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　　单公子和方澈从警局走出来。　　哦，对了，单公子的名字叫单卫东。　　警局的门口，此时都是进进出出的人。　　“小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准备回京城了。”单公子带来的那群和20年前《少林寺传说2》相关的人员过来和他说话。　　为首的是一位60多岁，头发花白的老人。　　当年制片厂的一位领导。　　单卫东对着老人笑了笑：“段叔，麻烦你们了。”　　被叫段叔的老人看了看方澈，又看了看单公子：“这说的哪儿的话呀，事情解决了就行，你跟我们一块回吗？”　　单卫东看了看这些人，然后笑道：“段叔你们先回吧，我可能还需要等一会，我自己坐下一趟飞机回去。”　　方澈笑了下：“我陪单老师坐下一趟飞机回吧，我也要去京城的。”　　单卫东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对，你小女朋友还在京城呢。”　　“好，那就这么定了。”　　很快，段叔带着一群人打车往飞机场赶去。　　看着一群人离开，方澈看了一下单卫东：“单老师在魔都还有事？”　　单卫东撇他一眼：“你这小子，跟我爸也叫单老师，跟我这也叫单老师，这算哪门子事啊。”　　说实话，管单卫东叫啥，方澈可是犯了难了。　　叫哥、叫叔？显得过分亲昵。　　叫单主任？　　从单卫东第一次见方澈就是在家里吃饭就能感觉到，好像单卫东一直在躲避用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和方澈相处这件事情。　　而且这也显得生分。　　方澈挠挠头：“那您确实比我懂得多呀。”　　“拉倒吧你。这样，我读博的时候，曾经在秦城大学当过一阵子访问学者，这么说，你叫我一声学长倒是不亏。”　　方澈眼睛一亮，有着关系，你早说啊。　　“行，我就叫您学长了。那学长在魔都还有事？”　　单卫东看了看他：“要不要一起走走？”　　方澈心说，难道是和我有什么悄悄话？　　“那就走走。”　　随后两人在街道上慢慢地走着。　　果然，出了警局的范围，单卫东突然说道：“让我爸请你去我们家的时候，有些话就想和你说了。”　　方澈表情严肃：“您说。”　　单卫东想了想，笑道：“其实，你出现在娱乐圈，对我们来说是个意外。”　　听到这话，方澈的瞳孔震了一下。　　“我……我一个小艺人，不至于能得到您们的关注吧。”　　单卫东笑了笑：“一开始不至于，后来就不得不了。想知道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你的吗？”　　这种时候，就别自作聪明了，方澈笑道：“还真是不知道。”　　“从华夏少年说。”　　嗯，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然后呢？”方澈问道。　　“当时我们也没想太多，后来你扯青年团的虎皮唱大戏，为你的《城市的边缘》做宣传，你记得当时有一个姓韩的老师给你打过电话吧？说因为你这个事情，网剧的文件提前下发了三个月。”　　方澈点点头，他记得，那是他去录青年大学习的时候。　　单卫东笑道：“那时候，我们以为，你只是个有点小聪明、胆子还不小的毛头小子。”　　方澈咽了下口水：“所以呢。”　　“后来《天下无贼》那个本子交上来的时候，给了你两个选择，最后你选了网络大电影，从这个事情上看，不是一个太过恃才傲物的人，至少听劝。”　　这话说的，方澈都开始冒汗了。　　合着一步一步，你们都在那看着呢。　　单卫东看他一眼：“别害怕，这些都是后来我们梳理你的信息之后总结的你的性格。你还真以为所有崭露头角的人，我们都有时间去观察呢？只不过后来你走出来了，我们又倒回去观察你而已！”　　方澈心说，我就说嘛，你们哪那么闲啊。　　说到这里，单卫东突然不聊方澈了，而是问道：“2014年的时候，你有没有纳闷过为什么那段时间突然放开了对寒流的限制？”　　别说，方澈还真纳闷过，因为地球上这件事情发生也不是这个节点啊。　　此时两人走到一处公园，一个中学生模样的人坐在椅子上，正在拿手机打游戏。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　　周围三四个孩子围着他看。　　眼睛里满是羡慕。　　单卫东看着那孩子笑道：“2014年，信息传播的渠道开始越来越多，所以如果别人想翻过这道人为的文化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总归不是难事。”　　“网络上那些寒剧网站，还有很多自发的翻译组织，也在做这件事情。”　　方澈点点头，确实。　　“有的时候你会发现，一个时期，你越堵越堵不住。而且这里面有一种猎奇的‘墙外开花就是香’的心理在作祟。”　　“就好像刚才那些孩子，因为学校和爸妈禁止打游戏，所以游戏这个东西反而对他们有致命的吸引力，关键的问题是手机开始普及了，他们只要努努力就能接触到游戏，这种情况下，打游戏的瘾头会越来越大。”　　懂了。　　就是那些爱看寒剧的人，有的人一开始搞不好是因为知道这玩意是被限制的，反而来了兴致。　　在看的时候，他们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电视内容，还有一种打破规则的快感。　　单卫东接着说：“所以啊，这是国内的原因，外面也有各种舆论压力。所以干脆上面就决定解除一部分寒流试试了，最后的结论是先引入一批寒剧试试。”　　“后来呢？”　　单卫东继续说：“当时我们也有各种担忧，担心这个寒流造成很大的冲击，所以我们本来就在做准备。”　　等等！　　说到这，方澈突然想起来。　　当初的那些寒剧是以网络剧的形式引入进来的。　　所以单卫东所说的他们在做准备。　　“所以您说的在做准备是扶持国内的网剧和网络电影？让国内自生的网络剧先发展一阵子？”　　不要觉得对于网剧的正视是一个小问题，网剧和电视剧是两种东西。　　网剧的限制更低，受众更年轻，比大部分电视剧都适合与带有新奇特点的寒剧做对抗。　　单卫东白了方澈一眼：“所以啊！你当时《城市的边缘》上线，又扯了青年团的虎皮，干脆我们就顺势推进了，这个点直接让你踩上了！”　　好家伙，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原来我早就成了抗寒先锋了呀。　　有人说，不就是个寒流嘛，至于这么大张旗鼓？　　对不起，真的至于。　　要想弄明白寒流的影响，首先需要正视一件事情。　　那就是寒流附带的属性，是让男性越来越精致化、阴柔化。　　说难听一点，就是为了好看，而去雄化。　　也就是有人口中的娘……炮……　　在地球上，也曾经因为这是吵过很久。　　但是只要一说到抵制这东西，立马就会有人跳出来说：这是正常的，这是一种个性差异，我们要尊重，小众文化应该被社会接纳，这是人类文明的进步。难道一个堂堂大国就一点心胸都没有吗？　　快一边凉快去吧，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诚然，没有人可以否认，自古以来，就有一定比例的男子，性格里有阴柔的部分，这或许就是基因的原因，也有可能是生活环境，这个确实是需要理解并且尊重的。　　但是你张开眼睛看看，现在的比例比原来多多少？　　甚至阴柔的畸形审美都开始大行其道了。　　这个比例是超越了基因所能决定的。　　都这样了，还搁这偷换概念呢？那尊重差异的大旗喷人呢？　　这根本就不是尊不尊重小众文化的问题。　　你眼中的娘炮文化：“尊重个性差异。”　　实际上的娘炮文化：“资本家为追求利益最大化，搭建星工厂，批量生产，打造审美扭曲的拟态社会。”　　再阴谋论一点。　　在地球上，有一种论调，寒流其实始于脚盆鸡。　　上世纪80、90年代，脚盆鸡文化强的一批，动漫、电视剧、综艺，几乎无死角覆盖。　　整个亚洲都在模仿脚盆鸡。其中，男团组合“boyband”模式成为公认的偶像模式。脚盆鸡的男团也是全亚洲模仿的对象，风靡两岸三地的“小虎队”就是模仿脚盆鸡的“少年队”。　　要知道，在70年代，脚盆鸡流行的还是昭和男，高仓健那种的硬汉，但是一夜之间，风向变了。　　满大街都是留长发、化妆、打扮中性的柔美男星。　　Boyband男团就是代表。　　所谓的娘炮文化也就是从这里开始。　　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Boyband男团的偶像模式是谁创造的呢？　　一个叫喜多穿的男人。　　他创办的“JOHNNYS事务所”很牛，牛到上世纪8/90年代，日本所有能叫得上号的男团、男星都出自他手。　　木村拓哉、龟梨和也、泷泽秀明等，都是由他一手捧红，但此人是个人渣。　　首先，他有着奇怪的XP。　　其次，进入娱乐行业之前，他为米国大使馆工作。　　二战之后，米国并不满足于从政、治、舆、论、媒体上控制日本，它还要阉割日本。　　喜多穿之前的昭和男，信奉武士道精神，显然是不好控制的。　　所以喜多穿出现了。　　所以偶像男团出现了。　　把昭和男变成了令和男。　　而这种审美倾向迅速编辑东亚。　　先是入侵了寒国，然后转而去往华夏。　　这时候，你还觉得寒流不可怕？　　你还觉得娘炮文化的盛行是大自然的规律？　　谁能想象，一个民族的男儿如果没有血性，那该是一副什么样的场面！　　所以方澈能够理解，当初要解放一部分寒流到华夏的时候，上面的担心。　　“然后呢？”方澈继续问道。　　单卫东找了个地方坐下：“跟我这装傻，等我夸你？然后无论是寒剧、还是赵豫周、吴涛，都让你给打下去了，甚至孔俊贤也让你给压下去了。”　　随即单卫东表情一正：“但是我们没有想到，后面还出现个本土的寒流模仿者，孙逸尘、还有《我是练习生》那几个人，居然加入到了这个行列。”　　方澈嘴角勾了勾：“可能那样好赚钱吧。”　　同时他也知道了，为什么，这一次在对抗聚星的时候，单公子这么帮忙。　　因为他们公司，路子彻底走歪了。　　方澈看了看单卫东，他坐在那里，显然还有话说。　　显然不仅仅是为了夸赞方澈一番。　　果然，单卫东说话了。　　“可是一味的防守不行。”　　“到了现在啊，所有的国家都在考虑自己的文化输出。”　　“寒流入侵是人家的文化输出，我们的呢？”　　说到这里单卫东苦笑了一下：“我们的影视作品，几乎输出不出去。”　　“无论你信不信，在欧美那边，反而是网络文学有了一批很大的受众。”　　这事方澈知道，他的《盘龙》当时就是乘着出海的风，飞起来的。　　一举奠定了他起点大神的地位。　　方澈笑道：“这个我是信的。”　　等等！　　方澈突然脑海中一震。　　如果说扶持自主网剧是为了应对寒流。　　而刚才单卫东又提到了网络文学的文化输出。　　方澈张了张口：“所以……文学大典……网络文学并入文坛，是为了文化输出做准备？”　　听到这话，单卫东很欣慰地笑了一下，因为方澈够聪明　　然后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也不知道网络文学作为文化输出能不能行，但是这是目前已经有点成色的领域了，所以就文坛大团圆，积蓄力量啊！”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点又让你给踩上了！”　　这……　　方澈咽了下口水。　　如果把文化之间的互动比作战争的话。　　防守寒流那一波，这边用到的手段是扶植本土的网剧，让方澈踩上了。　　为了文化输出积蓄力量，把目前已经在海外有一定成果的网络文学扶正，又让方澈踩上了。　　都让我给踩上了？　　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啊！　　方澈头都大了。　　说到这单卫东看了方澈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你应该能理解，当我们发现，精心准备的两个趋势点，都被同一个人踩中的时候，我们是多么的无奈，因为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如果这个人心术不正怎么办？如果这个人后劲不足怎么办？”　　方澈狠狠地搓了一把脸：“所以呢？”　　单卫东叹了口气：“所以正好你后面写了《鬼吹灯》，也确实是被举报了，也确实是故宫给保住的，但是随后我爸就顺势把你叫到故宫来了，想看看你到底性格怎么样！要不然你真以为一个故宫能因为一本把你叫过来训一顿啊。”　　“但是谁呈现你把我老爸都给政府了。还赖在故宫不走了你！”　　方澈人都麻了。脑瓜子跟被雷劈了一样。　　所以当初单院长跟方澈说过一句话：“以后你的一行一动务必要慎重……千万不要自毁长城……”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你们套路要不要这么深啊！　　你跟我这进行考验呢？　　我都不想玩了我都！　　单卫东看着他的表情，笑了：“你别这样看着我啊，受到关注的、被寄予厚望的，不止你一个，如果说泱泱大国被寄予厚望的人正有一个，那也太悲哀了。”　　嗯，这么说方澈压力就小了一些。　　单卫东笑道：“但你是目前走的最高的那一个。”　　“登峰现在的家底，勉强勾到了所谓的资本的门槛，你自己的成就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　　方澈眯着眼睛，这按照里的写法，我是通过了层层考验了？　　“那我接下来是不是有什么任务了？”方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单卫东呵呵一笑：“任务个屁啊，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们很看好你，但是我们也不会干涉你后续的创作。”　　说到这单卫东眯起眼睛：“但是一个文娱工作者，如果能够弘扬一些本土文化，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至少不要让一个大国的文娱市场被外来者大肆侵占吧。”　　方澈点点头：“懂了。”　　“那现在我们守住了吗？”　　“寒流这一波，快要过去了，因为鲜肉经济已经人人喊打了。但是另一方面，我们还没有守住，你看看今年的暑期档电影，这个你应该比我熟悉吧。”　　方澈确实很熟悉今年的暑期档市场。　　今天是8月9号，《一个人的武林》上线的第九天。　　因为和池荣星那边的事情各种炒热度，这部电影的票房还算可以。　　到今天，终于是超了7亿了。　　这是暑期档华语片票房最高的了。　　再往上，是好莱坞大片《机械之主》。　　就登峰和聚星这么折腾，《机械之主》的票房还是遥遥领先。　　现在已经14亿票房了。　　单卫东笑道：“什么时候，我们的电影不是蜷缩在春节档和国庆档，而是敢在暑期档上映，并且超过所谓的好莱坞大片，那才叫勉强守住了。”　　然后单卫东看向方澈，正色道：“我们倒是希望，能看到你做到这件事情的那天。”　　方澈第一次看到这么真挚的目光。　　他懂了。　　说好听的，我就是所谓的华夏文娱守门人呗！　　“我知道了。”方澈点点头。　　单卫东站起身来，拍了拍方澈的肩膀：“但是呢，你也别有压力，说实话，目前华夏的文娱里面，你算是站的比较高的了，但是也不至于登顶。”　　方澈笑了。　　那确实。　　在新生代里，方澈现在绝逼是第一梯队的了。　　就算是池荣星那些老一辈的艺人，方澈也挑下来不少了。　　比如歌坛，现在方澈是登顶了。　　但是在影视作品方面。　　说实话，还差一些。　　“对了，如果你后面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和我说一声，我如果能帮到，会尽量帮的。但是你要是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帮你啊。”单卫东突然说道。　　方澈看了看单卫东，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来自单公子的帮助。　　那可太大了！　　“好的。”方澈点点头。　　不过他暂时还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而且这事吧，能不用到人家就不要用到人家。　　“走吧，话说完了，请学长吃个饭？”单卫东招呼方澈道，并且人已经走出去了好几步。　　方澈赶了上去：“话说回来，学长，你今天和我聊天，是以我学长的身份呢，还是另一个身份。”　　单卫东头都没抬：“今天我请假了。没在工作岗位上。”　　“懂了。”合着说了半天是私人对话啊。　　“但是我带薪休假，也算是工作吧，也可以不算。”　　嗐，这方澈心里就踏实了。　　这天下午，方澈和单卫东一起吃了个饭。　　周奇和周应龙两个人一起去沧州。　　那里有周奇母亲的墓地。　　然后两人再一起回秦城。　　方澈和单卫东一起回京城，一边接小赵，一边去把《舌尖上的华夏》剪辑一部分。　　然后再回秦城。　　蒋海兵还在那等着庆祝呢。　　等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　　方澈和单卫东来到了故宫研究院。　　“走了啊！”在研究院门口，单卫东接上自己老爸，两人一起回家了。　　临走之前，单院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方澈一眼。　　方澈笑了笑，送走单家的两位大佬，然后往研究院走去。　　等待方澈的，则是小赵。　　小赵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就这么看着他。　　眼睛里还有些哀怨。　　方澈看的心里一突突，拉起她的手：“这是咋了这是？”　　两人一边往故宫研究院给安排的住处走去，小赵一边说道：“什么时候决定要找池荣星报仇的？早就知道？”　　方澈叹了口气：“原来我不知道，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　　“其实前年过年的时候吧，正月初一那一天你没怎么发信息，声音也不对，然后就去参加了有孙逸尘的《唱游华夏》。”　　方澈笑了下：“对。”　　“以后这种事情，你可以适当和我说的。”　　“怕你担心嘛。”　　“你以为我这两天不担心哦？还有啊，爸妈都心疼死了，又怕打扰你，明天给回个电话呗。”　　“好嘞。”　　……　　第二天，方澈上午去央视那边剪辑《舌尖上的华夏》。　　目前大部分素材已经齐备了。　　可以准备上线了。　　而下午，方澈就给蒋海兵打了电话。　　让他开始招聘特效方面的人才，而且开始留意有没有大块的地，看能不能租下来。毕竟摄影棚也占地方。　　蒋海兵听到这消息都懵了：“干啥呀这是？”　　“我要整个特效公司。”　　但是蒋海兵已经养成了啥也不问就是莽的习惯了：“知道了，但是这玩意不好招啊。国内特效人员不吃香，好多都被游戏公司挖走了。”　　“知道。”　　另一边，方澈也和小赵按照小赵给出来的几个名单，开始联系生物仿真、机械等方面的人才。　　但是收效甚微。　　因为好多人都已经工作了。　　这事一直持续了两天，一直到被单院长注意到了。　　然后当天晚上，单公子的电话就打到了方澈这里：“你要招特效人才？”　　方澈点点头：“嗯。”　　“做特效公司？”　　单卫东一愣：“这个可花不少钱呢。”　　方澈笑道：“未雨绸缪呗，万一哪一天，我们能构建起来一个不错的电影工业体系，然后冲出国门了呢。”　　单卫东都懵了。　　咋滴。　　让你当守门员。　　你怎么还进攻上了呢？　　但是单卫东很欣慰：“这属于正事，你可以跟我说啊，还跟我客气呢？我联系一下几所高校的关系，看看能不能筛选一批没毕业的人才，先去实习也行啊。但是经费你自己出啊。”　　“还有，你大本营是在秦城大学吧？可以和秦城大学合作一下，秦城大学可有的是地，你那摄影棚啥的也占地方。”　　“好嘞，谢谢学长。”方澈没想到，人家给想的这么周到。　　“等我消息吧。”　　说完之后，单卫东就挂掉了电话。　　方澈叹了口气。　　得，这人请是欠下了。　　这个守门员，看来，当定了。　　ps：这一章不长，主要是写得慢，我以为这一章，终于串联起了前面的所有的内容，也是本文的核心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