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凯看着戴晴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小神棍真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扔了。 “我今天还有事要处理,等我电话。”说着,也不等戴晴回答,转身坐上车走了。 看着疾驰而去的吉普车,戴晴又看了看手中的电话号码,直接塞进兜里,趁着绿灯,赶紧穿过马路。 她这边刚过去,不远处的胡同内便走出两人,阎彪和鑫娃, “真是没想到,戴姐在首都竟然还有人脉,真是厉害。” 阎彪看着早就没影的吉普车,心里疑惑,刚才那可是个军人,看着职位还不低。没想到戴姐竟然还认识那样一号人物,果然人不可貌相。 幸亏他平时对戴姐恭敬有加,从不敢有任何怠慢。 “若是没看错,刚才那人比董家还厉害。”还有那个显眼的车牌,想忽视都难。 “这个我倒是看不出来,不过看那人的车牌号,应该是部队上的。首都这地方涉及到部队,定然不是简单人物就是了。” 鑫娃抱着礼品,唏嘘过后,转头看着老板, “戴姐真厉害。” 这话阎彪也不反对,戴晴身上确实有太多疑点了。好在他从一开始就跟戴姐交好,从未怠慢过,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结识了一个大姐大。 “走,先去拜见董老板,约个时间再说。” 戴晴兴致勃勃的参观胡同内的古建筑,丝毫不知道,她跟唐子凯的相遇让阎彪脑补了这么多东西。 整整一上午,戴晴意犹未尽,随便找了个面馆,吃了碗炸酱面后,又逛了一阵子,下午三点才回到宾馆。 刚进大堂,虎子就迎了上来, “戴姐,您回来了,老板也回来,您先回房间休息,我去跟老板说一声。” “嗯,”能让虎子特意在大堂等他,见面的时间应该已经定下了。 刚洗把脸喝口茶,阎彪就敲门了。 “戴姐,今天转的怎么样?” “还行,就在附近转转,你跟人约好时间了?”戴晴坐在椅子里,看他站在旁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又不是没椅子,站着做什么?” 阎彪轻笑一声,坐在旁边的椅子里,恭敬的开口。 “明天上午八点半,董老板的私人茶馆。” 自从上午看到那一幕,他见董老板时,旁敲侧击的问了下那个车牌。 董老板面色严肃的看他一眼,让他谨言慎行,首都这里的人和事,不该了解的少打听,知道越少越安全。 特别是董老板那一眼警告,吓得他瞬间一身冷汗。 他隐约猜到,那辆车牌是董家都忌惮的存在。 有了这种猜测,他心里只有忐忑,怎么敢怠慢眼前这位姑奶奶? 听着阎彪的语气,戴晴看他一眼,“好,明天早上,你在大堂等我就行。” 在她们那个城市,阎彪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大老板的派头端的足足的。 来到首都之后,见了比他高的人,直接显露了奴性。 都说环境改变人,果然是真的。 能屈能伸,才能长久。 屈居人下,姿态确实很重要。 “戴姐放心,我会准时在大厅等候。戴姐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让虎子提前给你买回来?”现在这位就是他的亲姑奶奶,一点不能怠慢。 “甜豆腐脑,油条就行。”首都目前的早餐,就是老几样,特别是豆汁一类,她也吃不惯。 “好嘞,明天七点半,虎子准时送到。” 有要求好,他就喜欢戴姐给他提要求,最怕让他随便安排,随便两个字,最让人挠头。 阎彪离开后,戴晴反锁房门,洗澡睡觉,明日早起。 一夜无梦,戴晴睁开眼,早上六点半,稍微懒了会床,就起身洗漱穿戴。 贴身一件白衬衣,外面又套了一件蓝色毛线衣,搭配老板裤,中跟的黑色皮鞋,头上梳成高马尾,简单利索。 虎子准时送来早餐,吃完后,穿上面包服外套,两人一起下楼。 阎彪提前叫了出租车,几人一起前往董家的私人茶馆。 出租车停在一个青砖四合院门前,阎彪上前叫门, 一个中年大叔开的门,跟他交谈几句,那人的眼神扫了眼戴晴,审视意味浓厚。 对于这样的眼神,戴晴见得多了,也不在乎,神色淡淡的站在那里。 “进来吧,先生等你们多时了。”中年大叔侧身让人进去,穿过影壁墙,领着她们直奔正屋。 “先生,客人到了。” 戴晴抬头看过去,就发现,正屋主位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国字脸,猿目,眼皮半耷拉着,似睁非睁,单这一点,就知这人疑心病特别重,略有些名望在身。 “董老板,早上好。”阎彪看到董震,脸上顿时堆满笑容,“这位就是戴晴小姐,是一位出色的相师。” “戴小姐,久仰,阎彪一直夸赞你相术了得,却没想到你年纪如此小?”董震看着她,眼神透着探究。 “甘罗十二岁拜相,可见年龄跟本事没多大关系。”戴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神色淡然,轻声开口。 董震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的没错,谁说年轻就不能成事呢?吴叔,给戴小姐上好茶。” 随后,中年大叔端着一个盖碗走过来,态度恭敬, “戴小姐,请用茶。” “多谢,”戴晴端起盖碗,拨了拨,轻抿一口,“只闻花香不见花,顶好的茉莉花茶,入口清香,甘甜。” “戴小姐喜欢就好。” 董震眯着眼看着她,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总让人觉得很虚伪。 “你们几个随吴叔去厢房坐坐,让戴小姐好好给我相看相看。” 董震冲阎彪几人摆手,看他们几个跟吴叔离开,才转向戴晴,微微冲她点头。 戴晴提神,看向他的面相。 这人三停均衡,额上的官禄宫宽阔润泽,长了一双卧蚕眉,命宫和财帛宫透着红黄色,这样的人头脑聪明,机智灵活,很得长辈喜欢,但兄弟缘分浅薄,不亲近。 财气丰盈,身份算是尊贵,也为自己博一些虚名。 但他妻妾宫问题很大,且很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