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至的麻烦事,让本就焦头烂额的张老歪,愈发的思绪繁乱起来。 张大柱也很恼火。 但他年纪小,并且头脑简单。 想着,现在既然手术都做了,成为废人已经是不可改变的现实,那与其在这纠结,倒不如赶紧想办法先去解决能解决的问题。 当下,他们面临的有两个最重要的问题。 一是给工人的赔付。 二是沙场那边。 与受伤和死亡工人家属之间的纠葛,并非一朝一夕能解决。 或者说,想要解决还得依托沙场。 毕竟唯有沙场能够正常的运营,他们才能赚到钱,赔偿工人的医药费,堵住工人家属的口! 所以这个时候,不论出多大的事,都得先保住沙场,并保证沙场可以源源不断的给他们带来金钱! 听完张大柱的话后,张老歪也意识到了这些。 他神情一凛道:“你说的没错,沙场是咱的钱袋子,决不能让柳雅晴那个臭娘们给夺走了。” 张大柱点头:“可她毕竟是官,而且背后还有乡镇的领导撑腰,我担心凭咱们之力,很难斗得过她。” 张老歪笑道:“这段时间,我和马主任一直在想办法调查柳雅晴和乡镇领导的事,就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她没有外界传的那么厉害,最起码,并非是某位领导的情人,也不是什么富二代的女朋友。 不过,既然能得到乡镇领导的赏识,肯定也不是寻常之辈,所以我先送你回病房,一会儿给老马那边打个招呼,让他先帮我压着点柳雅晴,等咱回去再好好收拾她。” “马主任那边,会全心的帮忙吗?”张大柱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张老歪嘴角扬了扬:“这些年,他虽然没有入股沙场,但也是吃了咱不少好处的,更何况,柳雅晴不仅是咱的敌人,也还是他的对手呢,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不论从关系,还是从利益角度,他都会帮咱们。” …… 香桃村。 马家。 马文虎吃了饭后,就带着媳妇去外面乘凉了。 家里就只剩下了儿子马小天和几个狐朋狗友正在打牌。 趁着手下发牌的空隙,马小天叼着烟,冲旁边的男子鄙视道:“你真TM是越活越废物了,王小飞是咱村出了名的窝囊废,软饭男! 让你们几个一起上门去要个债,债没要到,还被打的这么狼狈,真TM给我丢人!” 旁边坐着的男子,正是下午被王小飞暴揍过的李瘸子。 尽管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红肿的脸也依旧没有消散,揉了揉还发青的额头,嘟囔道:“小天,不是我们废物, 而是王小飞那小子,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胆子大了,连身手都变得敏捷起来, 当时他打我的第一下,纯属是我没有防备,可后面想跟他较量时,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气势,跟他对视时,心里都会莫名其妙的发毛。” “气势?咋的?他还鬼上身了不成?”马小天不屑一顾的说道。 李瘸子咧了咧嘴:“是不是鬼上身我不知道,但今天的王小飞,与之前的王小飞,真是判若两人了。” 马小天骂道:“狗屁!你们就是再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等我明天有空了,带你们去找他,到时候都瞪大眼睛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暴揍那个废物的。” 闻言,李瘸子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也觉着有些匪夷所思。 因为王小飞窝囊废的名号,已经在村里响了很多年了。 并且前段时间,见到他们这些人时,还都是躲着走。 可怎么一两天没见,就突然变得那么厉害,那么强势呢? 难道今天真是凑巧?或者那小子真是鬼上身了? “咚咚咚!” 正当他浮想联翩时,一阵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马小天皱眉:“来我家的大多都是直接推门进来,咱香桃村啥时候出现这种有素质懂得敲门的人了?” “兴许是哪家刚过门的小媳妇,怯生生的想送上门让天哥爽,但又担心人多,有些害羞呗。”旁边的小弟打趣的说道。 马小天瞥了他一眼,抬手示意去开门。 小弟屁颠屁颠的来到了门口,边走着边说道:“让我来瞧瞧,到底是哪家的小姑……” 嘎吱! 话说一半,门被打开了。 看清站在门口的人之后,小弟顿时换了副嘴脸,有些扫兴的走进了屋里。 李瘸子好奇的问道:“到底是哪家的小姑娘啊?” “小个屁!是田雅兰那娘们!” 小弟骂街时,田雅兰也已经从外屋走了进来。 瞧着七八名壮汉,光着膀子团座在一起,旁边还摆着一些片刀钢管的家伙,屋子里乌烟瘴气的,纵然已经是活了半辈子的人,见到这场景也不禁有些局促害怕。 而这时,众人也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朝他看了过来。 大家几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和神情。 年纪小点的,看田雅兰时,面露不屑,甚至还有些嫌弃。 对他们而言,最漂亮的还得是那些如花一般年纪的少女,青涩美丽,清纯可爱。 而稍微上点年纪,类似李瘸子这种人,在看待田雅兰时,却是目光炙热,神情也变得愈发贪婪起来。 田雅兰之前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扯坏了,来这特意换了件稍微保守的衣服。 可即便如此,在这炎炎夏日,被汗水打湿的衣服,也难以遮掩那傲人的身段,相反的,还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朦胧的韵味。 这种成熟、性感的魅力,对这些上了点年纪,有了点人生阅历的人而言,简直就是最大的精神杀器。 让他们不禁着迷,沉沦! 感受着这一道道炙热的目光,田雅兰更踌躇了,她轻轻捏着衣角,哪还有往日里那种撒泼刁蛮的样子,反倒像是个纯情少女似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小…小天,我有点事想跟你单独聊聊。” 马小天微微眯起眼睛,露出疑惑神情。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旁边的小弟就嚷嚷道:“你这样的老娘们,能有啥事跟我天哥单独说啊?有屁赶紧现在放,别耽误我们玩牌。” 李瘸子拍了他一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万一她是想跟小天啪啪呢?” “对啊,真要是做那种事,可不就得单独进行嘛!” “不单独也行啊,四十如狼的年纪,天哥一个人恐怕难以搞得定,兴许她是想玩次开火车,让咱哥几个一起送她飞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