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转眼都快12点了!” “咱们下楼吃饭去!” 众人在黄熙的书房里面说说笑笑,转眼间就到了午时。 在黄熙的招呼下,众人从书房转到了客厅。 期间,黄熙等五位老人走在最前方,唐远借此机会,悄悄跟走在最末端的林子阳汇合到了一起。 “阳哥,赵老他们都是什么来路啊?” “跟他们在一起,我是真有些紧张啊!” 唐远压低着声音,语速飞快地询问道。 “大远,还得是你。”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你是真给兄弟长面子啊!” “你刚才都没看到,他们看伱写字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 相比于唐远,林子阳同样很是激动。 “那必须的。”唐远笑着应了声,紧接着催促道:“赶紧说正题,我都快要好奇死了。” “嘿嘿……” “大远,我就跟你说,你能得到他们的青睐,别的地方不敢说,就这江浙沪一带,你真是可以横着走的。” 说到这,林子阳都有些羡慕起唐远来了,要知道他可是黄熙的亲外孙,都很难入得了那四位的法眼,而唐远却是硬生生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让那四位主动将自己的联系方式递给了对方。 羡慕归羡慕,服也是真得服。 因为若是置身处地,他别说是凭借着才华折服那四位了,能在那四位眼皮子底下,把板凳坐稳就已经不错了。 “这么厉害?” 唐远闻言,眼底闪过些许讶然。 “你知道那位朱威老爷子是谁吗?” “那是原金陵军区的这个!” 林子阳伸起了根大拇指,意思不言而喻。 唐远闻言,不禁稍稍吸了口凉气,怪不得他总感觉对方身上有一种隐藏着极深的铁血气质,所以他才会特意书写了那首同样是杀伐气息极重的《侠客行》,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来路居然如此恐怖。 “还有那位看起来威严深重的赵崇南老爷子。” “那是我大舅以前直属上司的直属上司的直属上司,曾经中祖部的这个!” 林子阳又伸起了根大拇指,同时声音再次压低了许多。 “你继续说……” 唐远默默将话到嘴边的卧槽重新咽回肚子里面。 “那位看起来温雅敦厚的郑士清老爷子,曾经是中喧部的这个!”林子阳自从那根大拇手指伸出来以后,就再没有缩回去过:“最后就是那位看起来清瘦儒雅的陈松老爷子,退休前是你老家那个省份的这个!” “卧槽!” “果然不出我所料,都是巨佬中的巨佬!” 这句粗口唐远已经憋很久了,现如今终于能说出来了。 “要不我怎么说,你是真牛批呢!” “靠一手好字,就给这四位巨佬全部折服了!” 林子阳笑呵呵地应道。 “诶?” “说起来,貌似我现在送出去的七幅字。” “即便是最低级别的收藏者,都是副簿级别的。” “这样看起来,我确实是有点牛批啊!” 唐远有些后知后觉,他竟然才意识到这点。 “仔细想想,还真是。” 原本林子阳还在思考,究竟是谁拉低了唐远的下限,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走在前方的大舅黄国良。 嗯…… 就挺突然的! “大远,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任何事物都是物以稀为贵,没准以后你的作品,将会成为你行走在顶级圈层里面,又一张熠熠生辉的名片呢。” 林子阳突然面露些许正色,向着唐远认真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到这,唐远拍了拍林子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阳哥,看来你还得努力啊,要不然以后你想要兄弟一幅字都难啊!” “切~” “谁稀罕!” 林子阳翻了个白眼,故作傲娇地应道。 两人说说笑笑,随即脚步加快,追上了前面的黄国良等人。 …… 唐远和林子阳来到餐厅时,黄熙等人都已经落座了。 座位顺序依旧是长幼有序、主客有别,给唐远预留的位置,左面是郑士清,右面是黄国良。 圆桌上的菜肴很丰盛,没有什么山珍海味,都是很普通的鸡鸭鱼肉,做法也都是家常菜的做法,其中蔬菜和肉菜的数量,基本是持平的,虽然不精致,但看起来还是很让人有胃口的。 “老黄,咱们好不容易聚一次。” “若是不喝点酒,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待唐远和林子阳落座以后,还没众人动筷,朱威就率先嚷嚷了起来,眼神频频甩给赵崇南等人,可谓是疯狂暗示。 “哈哈哈……” “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向来是无酒不欢。” “放心,早我就准备好了!” 黄熙瞧了眼朱威,他有些没好气地摇了摇头,随即站起身来,转身从后面的柜子里面,捧了坛黄酒出来。 没有任何标签,没有任何装饰,仅从外观来看,就好似是三无产品。 黄熙将其拿出来以后,他拍了拍坛身,看着朱威等人说道:“这坛酒,我过年都没舍得给它打开,今天你们来了,咱们给他消灭掉?有没有信心?” “这坛酒起码得有五斤吧?”陈松看了看眼前的酒坛子,摇头道:“老黄,如果往前推二十年,咱们给它消灭掉,那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可现在要是这样干,那你让国良提前联系好医院吧,让救护车停外面,我也能陪。” “谁跟你说就咱们五个喝了?” 黄熙闻言,眼神稍稍有些奇怪,他指着黄国良开口道:“老陈,这面还有四个人呢,而且还有三个都是正值壮年的小伙子,还给你叫救护车,等会你别嫌不够喝就好啊!” 说完,黄熙将目光投向唐远,眼含笑意道:“小唐,他们三个是什么情况,我都清楚,你这面怎么样?等会有没有事?能不能喝点?” “黄老,您珍藏的好酒,我肯定是想尝尝的。” 唐远微笑着回应道。 “好!” 黄熙今天的兴致很高,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毕竟到了他们这样的岁数,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毛病,用句不太吉利的话来说,大家能坐在一起,吃点饭、喝点酒、聊聊天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 人生最难得,莫过于一壶浊酒,三五好友,把酒言欢。 黄国良同样看出了自己父亲,今日很有兴致,他作为儿子,自然不会扫兴,于是他主动起身,从黄熙的手里面接过那坛黄酒:“老爹,我来给你们倒酒……” (本章完)