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同桌 到了张俞家，二妞和小宝放学回来了，柳玉兰正在忙着做包子，桂花则出去送货了。 吴跃平见妈妈鼻青脸肿，拉着她的手。 “妈，他又打你？” “没事，妈不疼。”柳玉兰安慰女儿。 “妈，咱这次下定决心跟他离了，以后再也不受他的罪。” 柳玉兰看了张俞一眼。 “大妞，我想了一下，我不能连累你，你都不知道，那就是一个畜生，不干人事，也听不进去人话，他不会轻易跟我离婚的。。” “妈，我相信大妞，她能帮到咱们，她打架挺厉害的，吴老三伤害不到她。” 柳玉兰重新上下打量着张俞，见她没什么特别的，跟其他女孩子一样，柔柔弱弱，细胳膊细腿的。 张俞笑着说:“阿姨，我说能帮你解决就能帮你解决，咱们现在就走吧！” “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解决。” “对于讲道理的人，咱们就讲道理，对于不讲道理的人，咱们要比他更横更狠更不讲道理。” 张俞握着拳头挥了挥:“咱们用拳头跟他说话。” 这时候桂花姐回来了。 张俞:“桂花姐，我跟柳阿姨出去一趟，这里就辛苦你一个人忙着。” 二妞道:“你们去吧，家里还有我跟小宝呢！” 张俞分别往吴跃平母女俩手里塞了两个包子，自己也拿了两个，一边吃着一边一起出了门。 建设路离人民路，就隔着一条正义街。 她们步行去，很快就到了。 她们家在一条小巷子里，巷子很深。 到了院门口，吴跃平本能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别人回家是心安，她回家是害怕，都不知道这些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能够坚持到现在，真不容易。 柳玉兰往前一步，推开了家门。 坐在桌子边吃面条的吴老三，秃头，黑瘦，三角眼，眼光阴冷，他抬头看见柳玉兰，还有她后面的张俞和吴跃平，怔了一下。 他盯着吴跃平看，又看了看张俞，充满了猥琐。 吴跃平往张俞身后缩了缩。 吴老三冲柳玉兰道:“你不是去干活了吗？钱呢？” “还没发。” “是不是想藏私房钱？” 柳玉兰鼓起勇气:“吴老三，我想跟你离婚。”语气里明显底气不足。 “啥？你说啥？” “吴老三，我不想跟你过了，我要跟你离婚。”柳玉兰的声音更弱，态度却是坚决的。 吴老三冷笑一声，端着碗站了起来。 柳玉兰吓得后退一步。 “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胆肥了哈！有出息了，敢跟我说离婚。” 说着，他就把手里的碗向柳玉兰砸来。 张俞抬手把碗打回去，碗砸在了吴老三身上，然后落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吴老三恼羞成怒。 “那里来的小丫头片子，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他向张俞扑来，张俞抬起腿给他踹了回去。 吴老三就像一个破皮球，被弹到了墙上，又从墙上滑落到了地上。 他挣扎着爬起来，被张俞一脚踢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再次踢倒，如此反复五六次，吴老三干脆躺在地上不动了。 张俞还是不放过他，一脚一脚踢他。 “吴老三，起来呀！来打我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像条狗一样躺地上就不动了？是不是死了，我看你是装死的吧！” “你别踢了，别踢了，饶了我吧！” “我可以饶了你，但是你必须跟柳阿姨去离婚。” “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管。” “是吗？可我就爱多管闲事，你们家的事，我偏偏管定了。” 张俞说着，又一脚又一脚的往吴老三身上招呼。 吴老三疼得发出了一声声哀嚎，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吴老三终于招架不住，只能低头求饶。 “别踢了，姑奶奶，别踢了，我错了，我以后不再打她们行了吧！” “不行，你不答应离婚，今天就踢死你。” “哎哟！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我去跟她离婚。” 张俞停下来。 “阿姨，去找结婚证，去离婚。” 柳玉兰赶紧进了里屋找结婚证。 “张俞又踢了吴老三一脚，你给我起来，去民政局，我告诉你，别给我玩花招，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吴老三勉强爬了起来，鼻涕眼泪和汗水糊了一脸，面目狰狞。 “我不想离婚，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打她们母女两，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不会再打人，这种鬼话，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吧！别给我啰嗦，我刚才踢你，只是一点点皮外伤，如果你不配合，别怪我不客气。” 柳玉兰拿着结婚证从屋里出来。 “走吧！去民政局。” 吴老三磨磨蹭蹭的爬不起来。 张俞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之前踢的，算是用了一分的力，现在踢的，用了两分的力，要不要试试三分的力，四分的力，或者五分的力，我告诉你，五分的力，能让你两个月爬不起来。” 吴老三吓得嗖一声，站了起来。 “前面带路，别耍滑头，要不然我的耐心有限，直接用五分力，让你两个月爬不起来，而且，没有人会照顾你，你愿意受罪就受个够。” 吴老三浑身酸痛，但是在张俞的威逼下，他不得不出了门。 刚才张俞踢他，是照着他身上衣服遮盖的地方用力，所以，他身上早已经是青紫覆盖，但是衣服裸露的部位，却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伤痕。 反而是柳玉兰，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是伤得特别严重。 所以到了民政局，说明了来意，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办事人员看了看吴老三，又看了看柳玉兰。 她问柳玉兰:“你这是怎么啦？” 张俞指了指吴老三:“她打的。” 办事人员说:“你是谁？” 张俞把吴跃平推到面前。 “我是柳玉兰女儿吴跃平的同学，我可以作证，我亲眼看见吴老三打她们母女俩，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是天天打，吴跃平都有心理阴影了，她都产生了自我了断的念头，反正她们母女，如果再不离开这个混蛋，不是被打死就是心理崩溃。离开是她们母女两唯一的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