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听闻顾正岩提及风水大师给出的选择,禁不住出声询问,“不知是两个什么选择?” 顾正岩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缓缓说道:“第一个选择是,让我的孙儿搬离这宅子。可我和我那孙儿感情深厚,他从小就特别黏我,现在他长大了,也还是一样孝顺。这次他生病,我本来就心疼得要命,他却还坚持要留下照顾我,说什么也不肯走。 我这当爷爷的,又怎么舍得他离开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但我也深知此时关乎着他的安全,半点马虎不得,就问那位风水大师有没有其它的选择! “对方思量一会,给出了第二个解决方案,可以是在别墅内再建一栋小别墅,不过大有讲究。必须得是白虎回望的格局,也就是说,新的别墅要比大别墅高。 “只有这样,才能镇住宅子内所有的魑魅魍魉。 “我那长子不同意,不能孩子好了,我这老头子却受影响,索性都搬出去住! “不过那位风水大师说我生辰八字硬得很,邪煞难近,只要我搬到小别墅里去居住,再加上白虎回望,宅子的风水马上就会有所改善,孙儿也就不会再得病。当时我听了,心里有些犹豫,这事听起来不是很合理,但为了孙儿,真的是什么办法都愿意尝试,于是一切按照这位风水大师的话去做,建了这栋新的别墅。” 沈愈听后,微微蹙了蹙眉,“那令孙的病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 顾正岩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懊悔,“唉,他的病倒是好了。没有再无缘无故的昏厥。这也让我们一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甚至还准备在近几天好好庆祝一下。可谁能想到,前日他出海游玩的时候,在游轮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脚在扶梯上踏空,整个人就像失重了一样,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的左小腿完全断裂,那画面我都不敢回想。现在他躺在医院里,疼得死去活来,像一把刀,狠狠地割在我的心上,早知道如此,让他搬出去住就好了!”说到这里,顾正岩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已然有了泪花,尽显一位祖父对孙儿的疼爱与担忧,他的身体似乎都因为这份痛苦而有些佝偻了。 沈愈听着,不禁连连点头,眉头紧锁地说道:“风水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个细微的改变都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您请的这位风水大师,怎么听也不是那种道行高的!不仅没有拆招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反而以麻烦克制麻烦,委实有些奇葩! “以晚辈的拙见,这栋小别墅建成之后,虽暂时未对您的健康造成什么损害,但在其他层面,恐怕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有了反噬吧?”沈愈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向顾正岩。 顾正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哦?反噬在什么方面?” 顾正岩像是被触动了神经一般,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目光犹如在坠入悬崖时突然捕捉到一根绳索,又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哦?反噬在什么方面?”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急切与紧张。 沈愈没有丝毫犹豫,异常笃定地说道:“财运方面!” 顾正岩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愈,“小沈,你真是太神了,你这一说还真就对上了。最近我在生意场上坏事频出,就像有看见的人在捣乱。好几笔眼看就要谈成的生意,突然就出了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不是合作方临时变卦,就是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阻碍。 “最让我头疼的是,我在东南亚投资了一处大型商业地产,投资高达二十几亿,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为此我损失了不少钱,若是钱也就罢了,主要是闹心! 惊呼过后,顾正岩又满脸不解地问道:“小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就是看了一眼那棵老榕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榕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一直站在旁边的裴玉琴,原本正被困意侵袭,此刻听到顾正岩的惊叹,原本有些迷离的美眸瞬间挣得溜圆,睡意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启南真是太厉害了!这都能看出来?” 沈愈点点头,又微微摇了摇头,最后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从‘七星运财’的小风水局就感觉您可能最近生意上出了些问题,稍稍懂得一些风水的就能看出这个小风水局属于画蛇添足。 但偏偏这种多此一举的事发生在您这样的港岛大亨身上。 我就想,这其中必然有道理! 换句话说,您是不得不这么做! 就好比很多人都穿单衣,但偏偏有個人穿了棉衣,很多人可能会嘲笑他,但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是那个人得了风寒,身体虚弱不得不穿呢?” 说完,沈愈帮裴玉琴紧了紧风衣,再次说道,“第二,这白虎回望之局,虽有一定的镇煞之效,但也打破了原有的风水平衡。水为财,寓意着财气汇聚。 “财从海中来,再回海中去。围绕别墅月月年年流转,自然财运亨通! “但这栋小别墅的存在,阻止了不利于财气的运转。 “原本顺畅的财气,可能会因为新别墅的建成而变得曲折。就像河流被筑起了堤坝,财气无法顺利汇聚,肯定会对您的生意或者家庭的财运产生负面影响。 “不过风水玄学,信则有,不信则无,晚辈只是随口一说,说的也不一定对!” 顾正岩一咬牙,“小沈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索性就拆了这栋新建的别墅!” 沈愈笑笑,“顾先生,既然建了,没必要浪费,晚辈说的第三点就包括了解决办法。” 说完,他拉起裴玉琴的玉手慢慢朝老榕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