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下一秒,安老夫人笑着介绍:“可不是知只吗?你没见过吧?” 安老夫人又对知只说:“这是你大伯,也是你父亲的哥哥。” 还没等知只有所反应,安照便大声笑着:“像,实在太像了跟你母亲啊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听奶奶说了你,这几天安排完手上的事情,就赶忙过来了。” 他的手握住知只的手臂,也一脸欣慰说:“还好,你被找到了,这几年大伯跟你奶奶可都是十分记挂着你。” 说到这里,他眼里竟然闪过几分泪光,但脸上没多大夸张的表情,除了欣慰便是欣慰。 正当知只看着对方沉默的时候,老夫人又说:“你瞧什么呢?这是你大伯,是听说了你,专程从国外赶过来的,还不赶紧叫人?” 知只在老夫人的催促下,这才反应过来,听了老夫人的话,极其配合且听话的唤了句:“大伯。” 对方在看了她良久后,又对老夫人说:“这孩子是安均唯一的血脉,母亲,可不能再让她受苦了。” 安老夫人听着他如此关心,满意的笑着说:“我知道,这自然不用你说,其实这边的事情都是我一手操办的,也什么都没跟你商量,你不会见怪吧?” 安照笑容明朗说:“您说什么呢,酥酥跟我的亲生女儿一般,您找到了她,是一件极大的好事,我怎么会见怪呢?” 安老夫人连连点头说:“好好好,你不见怪就好。” 在知只沉默的时候了,按照又再次对知只说:“好孩子,你父母虽然去世了,可我跟你二叔都是你的亲人,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要跟我们说。” 对方对她表现得十分慈爱,可不知道为什么,知只在他的眼睛里却寻不到半点的真心关爱,反而觉得对方看她的眼神冷冰冰,让知只觉得背脊有些发汗。 对于对方放在她手臂上的那一只手,知只并没有去躲避或者推开,而是强忍着背脊上莫名冒出的汗水,对对方说了句:“谢谢大伯。” 安照当即很是欢喜的嗯了声,然后又说:“真是个好孩子。” 这话是对老夫人说的。 老夫人听了后,也还算满意的笑着:“这事情倒还真是亏了周家呢,如果不是周家帮忙找到的,还真不一定能够把人找到。” 安照一听笑着问:“还有这事?” “对啊,这次真的要好好感谢周家。” 安照笑着说:“您说的是。” 在安照说完这句话,安慧便赶了过来,她的车停在公馆的大门口,然后从车上推门下来,急忙忙跑到里面,隔着一段距离,唤着:“爸。” 安照看到安慧也和蔼可亲,笑容更大了说:“自从嫁人了,也就我过来才能见到你人了,真是泼出去的水呢。” 安照的话无不是调侃加责怪。 安慧见到父亲还是有点开心的,尽管她是急忙赶过来的,她走到父亲面前说:“您怎么电话都没打一通,我好去机场接您。” 安照问:“慕辰呢?怎么没见慕辰过来了?” 安慧脸色有些紧张,过了一会才回:“他、他今天有事情忙,晚上回到的爸爸。” 安照也没有责怪什么,只是继续跟安慧说着话,两父女交流着情感。 这个时候的知只,是一直都沉默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在一旁表现得很安静。 一个小时过去后,这边自然就没知只什么事了,毕竟人她已经见过了,虽然是大伯,可也并不是亲生父亲,再加上快要接近中午了,而安慧的父亲是倒时差过来的,自然是先去休息,然后再准备一家人用餐。 知只最先回了房间,她在房间后,一直都在想着那大伯,她总觉得他让她有些紧张跟害怕,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明明在整个过程中他对她都表现得极其亲切 知只一直都听说过安家内部混乱的,可是那时才四岁的她,对于安家一点也不了解,而且她虽然姓安,可她除了爸妈,从来没有接触过安家任何一些人,所以安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知只确实不是很清楚。 可这个大伯,让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一天过去,第二天,知只待在房间尽量避免出去的时候,安家的佣人又过来了,在她门口说:“三小姐,周家的人过来了。” 知只在听到这句话,当即朝佣人看过去。 佣人同她说:“是周老先生,跟周先生。” 周老先生知只知道指的一定是周津南的父亲,至于这个周先生是谁,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是周盛华,也有可能是周津南。 只是周家的人今天怎么会来安家公馆这边? 知只想了一会儿,在心里猜测,应该是因为她那个刚回国的大伯,她听人说周家跟这个大伯关系好像一直都不错。 好半晌,知只对佣人说:“我知道了,你过去吧。” 佣人离开后,知只没有立马出去,而是坐在梳妆台前想着什么。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知只出现在大厅,一眼便看到,安家公馆这边在无比热情招待的周家的人。 而周家来的人,自然是周正清跟周津南。 两父子跟知只那个大伯父安照坐在一起,聊的无比的相谈甚欢。 知只站在大厅的不远处看了许久,她没有过去,而周津南面容上始终带着笑,也没有发现她人。 直到到大厅的佣人瞧见他,又出声询问了她一句,所有人又朝她看过来,知只才动了两下。 最先看向她的竟然会是周正清。 这是知只完全没想到的,紧接着是周津南,周津南在看到她那一刻,脸上的笑隐了隐。 至于她的大伯安照是跟随着他们的视线看过来的,在看到她,眼睛里就带笑,像个宽容的长辈,对着知只慈爱的笑:“知只,你站在那做什么?赶紧过来啊?难道是一晚上没见,就不认识我这个大伯父了?” 周津南在听到安照的话后,眼神里的情绪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