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在往哪看?
谢厉程看着浴室中相拥的两人,有那么一刻,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大步走进浴室,伸手抓住了女人的胳膊,想要将她从易沉的怀里拽出来。 “谢厉程——” “你给我闭嘴!” 他一点都不想听到易沉的声音。 “松手!” 易沉眼眸微沉,他不想让梁清语遭受无妄之灾,还是伸手攥住了男人的手臂。 “清语她被人下药了,我刚给她淋了冷水。” 谢厉程原本暴戾的眼神在听到前一句时稍微缓和了些,但旋即依旧拍掉了他的手,将女人拽到了自己怀里。 此时的梁清语双眸紧闭着,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连嘴唇都苍白得过分,全身冰凉得像是从冰窖里钻出来的一样。 他心中的怒火稍微消散了些,将她压进了怀里,重新看向了易沉。 “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清语被下药,但为什么会和易沉在一起。 “我——” 易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门外再度传来嘈杂声。 两人一同看了过去,发现是宴会里其他的宾客,明显是来看热闹的。 其中有不少人盯着他怀里的梁清语,以及不远处的易沉。 “我就说吧,这女人一点都不安分,竟然背着谢总出来偷男人。” “啧,这也太放荡了吧。” “胆子真大,这种场合也敢乱来。” “你们看谢总脸色多难看。” “……” 谢厉程青筋暴起,可事情远远还没结束。 突然有人高声喊道。 “不好意思,请问谢厉程先生在不在这?” 有人回道:“在里面呢。” 紧接着,几道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两个公职人员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慕言旭。 他看了一眼浴室里的场景,又看向了谢厉程和他怀里狼狈不已的女人。 “你在往哪看?” 谢厉程冷声斥道。 慕言旭收回视线,没说什么,而是跟他旁边的公职人员低声说了句话。 谢厉程则是将外套脱下,盖在了梁清语的身上,随后才皱眉看向慕言旭,“你来这里做什么?” 易沉听到他对慕言旭说话的语气,不免有些疑惑,“你认识慕律师。” “我们是朋友。” 这句话是慕言旭说的。 易沉愣了一下,“那你……” 慕言旭面色不改:“朋友是朋友,工作是工作。” 说完,他旁边的公职人员走到了谢厉程跟前,从包中取出了一张法院传票。 “谢厉程先生,您的配偶梁清语小姐已经以夫妻生活不和谐为由向您提起离婚诉讼,还望你界时准时出席。” 他的话音落下,这片空间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可仅仅是过了几秒,比之前更加激烈的议论声便此起彼伏。 “离婚?” “梁清语要和谢总离婚?” “还是这种理由!” “所以今天才会这样是吧。” “怪不得呢,我说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谢总真的……” “小心点,别让人听到了。” “……” 谢厉程的脸色顿时黑成墨,一旁的易沉也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在这个时候对梁清语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这时,公职人员已经将传票递到了谢厉程跟前。 他没有动。 慕言旭见了,提醒:“谢先生,无论你接不接受,法院都将如期开庭,你若是不出席,就单方面承认了,结果也将判处梁小姐胜诉。” 谢厉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从公职人员的手中抽走了传票。 他先是扫了一眼,而后冷笑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真狠啊,梁清语,我还是小看了你。” 只是昏过去的女人自然给不了他回应。 他将东西塞进口袋,将人打横抱起,就要带着人离开。 “等等!” 慕言旭拦住了他。 “还有事?” 谢厉程没好气。 等他把梁清语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来好好跟慕言旭算账。 “你需要跟我走一趟,去补充一些数据。”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这是正当流程,你要是拒绝,那就是单方面放弃,给梁清语那边增加砝码。” 谢厉程想骂人。 “我先把她送回去。” “不行,你现在就要跟我走。” 慕言旭的态度不变。 易沉这时候走了出来,对谢厉程伸出手,“我送她回去。” “你在做梦。” 谢厉程毫不留情地回怼,接着电话叫来了秘书。 “送夫人回别墅。” “是,总裁。” 看着秘书将人带走后,谢厉程转向了慕言旭,“现在是你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时候了。” 慕言旭淡淡地看他,说:“车上说吧,我会把全部的情况跟你说明的,毕竟这是工作。” 谢厉程冷哼一声,快步离开。 半个小时后,迈巴赫中。 慕言旭合上自己手中的资料,“以上就是所有的情况。” 谢厉程面无表情地听完,“所以,她和易沉找到了你,并且请了你做她的辩护律师。” “是。” “你为什么同意?” “我从来不拒绝找上门的工作。”慕言旭一本正经,“何况这个案子只有我敢接。” 谢厉程轻嗤一声,不作评论。 “她要以那种理由提起诉讼,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还是说你们要无证据乱咬人?” 看着男人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慕言旭罕见地露出了一抹笑。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梁清语已经把证据交到了我这,如果真的要公诉的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谢厉程皱眉,“什么意思?” 慕言旭收敛笑容,“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先给你透个底。” 说罢,他在自己的电脑上飞速操作了几下。 “你自己看吧,记着戴上耳机,我还有别的工作。” 说完,慕言旭便让司机停车,自己下车离开了。 谢厉程没说话,沉默了许久后,将他发过来的东西打开。 …… 房门被推开,谢厉程沉着脸一步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睡得安然的女人。 他的视线很冷,像是看着死物一般。 他说呢,这几天一反常态的乖巧,原来是挖了坑等着他跳。 他弯腰俯身盯着女人看,明明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脸,可为什么变化能这么大。 从前的满心满意去了哪? 就这么想跟他离婚? 他越想越气,伸手慢慢握住了女人修长的鹅颈,一点点施加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