!」乔宁站在他身旁,手握成拳头打了他一下。 医生抬眼看了看她。 乔宁尴尬的咳了两声,思索着说:「额……之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可能是次数太多,所以……」 各项检查都做过了,一些细节也问清楚了,根据医生的经验,纯粹就是一晚上都在里面的缘故。 本着医者仁心,忍不住教育道:「理解你们小夫妻年轻,不过这种事儿做多了有伤根本,还是应该多加节制。尤其是那些不良嗜好,以后最好能免则免,不然将来有哭的时候!」 「……」怎么就是小夫妻了?乔宁在心里嫌弃的暗忖着,面上也只能尴尬的点头应着。 确认了没什么问题,自己会消肿,连忙拉着谢恒溜了。 回到车上,谢恒的脸色才算缓和了一点,紧锁了一个上午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乔宁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嫌弃的说:「我都说了没什么事儿,非要跑医院一趟。」 说话间,开着车缓缓地驶向马路。 谢恒懒洋洋地靠着,盯着她专注的侧脸,意味深长的说:「我这是为了你着想。」 「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是坏了,你不就得守活寡?」 乔宁听着,就「嘁」了一下:「没听说过要为了p友守活寡的,大不了我就换一个人呗,世上男人多的是。」 乔宁那漫不经心,听着又颇为认真的话,让谢恒当即就沉了脸色,刚有点高兴,转瞬就被她熄灭了。中文網 他沉默一瞬,喊了一声:「停车!」 乔宁不耐烦的看他:「又怎么了?」 谢恒:「晕车了。」 乔宁:……?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明明拐个弯就到小区了,谢恒偏让她现在就停车。 乔宁只得慢慢地靠边停了。 她气的扭过身子喊道:「你怎么这么多事儿?你——」 未说完的话,蓦地戛然而止! 谢恒倾身靠过来时,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拽了过去,唇用力地压下来,齿间都是未散的牙膏味道。 一开始,乔宁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吻,虽然说带着点火气吧。 可渐渐的,觉察出不对来了,谢恒咬过她的舌尖,又在她下唇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乔宁顿时叫出了声,用手捂住了嘴巴。 除了牙膏味,还有自舌尖蔓延开的血腥味。他把她的舌尖和唇角都咬破了。 乔宁气愤的瞪着他。 谢恒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漫不经心的一个举动,不知怎么的,让人觉得涩涩的。 他心满意足的笑起来:「你敢说,我就敢咬你。」 末了,又提醒她:「这还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