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 风紧扯呼(谢打赏!求月票!)
“乔,你不是说过,k.e的可支配资金,只有二三十亿欧元吗?” 哪怕股市最近风起云涌,可是塞纳河两岸依旧风景旖旎。 作为始作俑者的江辰,此时便身处一艘游船上。 “高木玄太在股东大会上说的,不过他这个人,从来不和我们说真话。” 已经辞去所有职务公然叛逃的乔·本克顿也在船上。 除了他之外,同行的还有白浩然,以及裴云兮。 江辰若有所思。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和k.e彻底翻脸,乔·本克顿当然不会在顾及什么,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继续泄密道:“根据我的估计,高木玄太应该是狗急跳墙,将维持全球门店的基本保障金也给动用了。” 幸亏自己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拿了钱顺利上岸。 否则自己此时肯定也是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乔·本克顿暗自庆幸, 塞纳河的风光很好,一片祥和,可股市上却是血雨腥风,财经新闻更是被屠版。 k.e的股价在100欧元的关卡左右陷入拉锯,无数财富就在线条的上下起伏中凭空蒸发。 股民们胆战心惊。 精英上流阶层则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场斗法。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真正的金融战争。 别无他巧。 比拼的就是谁的财力更为雄厚! “看来小觑了k.e集团,现在高木玄太砸进去的资金,应该已经有将近四十亿欧元了吧。” 江辰有感而发。 他本来以为第二波攻势能够一锤定音,可从事实看来,他低估了一家世界级奢侈品企业的底蕴。 对方居然硬生生抗住了。 他看向乔·本克顿。 不用他开口,乔·本克顿主动道:“我已经联系了要好的股东,可不知道高木玄太用了什么办法,笼络住了他们,他们不愿意出售自己的股票。” 江辰沉默不语。 “抛售我手里的股票吧。” 裴云兮道。 本来她已经可以去找托马斯·费尔森报到,投入到电影拍摄,可不知为何她却并没有选择离开巴黎。 乔·本克顿看了这位东方女星一眼。 即使以他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姿色。 不过…… 这完全是现实版的祸水红颜啊。 在乔·本克顿看来,这场目前还未分出胜负的战争,注定不会有赢家。 区别只是在于,谁输得更惨而已。 目前放出裴云兮手里的股票,继续冲击市场,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可不知为何,江辰却摇了摇头,否决了裴云兮的提议。 “还不急。” 徒然。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江辰摸出手机,发现是李姝芯打来的。 乔·本克顿和白浩然闲聊。 江辰看了眼貌似欣赏风景的裴云兮,按下接通键。 “是不是遇到了麻烦了?” 江辰若无其事轻笑。 “没,一切尽在掌握中。” “吹牛。” 李姝芯娇俏道:“柳宏志都和我说了。” 江辰轻咳一声。 “不碍事。我可能要多待几天。” “没关系。我在这里挺好的。对了,柳宏志和我说,好像是有东瀛资本入场,在帮k.e集团。” 江辰眼神闪了闪,终于恍然。 难怪k.e出于意料的坚挺。 “我知道了。” 他不动声色道。 显而易见。 应该是柳宏志不好直接找自己,所以间接让李姝芯向自己透露信息。 即使没有明说,江辰也清楚,作为金融人才的柳宏志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指不定把他手里的基金全部砸了进来。 柳宏志此时肯定也相当焦躁。 就是一个个“柳宏志”汇集在一起,才形成了这场洪流。 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看。” 这个时候,裴云兮突然出声,声音不轻,也不重。 江辰心头一跳。 电话那边的李姝芯应该也是听到了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左岸的一家k.e旗舰店,有几个法国人拉着横幅堵在门口,横幅上写着类似“还我血汗钱”的标语。 显然是在这场股灾中被牵连的股民。 “雅莉喊我,先不聊了。” 不等江辰多说,李姝芯挂了电话。 江辰暗自苦笑,忍不住看了眼神色自若的裴云兮。 这娘们。 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这场浩大的金融战,牵连的范围注定不会小,那几个拉横幅的人,只不过是在股市中血亏的茫茫股民的一个缩影。 其实k.e集团确实无辜,江辰才是害他们财富蒸发的罪魁祸首,不过作为韭菜,他们哪里看得透这么深。 当然。 江辰也没有任何负罪感。 “最新消息,有东瀛资本介入了。” 他若无其事的收起手机。 “东瀛资本?” 乔·本克顿诧异,“高木玄太一直很排斥东瀛人,难道是来趁火打劫的?” 江辰摇头道:“应该是高木玄太找的帮手。” 不得不承认。 抛开偏见,东瀛这个弹丸小国,确实有其了不起的地方。 那么点面积,却能一直在世界上占据重要的经济地位,东瀛财团在海外投资的资产,更是在国际投资商行列里名列前茅。 “江少,东瀛财团的实力不可小觑,如果他们插手进来,恐怕就麻烦了。” 白浩然皱眉道。 虽然他相当仇视那个民族,但客观事实得正视。 “难怪高木玄太能够稳住那些股东,原来找到了靠山。” 乔·本克顿念叨,一边说着,他一边朝江辰看去,企图从这个年轻的东方男人脸上看到不安紧张或者忐忑的情绪。 可结果失望了。 得知东瀛资本介入,这个年轻的东方人脸上,依然平静得异常。 不愧是神秘的东方。 “看来这个高木玄太还挺有魄力的,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能在这种时候请动人来救火。” 江辰轻声道。 “不管他付出了什么代价,东瀛资本介入进来,你想继续做空k.e的股价,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裴云兮平澹道,仿佛就事论事,可是语气里却隐隐透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那又怎么样。” 江辰很没骨气耸了耸肩,轻佻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大不了风紧扯呼。” 裴云兮当即噎住,一时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