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口说嫌麻烦，想把这事儿绕过去，但一个导师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花钱买几个身份，可以去贫困地区，买别人的身份来用，她们有些不想暴露自己隐私的主播，以前，都是这么干的。　　我不禁苦笑，现在都全面脱贫了，哪儿还有贫困地区，至于把身份给卖了？　　导师非常肯定地说，能买到，只是价格有点贵，一张至少一万块。　　钱不是问题，不说我的存款，就那根出云鬓，我估计都能卖个几百万——瑶瑶已经同意出售了，用来给我们团队做经费、购置武器装备等。　　我让导师打电话，收购身份，导师很资深，资深的意思就是，资道很多行业深水区的内幕。　　她只打了三个电话，就凑齐了九个身份，总价十一万六千。　　我立即把钱转给了导师，导师和陈璐回城里去拿身份证，另一个导师用她的账号，继续培训妖们主播技能。　　很快，时间来到中午，熊小萌在桌下用脚戳了戳我，做了个舔嘴唇的动作，看来她们饿了。　　“谢老师，该午休了，这会议室新装修的，味儿有点大，我的主播小姐姐们都娇贵，趁着今天天气不错，让她们去爬爬山，补补维生素D，您也歇会儿，行不？”　　导师讲的正来劲呢，但看我这个老板发话，也只得停下来。　　妖们早已饥渴难耐，一哄而散，甚至熊小萌连鞋都没穿就跑了。　　瑶瑶怕她们出事，跟着上了山，我和冰冰陪谢老师吃午饭，闲聊中，问及谢老师的履历，发现她以前做电商直播的时候，曾经和阜城的文玩珠宝协会关系密切（阜城是世界玛瑙之都），认识很多那边的珠宝商，作为主播，卖什么吆喝什么，她对文玩珠宝，也颇有些了解。　　我便回房间取来出云鬓，请她给掌掌眼。　　谢老师仔细端详了一番，说她看不太好，但看这造型，像是明朝的工艺，价格至少一百万，她还说，如果能有历史内涵的话，也就是文化赋能，把故事讲好，兴许可以翻倍，甚至不止翻一倍。　　我便将出云鬓的历史，掐头、去尾，取中间，从鳌拜开头，再讲抄他家的王弘祚，再到民国大亨杜月生，再到孟小冬，这四位，都是鼎鼎有名的历史文化名人，应该够用，至于莎比亚那部分，就算了，说出去那是惹火上身。　　谢老师听完，惊讶不已，表示她想收回刚才的估价。　　“如果吴老板所言非虚的话，那么这根簪子，起码值一千万！”　　我和郑冰冰都有点惊讶，能有哪个冤大头肯出这么高的价格吗？　　我贴着冰冰耳畔，小声说了句话，冰冰皱眉：“你不说要捐赠嘛，这合适么？”　　“回头填上就是了，说了捐，就肯定捐。”我说。　　“好叭……”冰冰回她自己房间，很快回来，左右手各拿出一块金条，放在谢老师面前。　　“吴老板，这是什么意思？”谢老师问。　　“如果谢老师能帮我把这根簪子卖出高价，除了给您2%的提成之外，这两条大黄鱼，算是我们的诚意，请您笑纳。”　　关键是我银行卡里没钱了现在，只能动用从花楼镇正府里偷来的金条。　　“额……这怎么好意思呢，”谢老师嘴上说着不要，手却很诚实，摸了摸金条，捡起来，揣进了自己腰包，“我这就给您联系买主。”　　我点头：“谢老师，我看，下午的课不用上了，这事儿比较重要。”　　让妖们在山里撒撒欢不挺好的，宠物狗都需要溜，何况是天生野性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