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的回应足够犀利,封城之举便是一场地震,狂野一般席卷了整个楚城。 多数人都明白,那一段朱斌三人道歉的视频,让朱家彻底丢了颜面。 恰逢朱家大少爷跟田家千金举行婚礼在即,朱老爷子此举彰显高明之处。 他是要让那个狂妄的歹徒见识一下,朱家真正的只手遮天之威! 吕九带着朱老爷子的封城命令,再次来到了大宅外堂。 他将在场人手分成了四支队伍。 第一支队伍前往朱斌小少爷被埋的废弃景点。 那个秦姓狂徒如果还在现场,那就正面硬刚,同时也要把朱斌小少爷的尸首带回来。 第二支队伍前往四季城酒店埋伏。 等待那家伙极其同伙出现,当场活捉! 第三支队伍,前往宣务组,下架那两条消息。 不管后来那段视频是从什么渠道发布的,先把宣务组控制起来。 最后一支队伍,直接去抓宁茜母女。 有了朱老爷子的封城令,严峰等人又变得硬气了起来。 接下来的楚城,只进不出,行凶狂徒跑不出楚城。 有了这样的前提条件,严峰这些人就等于拿到了尚方宝剑,捅破天有人兜着,何须再有后顾之忧? 四支队伍向着各自目的地出发。 吕九则是坐镇朱家大宅的外堂,成为后方中枢。 至于闻讯赶到内堂的大少爷朱翔,则被朱老爷子派去了田家,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朱翔就要大婚,这个时候不宜抛头露面。 让他去田家待着,除了进一步增进两家的关系,亦是以备不时之需。 万不得已之时,朱家是需要田家出手帮忙的。 只不过,在朱翔看来,爷爷动了怒,那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绝对活不过明天! …… 田家大宅。 坐落于楚城的西区,占地百余亩,恢弘而气派。 朱翔驱车赶到。 未婚妻在门口迎接,她已经知道了朱家发生的事情。 若是平时,这一位田家千金断然不可能对朱家的事情这么上心。 只因,她跟宁茜一事有着最为直接的关系。 去年那场生日宴的主角,就是这一位田家大小姐田莎莎,宁茜就是来参加田莎莎的生日宴才出了事。 而罪魁祸首正是田莎莎。 宁茜的父母是楚城本地人,家里没出事之前,也算是一方比较富裕的家庭。 他们好不容易打听到失散的女儿,被收养在燕城的蓝天福利院,自打认亲后更是百般宠爱。 许以最好的衣食,给予最好的教育。 宁茜不负众望,考进了楚州最好的大学。 田莎莎跟宁茜是大学同窗好友,却又因宁茜处处表现优秀,这个女人心生嫉妒,便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撮合宁茜和朱斌。 楚城本地人谁不知道朱斌风流成性,田莎莎此举无疑是在故意坑害宁茜。 根本目的就是让其既失了清白,又寻不到好的人家下嫁。 按照田莎莎最初的本意,就是要让朱斌这个花花大少介入,彻底毁了宁茜这个人。 只是,田莎莎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低估了宁茜的反抗姿态如此强硬,不但当场以死相逼,事后还告发了朱斌。 如若按照原本计划,田莎莎本就跟朱家大少爷有了男女朋友关系,再把自己小叔子朱斌介绍给宁茜认识。 等宁茜被朱斌这个风流少爷夺走清白,然后随意弃之,田莎莎跟着煽风点火,让宁茜成为一个万人唾骂的绿茶婊。 整个计划何其完美? 最终宁茜失去原有的光环,彻底被田莎莎踩在脚下。 当然,哪怕是计划有变,宁茜的下场也在田莎莎的期许之中。 双腿被废,精神失常,家破人亡,这等田地的宁茜,已经不值得田莎莎再去跟其争艳了。 可是,田莎莎做梦也没想到,沉寂一年多的事情再次被翻了出来。 而那个为宁茜伸张正义的家伙,貌似很有来头。 田莎莎不紧张是假的,倘若这件事情真的被起底,她势必要被推到风口浪尖。 “莎莎,你怎么在这?风这么大,赶紧进去!” 望着站在冷风中的未婚妻,朱翔心疼不已,快步走近的同时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迅速给田莎莎披在了身上。 太阳要下山了,秋天的楚城早晚有些冷,田莎莎在这站了很久了,穿的很少的她的确被冻到了。 “听说你家里出事了,我担心你,在这等你很久了!” 田莎莎奴了奴冻得通红的鼻子,也把布满担心神色的一张俏脸展示给朱翔看。 “能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罢了,我爷爷已经发布了封城令,那小子死定了!” 朱翔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朱爷爷都封城了?” 田莎莎实在没想到,这一次的力度这么大。 难不成真让自己猜中了,那个为宁茜伸张正义的家伙特别有实力? “我弟弟都被活埋了,爷爷怎么可能不生气,不过你也别担心,我爷爷没让我抛头露面,咱们的婚礼也不会受影响!” 朱翔出言安慰着未婚妻。 他以为田莎莎在担心接下来的婚礼。 毕竟闹出这么大动静,如若抓不住那个狂徒,那家伙极有可能会在婚礼上闹腾一番,那为了以防万一,这场婚礼真有可能要延期举行。 “有没有查到到底是谁在为宁茜发声?” 田莎莎随着朱翔往家里走去,边走边问道。 “好像姓秦,具体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一个将死之人,知道他名字又有什么意义?” 朱翔满是不在乎的说道。 “宁茜抓到了吗?” 田莎莎提及这个名字,心里本来已经拔去的一根刺,再次隐隐作痛了起来。 就是宁茜这个贱女人,在学校里处处抢她的风头,那些帅气的学长、体育生都围着宁茜转。 大学四年,田莎莎可谓是一直活在宁茜的影子里。 哪怕田家在楚城很有势力,田莎莎却依旧争不过宁茜。 “已经派人过去抓了,这个贱人害死了我弟弟,我爷爷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朱翔咬牙切齿道。 “哎,我可怜的小叔子,他才二十几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怎么就遭此祸端?呜呜……” 田莎莎挤出眼泪,表现出一番痛心疾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