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呼吸不颤。 霍宴北他发的什么疯? 礼服的事情他没有拆台,她到底是还有哪一点惹到这尊煞神了? 领带持续收紧,霍宴北眉眼含笑,看她的目光犹如看情人一般。 可她丝毫不怀疑,霍宴北真的会弄死她! 心脏几乎停摆的时候,她终于想到了。 “二爷,疼……” 她一动不敢动,声音软糯糯的可怜,“家宴那天,霍云承差点把我掐死。” 之前在日暮,她求到霍宴北跟前的时候说过,她只有霍宴北一个,随传随到。 霍宴北眉骨微挑。 乔慕抬起头,白皙脆弱的脖子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可疼。” 她心跳如擂鼓一般躁动,完全摸不准霍宴北的心思,她在赌。 隔了一会儿,领带松开。 微凉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脖子,她呼吸更乱。 软绵绵的手主动攀上他的手臂,她低头,乖顺地将小脸贴进他的掌心里。 “二爷,以前往后,我都只有你一个。” 霍宴北意味不明,“是吗?” “当然是,我对二爷一片真心。” 她张口就来,命都吊在他手里,她做人就不能太有底线。 霍宴北笑了一声。 乔慕的心微微落地,这一关该是过了吧? 笃笃笃—— 房门突兀地敲响,随之传来的,是霍云承的声音。 “小叔?” 刚落下的那颗心瞬时就提到了嗓子眼。 “二爷?” 霍宴北懒散往后一靠,“他花钱意图收买我的人,打听我买的那件礼服送给了谁。我做小叔的总得成全一下他。” 乔慕的血液几乎逆流。 霍宴北眼里更多了几分兴致,“你看,这礼服不就在这嘛?” 她咬着牙,连咬死他的心都有。 晚宴不够有意思,顺手拿她当个余兴节目? “小叔,你让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乔慕刚刚进来的时候,谨慎将房门上了锁。 霍云承没办法直接闯进来,只能是在门外询问。 “也方便你表忠心,”大手覆上她的腰,好整以暇,“好让我侄子知道知道,你对我这个小叔有多真心,好不好?” 好你大爷! 霍宴北还不如刚刚就送她上路。 她杏眸冒火,信口胡诌:“我还想和二爷长长久久,不想有其他的变数,我害怕。” “怕什么,不是有我?”霍宴北越发散漫。 一门之隔。 霍云承惊疑不定,他去查唯二那件礼服的下落,是想查出霍宴北身边见不得光的女人是谁,如果能够借此拿捏住霍宴北的把柄,那再好不过。 霍宴北让人叫他过来,可房门迟迟未开,里面依稀有女人说话的声音,是不是那个女人就在里面? 他敲门的动作更急促,“小叔,怎么不开门啊?” “马上。” 随霍宴北的话音落地,扶在乔慕腰间的大手收紧,轻易易举将她放在了一侧沙发上。 看着霍宴北起身,乔慕手脚发凉。 只是一小会的功夫,霍宴北就已经到了门前。 咔哒—— 门锁解开的声音清晰入耳,房门打开。 乔慕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过去,抵着霍宴北胸膛用力一推。 砰—— 才打开的房门一下撞上。 霍宴北低眸,看着撞进他怀里的人。 “小叔?”霍云承越发惊疑,“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啊?” “嗯,有一点。”霍宴北似笑非笑。 乔慕手指收紧,将他的衬衫攥出了褶皱。 她慌乱抬头,可求饶的话语,在迎上他戏谑的目光时戛然而止。 此刻,她清晰地意识到她于霍宴北,和一个正在走钢丝的小丑没区别。 看她每次将落未落,勉强求生,才是霍宴北最大的乐子。 求他可以,可她得有筹码。 可她有吗? “霍云承,宴北呢?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骆星瑶的声音,更是雪上加霜。 霍宴北眸底的兴味更重,乔慕却近乎从头凉到脚。 “在,是小叔让我过来的,可门迟迟没开,里面好像……有人。”霍云承迟疑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宴北,我想找你聊聊订婚的事。” 这门,是非开不可了。 霍宴北握住她的手腕拉开,“你可怎么办呢?” 乔慕指尖发颤,咬着牙,“你混蛋!” 她唇瓣抿得发白,拿她当乐子,送她上路,行! 那她索性就将事情闹大一点,霍宴北别想独善其身。 她逼近,直接上手解他衬衫的纽扣。 只是片刻,纽扣就解完了,她拽了一下,成功让他的衣服更乱。 霍宴北黑眸微微眯起,几分审视。 她退后一步,对着霍宴北笑了一下,然后手抬起,狠狠揪着自己领口一拽。 崩开过一次的纽扣直接飞了出去,顶奢却脆弱的布料一扯就开,脖子到锁骨,大片娇嫩的皮肤露了出来。 “二爷,求你了,你不要……” 声音带了哭腔,轻轻颤着。 霍宴北眉心狠狠一跳,很明显的栽赃陷害。 “宴北!”门外,骆星瑶的脸阴沉无比,“你和谁在里面?开门!来人,把门给我撞开。” 霍宴北黑眸沉沉,压迫感犹如实质。 乔慕背脊发凉,可不给她留退路的人是霍宴北,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霍宴北喜怒不定,弑杀残忍的名声在外,他本人从来不放在心上。 可无底线强迫一个女人,这个污名他能不能也接得坦然? “霍云承,你一起帮忙,我今天一定要看看,哪个贱人敢触我的霉头!”骆星瑶声音尖锐。 砰—— 乔慕又拽了一下领口,让这场戏更真。 “霍云承。” 霍宴北突然开了口,“带着门外的人,给我滚!” 乔慕心脏收紧,不由生出几分侥幸。 霍宴北朝她逼近,她本能后退,目光却不自觉落在门口。 门没锁住,只要一推,外面的人就能进来。 “我不走,宴北,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不……” 骆星瑶转动门把,就要推开的时候,被霍云承拽住手腕。 霍云承面色阴沉,“骆大小姐,你能不能订成这个婚,他说了算。” 霍宴北点名的人是他,拦不住人,霍宴北要处理的人,也是他! 骆星瑶动作僵住,明艳的五官扭曲到狰狞。 片刻后,她才松开手。 她有的是手段处理里面的女人,这次先算了。 门外的人散了。 乔慕一动不敢动,直到门外再无声响,她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呵……” 笑声低沉暗哑,精准掐住她的心脏。 乔慕头皮发麻,她意图拉他下水这件事,霍宴北不可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